269. 二百六十九 第七關(4)(1 / 2)

降穀零對津島修治和津島文治的相處模式感到很意外, 在目送津島文治離開後,他忍不住多觀察了一番津島修治,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不開心之類的情緒反應, 這才鬆了一口氣。

津島修治:“你很好奇?”

降穀零點了點頭:“在未來,您和津島文治的相處比較接近正常兄弟。”

“或許吧, ”津島修治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 “這個家就是這樣,時刻變化的, 習慣就好。”

降穀零覺得他說不定可以趁機多了解一下津島修治,索性多問了幾句:“我可以了解一下,您和津島文治的關係如何嗎?”

津島修治看了眼降穀零,琢磨了一下, 還是同意了:“你想了解什麼?”

降穀零想了想, 選了一個提問點:“聽說您一直都跟著津島文治生活, 不常回本家主宅?”

“我四歲覺醒異能力,我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津島家重要的底牌, 也變成了彆人暗殺和綁架的重要目標,”津島修治點頭道,“父親忙於工作, 兄長是下一任的家督,跟著兄長是最佳的選擇。”

降穀零不解:“我以為本家主宅的防護會更好一點?”

“是的,但是最強的那一批要麼跟著兄長,要麼跟著父親, 更重要的是,青森離東京太遠,神奈川還算比較近, 我需要非時院的庇護,而且神奈川橫濱這邊的異能特務科也在發揮一定的作用。”

津島修治把沏好的茶水放到降穀零的麵前,慢悠悠地說道:

“我的‘人間失格’經過黃金之王的肯定,是世界本源級彆的最高級,甚至可以壓過王權者和超越者。如果不是父親和兄長在發現我的異能力後,第一時間把我送到黃金之王的麵前,我大概下一刻就會出現在某個實驗室的實驗台上,或者是被誰綁去製成專用手下吧?”

降穀零非常懂這個事情,如果擁有特彆的力量,卻又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就隻會淪為彆人實驗的對象,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匱乏黑暗的部分,就算是津島家這種政治家族,也難以保全具有著絕佳特殊性的津島修治,唯有黃金之王這個“真正的首相”才能做到。

津島修治歎了一聲:“從那一刻開始,津島家就站到了黃金之王的陣營裡,我得到了庇護,相對應需要付出代價,完成黃金之王布置下的任務,例如說調和赤之王的威茲曼數值。”

“當然,津島家也因為我水漲船高,進入了黃金之王的重要屬下家族名列,一路突飛猛漲,達到了現在的位置。”

簡單地略過這個話題,津島修治摸著杯壁上的鶴紋,悠悠然地抿了口茶,用平靜的語氣敘說著自己經曆過的事情。

“這個家很現實,沒有覺醒異能力的我放養在本家,四年隻見了兩回父親和兄長,和哥哥姐姐們一樣上不了家族的正餐席位,我覺醒異能力後,立馬獲得了僅低於兄長的地位,從此不再是在副餐廳進食,而是和兄長還有父親一起,還擁有了最好的教育資源,被罰抄書和跪祠堂的次數大為降低。”

“凡是都有利弊,我獲得了如此的好處,也有壞處。”

“從那開始,我接觸過的人,做過的事情,每天都會變成報告放在他們的桌麵上,為了防止被人暗殺和綁架,身邊永遠跟著至少十個護衛,不能出門,見過的人全都是經曆了多重審核,以前的保姆麵對我都是恭敬有加,失了原有的親近。”

“……他們是在保護你,”降穀零低喃道,“這確實很危險。”

“有一次難得出門,我看著外麵上小學的學生失了神,兄長便給我送了個‘朋友’,或者說玩伴?”津島修治歎了一聲,“玩伴每天陪我一個小時,還戰戰兢兢的,要來何用?”

降穀零眨了眨眼睛,正想說什麼,就聽津島修治道出了“玩伴”的結局。

“後來,那個小鬼不見了,因為他想要帶我走。”

降穀零:?

降穀零震驚:“他想帶你走?”

津島修治點了點頭:“是啊,他說我在這裡麵就是個籠中鳥,看不到外麵的一切,成為了津島家供起來的物件,除了給津島家獲取利益,毫無自我價值,他想要帶我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看看傳說中的精彩和幸福。”

“那是個傻子,完全不知道我所在的地方有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附近還全都是防護的人,他的話全部落入到了兄長的耳中,隻需要說一次,就永遠不用出現了。”

津島修治說起這個事情,意外的平靜,似乎那個“玩伴”的性命在他的心中不足一提,但降穀零還是注意到了他手指的輕顫,這個孩子還是有些害怕的。

“他剛說完話,我的護衛們就出現了,直接把他打暈帶走,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更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反正我是見不到他的。”

“兄長那一個月也時刻把我帶在身邊,給我灌輸了一大堆‘出門危險’的內容,還有‘沒有津島家,你就不會見到黃金之王,現在就會待在實驗室,生不如死’的信息,確定我沒有起任何離開的心思,才放我正常生活。”

降穀零倒吸一口氣,隻覺得津島文治真是意外的凶殘,這個果斷的操作絕對足夠把津島修治震得不行,難怪這孩子自小就看起來很冷淡,估摸著這種操作看了不少吧?

“兄長乾完這些,還回頭來問我要不要送個新玩伴,被我拒絕了,不過他還是送來了一個,一個被津島家灌輸了各種理念,每天試圖給我洗腦的家夥。”

津島修治把茶水飲儘,聳了聳肩:“我知道兄長什麼意思,他並不覺得洗腦會成功,事實上也沒有成功,隻是在借著這個警告我,我是在他的掌控之下的,不許起任何的小心思,也不許脫離津島家,至少在他成為家督之前,這都不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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