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想自己還是彆坐在這邊看著了，她看著就頭疼。
林母也曾經新婚過，新婚的小夫妻感情都非常好，時間稍微長久一點。丈夫也就沒有最開始的溫柔，而是變得有些麵目可憎，當妻子的就覺得丈夫這不對，那不對，就跟丈夫認為她們不夠賢良一樣。
彼此嫌棄，小日子也就是這樣一天天過下去。
林母回家的時候，她看到林大海正在院子裡翻地，林大海比以前積極很多。
“你要是沒工作，以後，你做飯吧。”林母道。
“我做飯？”林大海震驚，他是有一點廚藝，但是不多。
“對啊。”林母點頭，“你女兒之前都是讓她男人做飯的，你前女婿能做，你不能做？”
“……”林大海沉默，他都習慣妻子做飯了。
“不用擔心，我一次會給你夠買十天半個月菜的前。”林母道，“就是你買菜的時候得省著一點。彆給你買十天的菜錢，你就隻能買兩天、買五天的。”
林母以前買菜都是精打細算的，要是她花的錢稍微多點，要問丈夫再拿錢，丈夫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丈夫還懷疑她是不是悄悄地給林清雅加餐了，好在林清雅一直都比較瘦弱，若是孩子的身體稍微胖一點，怕是林母真就解釋不清楚這一件事情。
“彆想著吃爛菜葉子，再把省下的錢給你的孫子。”林母道，“彆說是你孫子孫女的父母不好，不是孩子的錯。子不教，父之過。也許他們的父母在他們的麵前說了不好聽的話呢。”
林母要把林大海以前對她的質疑都說出來，而且，她不可能說一次。正如同林大海時時刻刻防備著她一樣，她總得提醒一下他，他就是一個沒有工資也沒有幾個錢的老男人，他現在還得靠著她呢。
“你沒有工作了，但你到底工作過，應該能體會賺錢的不容易。”林母道，“有錢沒錢，這生活完全不一樣。還是得注意一點。你自己沒賺錢了，就彆把壓力都給我，我也就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啊！”
“我做飯，我做飯！”林大海哪裡還能說自己的廚藝不好，妻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保持沉默，妻子必定很難過。
“也不是我非得跟你這樣計較。”林母道，“你得想想，我們又不是一年後兩年後就死，可能還得活好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就算等到你退休的年齡拿到退休金。你的退休金也不多，稍微有個病痛，你怎麼辦？”
林大海以前是說孩子稍微有個病痛，他們沒錢帶孩子去醫院，就可能要了孩子的姓名。
“去找你那兩個兒子嗎？你的女兒都跑了。”林母歎息，“我們老兩口還是彆想著這些孩子，他們能把他們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了，我們還是彆給他們增添負擔。你那麼喜歡你的孫子孫女，你也該明白這一點。”
“一開始可能不好控製……”
“不好控製，那就吃糠吃鹹菜！”林母道，“吃這些東西，也能活。”
“……”林大海盯著自己的妻子，吃糠？他沒有聽錯吧？
“怎麼了？傻乎乎的，你以前不是說過嗎？”林母道，“糠又沒有毒，就是難吃一點而已。”
“一定控製好。”林大海道。
“這也簡單，就是把那些錢分成十份，十五份，要買多少天的就分多少份。”林母道，“算定每天能花的錢，可以少花，但是不能超過。一旦你一天超過了，其他天也容易超過，還會想著就是超過一點點。這一點那一點，一天的菜錢就沒了。”
“……”林大海沒說話。
“你也彆覺得我囉嗦，我剛剛嫁給你的那一會兒，你不也說過嗎？”林母道，“我還記得有個月份，我還真就吃了兩天的糠和鹹菜，你說讓我記得這個教訓來著的。”
林大海記得這一件事情，“是兩頓。”
“是，一天一頓，是兩天。”林母道，“還以為你記不住了。”
林大海無奈，他不能說妻子的不是，這是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妻子要這麼對他，也是為了他們的未來，正如他當初是為了這個家一樣。
章家，林清雅這個下午睡了好久，她本來就想睡半個小時，結果一下子就過了一個多小時。
林清雅起身，她就發現丈夫就坐在旁邊，丈夫的手裡竟然還拿著針線。
“怎麼不叫我？”林清雅道，她伸手要拿過丈夫手裡的針線，章牧清的針線活可不咋樣。
“就是一個小破洞，不用你。”章牧清道，“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我們就是自己縫補衣服。”
章牧清不想麻煩妻子，怕妻子被細針給傷到。
“我給彆人做手術的時候還要拿著刀呢。”林清雅道，“那個刀更加鋒利。”
“那是你工作的時候，沒有辦法躲開。”章牧清道，“在家裡，你就不用動這個。晚點，我讓媽教教我，我還能踩兩下縫紉機。”
“睡這麼久，頭都有些疼。”林清雅揉揉肩膀。
“我給你捏捏。”章牧清先把衣服放在旁邊，他又覺得這樣不安全，乾脆把針線拿到了隔壁的房間，他才又回頭來到房間裡。
另一邊，章牧凱和崔茜柔夫妻有些心累，他們沒有被章老爺子夫妻邀請回去過年，章老爺子夫妻後麵請客也沒有請他們。
崔茜柔乾脆就不過去，她就硬氣一點。反正她和丈夫帶著女兒過去，也是不受待見。公公婆婆就是覺得她這一次生了女兒，就覺得她無用了。
也對，她都沒有了子宮，確實不能再生。
崔茜柔懷疑公公婆婆會不會等著章牧凱跟她離婚，離婚是不可能的。她都不能生了，就算她再嫁，也無法生孩子穩固地位。
“你爸媽還真沒有讓人傳話，說讓我們回去。”崔茜柔道，“你去我娘家的時候，我媽還好吃好喝的交代你。你爸媽呢，嗬，他們就恨不得我們不要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可以過去。”章牧凱道。
“我還不知道你嗎？”崔茜柔翻白眼，“你就是想著我們自己過去，我們是晚輩，就該我們主動去看長輩。嗬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們不請我們回去，我們就彆回去了！”
崔茜柔咬牙，“你有工資，我也有工資，我們這個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
不過去就不過去，那老兩口最好就彆想著他們以後過去。
那邊的老兩口就知道寵著小兒子小兒媳婦，以後就讓小兒子夫妻孝順他們。
“小凡……”
“什麼？”崔茜柔斜眼看向丈夫。
“沒……沒什麼。”章牧凱不敢再說，他聽彆人說章超凡的身體是真的好了。
章牧凱認為那些人應該都不可能配合章家人說謊，有的人是彆的地方過來的，那些人也找林清雅給他們的孩子治病。
全國各地的人啊！
章牧凱就在想如果兒子的身體真的好了，他是不是就該跟兒子打好關係。自己親生的兒子總好過妻子弟媳婦生的孩子，妻子弟弟的孩子跟自己又沒有血緣關係。
嗯，妻子弟媳婦生的孩子，沒有意外的話，那孩子就跟妻子有關係。
章牧凱琢磨著他得背著妻子去接觸兒子，暗地裡接觸，不讓妻子知道就行。
“你是不是想借腹生子？”崔茜柔冷聲。
“不，不是，絕對不是。”章牧凱連忙搖頭，還揮著雙手，“真沒有這個想法。”
“你就彆想了，我不可能讓我弟弟戴綠帽子，讓我弟妹跟你生孩子的。”崔茜柔有些歇斯底裡，“你也彆想對不起我。”
“……”章牧凱不明白，他根本就沒有說過這些話，偏偏妻子還喜歡說這些。
章牧凱暗想一定是其他人在妻子的麵前說了這些話，妻子才誤會他。章牧凱很快就給妻子找到了理由，妻子都是因為太過愛他，他才有這樣的想法。
“我是為了給你生孩子才沒了子宮的。”崔茜柔道，“你得記住這一點。”
“記住，記住。”章牧凱想忘記都難，妻子過幾天都要說這一件事情。
“還有你媽，都是因為你媽簽字了，醫生才沒有想著給我保住子宮。”崔茜柔強調。
崔茜柔沒少說章牧凱的不是，章牧凱就隻能忍著。什麼樣的茶壺配什麼樣的蓋子，崔茜柔和章牧凱還是挺般配的。
當林清雅都去醫院上班了，崔茜柔夫妻都還沒有過來看章老爺子夫妻，年前沒有來，年後也沒有來。章老爺子夫妻也就不想著大兒子夫妻來看他們，不來也好。
林清雅去做了抽血，結果沒有這麼快回來，她就先回科室。
“林醫生。”張護士的心情非常不錯，“我考上了！”
“恭喜。”林清雅道。
“年前沒有接到錄取通知書，是因為學校發錄取通知書的時間慢。”張護士道，“當時，看了冒名頂替上大學的文章，我嚇了一大跳，還擔心自己被人冒名頂替了。不過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少數，不是很多。”
張護士看到那篇文章之後，好幾天都沒有睡好。哪怕她想著大家都知道這一件事情了，那些人就不能再冒名頂替，但她還是有些憂心。
“其實，我要是沒考上，就繼續待在醫院工作，這也不錯。”張護士道。
“考上了，多好啊。”林清雅笑著道。
“就是我們榕城的醫科大，就是……專業不是醫生的專業。”張護士有自知之明，她當當護士就行。
“也許我們還能成為校友。”林清雅道。
此時，江淑芬看著來她家的男子，她終究還是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