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複仇計劃 重活一世,我要奪回一切!……(1 / 2)

烏琢給喻才發了個消息, 表示她要在學校處理一些事,可能會耽誤一陣時間,辦好後再和她聯係。

補充完能量, 她就在宿舍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烏琢在夢裡回想起了阿瑞忒。那對黑褐色的犄角, 是她在這個世界醒來後, 看到的第一個畫麵。

這具身體的主人也許死在了高燒裡, 她來到這個世界接管了她的身體後, 仍然高燒不退。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又閉上,長著碩大犄角的女孩, 頂著三角狀立耳的另一位女孩, 還有一個卷發男孩,都從她的視野裡掠過。

她在意識未清醒中, 依然感受到了有人輕捧著她的下巴, 喂給了她一些液體,似乎是想維持她的生命活動。

醒來後,她得知了他們各自的名字。

長著角的女孩叫阿瑞忒,頭上有立耳的褐色短發女孩叫佩緹, 而那位長卷發男孩, 叫做彌卮。

營養劑是按人數分配的, 每人每天隻能領到一管,在她昏迷期間,一直是他們幫忙代領。

烏琢知道, 她昏睡的時候, 每天能喝到的不止一管。

甚至當她清醒後,那兩個女孩依舊想把自己的營養劑分給她一些。

她從彌卮的口中了解到,他們在一艘星際海盜的飛船上。

就像她在入學前對葉循秋所說的那樣,一群長著奇怪特征的孩子, 被星際海盜關到了一起。

烏琢摸了摸頭上的東西,打量了自己的短手短腿後,心情平靜到了極點,

她下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她沒有複活,而是在死後變成了彆人,成了一個奇怪的小女孩。

而如她隱隱猜測的是,這個世界並不是由這些具有奇怪特征的人類組成。

至少,在不知過了多久後,她見到了正常的人類。

正常人類眯眼審視著牢房裡的每一個孩子,將目光凝注在他們畸形的耳朵、尾巴,甚至是鱗片、觸手上。

最後,再略作總結似的掃一遍他們的臉。

那是一種看待貨物的表情,在價值的酌量中參雜著明顯的嫌惡,他在眄視一遭裡麵關押的所有“貨物”後,視線鎖定在了烏琢他們幾個的方向。

烏琢不由自主地攥了攥握拳的手,她察覺到,那人看上了佩緹。

那人身邊的另一個正常人類,注意到他的目光後,對他擺了擺手。

他們似乎交談了什麼,烏琢聽不清,她隻看見先前的人對著某個位置掃描了瞳孔。

微弱的藍光閃過,一道透明隔閡消失後,他目標明確地向他們走來,從人群中拎出了阿瑞忒。

阿瑞忒拚命掙紮,卻被他鉗製住,往手臂上紮了一針。

在藥劑的作用下,她緩慢地失去意識。

烏琢就站在原地靜靜看著一切,不為所動。

她清楚知道,那時候的她什麼都做不了,或許還得慶幸被“看上”的不是自己。

醒來後,點開終端的頁麵,烏琢發現自己足足睡了兩天。

她翻了個身,突然感到神經一痛,不由得嘶了聲。

隨即又反應過來,這是過度動用天賦的後遺症。

必要時,烏琢從不吝嗇能力的使用。這也就造成,每次過後她都會頭痛個幾天。

她在最初剛覺醒伏力的那段時間,會痛得睡不著,揪掉大把大把的頭發。

到後來,不知是不是身體逐漸適應了她的摧殘,烏琢已能夠麵不改色地度過後遺症最嚴重的幾天。

甚至發現,異能的使用極限隱隱上升了。

烏琢劃開終端的消息頁麵,回應了喻才在她斷聯兩天內發來的關切。她照常點開同詹如奕的對話框,卻察覺他這幾天似乎有些沉默,沒發什麼廢話。

唯一的一句消息是【德普拉停業休整了。】

混吃等死:【知道了。】

奕小弟:【我再去那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在討論,會所的汙染者被放跑了大半,所以才停業。】

詹如奕盯著對話框,他沒有證據,但就是隱隱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或許同他認識的人有關。

但不論如何,這個消息總歸是讓人高興的。

烏琢忍著頭痛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東西來到了校門口。

她恰巧又遇上了某個神神秘秘的人。

“喲,好巧。”公玉儀看見她,語調拉長地打了個招呼。

烏琢瞥去一眼,拿著眼尾瞅他,敷衍地點了點頭。

公玉儀抬起眉梢,慢悠悠地走到了她身旁。他看向路對麵的綠化帶,隨口問她:“你真是C級天賦?”

“不是。”烏琢應道。

“我是3s級。”她又補充。

公玉儀目光訝異一霎,繼而又反應過來,順著她的話:“這麼厲害?”

烏琢搖了搖頭:“低調低調。”

烏琢:“更厲害的是,我是個穿越者。”

公玉儀耐心地聽她開始吹水。

什麼穿來這個世界還有著不為人知的身世呀,現階段為恢複實力而潛伏在聯邦的預備役軍校呀……諸如此類的話。

“重活一世,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你願意聽聽我的複仇計劃嗎?”她終於講到了這句廁所讀物的經典台詞。

公玉儀微點著頭,禮貌微笑著。

“能入股嗎?”他問道。

“?”烏琢不明所以。

公玉儀:“我是野心投資家,想入股你的複仇計劃。您認為如何?”

“……”

烏琢沒有接茬,突兀地換了個話題:“你怎麼說服她的?”

從德普拉會所逃出來後,公玉儀提出,他會送阿瑞忒去X316星。

烏琢並不信任他,他的行動並非是無私幫助異種。他認識阿瑞忒,阿瑞忒卻不認識他,很顯然,他來德普拉的目的便是找到阿瑞忒,而背後必定受人指使。

她無法探究指使他的那人,意圖究竟是解救還是利用?

但公玉儀又表示,他需要同阿瑞忒單獨談。

之後,阿瑞忒便來和她道了彆,她表情安定,目光中閃爍著些塵埃落定的喜意。

“我是個好人。”公玉儀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

烏琢認真地打量他。

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他一眼看上去就比同齡人狡猾。相處久了,臉上還時常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像是連掩飾都懶得。

“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的。”公玉儀敲了敲手指,拖出了個造作的尾音。

“我不是好人。”烏琢依著方才的話,又回到了胡扯。

公玉儀問她:“你的複仇計劃是毀滅世界嗎?”

烏琢狀似思索,隨後點點頭:“可以考慮。”

一輛白色的飛行載具緩緩停在他們麵前,閒話還沒聊完,公玉儀的飛行器到了。

“去哪?送你。”他很是好心地發出邀請。

烏琢睜大了眼,覺得有些不可置信。詹如奕的教訓在前,他竟然又想故技重施。

“你要宰我?”

她感到了一絲憤怒,怎麼能薅窮鬼的錢!

公玉儀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一時被她氣笑了。

“還沒到劫貧的那個地步。”他說完,艙門隨後打開,“路費就當入股資金吧。”

公玉儀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飛行器。

烏琢狗腿地“嗯嗯”幾聲,跟在他身後,報了喻才家的地址。

......

兩周的假期時間結束,烏琢在喻才家待了幾天後,又被詹如奕拉去他家打遊戲。

詹校長見到烏琢,很是客氣,又留她住了一段時間。

回到學校延續著之前的各種課程,時間就在忙碌的生活中過得飛快。

待快要畢業時,烏琢的個子竟然竄上了181。

困擾她的劣勢不複存在,她幾乎不再需要抵抗力量的壓製。

畢業迎來的是一係列考核。除了軍政科學知識綜合、武器操作、戰術基礎動作、體能體術這些基礎課程以外,考核還需要再次測試學生的精神力、天賦等級。

但最值得關注的是,有一項考核考察學生的精神抗壓能力。

烏琢過五關斬六將地來到了精神抗壓測試考場。

依照考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考試時間還未到,她便百無聊賴地四處瞅了瞅。

烏琢不經意發現,她的全息倉要比同考場的新一些。

時間一到,她躺進全息倉,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聽說精神抗壓能力測試會捕捉大腦中印象深刻的負麵信息,根據軍校考核要求,再結合個人情況,模擬計算出獨一無二的測試場景。

這個考核項目向來是令各屆考生最為聞風喪膽的一個,被親切地譽為“誅心台”、“異獸深處”、“噩夢起源地”.........人的一生最多經曆一次。

冰冷的機械音吐出“考核開始”這幾個字,她的思維便被拉進一個虛擬考場,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

白色的空間內,四處站著些和她著裝相同的人。從其神態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大概就是考場中的各個學生。

考場上方懸停的數字倒計時結束,周圍的場景變化,他們被放置在一片荒蕪之地。

狂風乍起,黃沙漫天,天色被沙塵磋磨得蒼茫昏暗,撲麵而來的沙礫直擊著人裸露在外的皮膚。

細碎的塵粒灌入人們的口鼻,引起咳嗆連連。

全息倉模擬的場景太過逼真,給人的感受也同現實無異。烏琢站在人群中,凝望著被風沙阻擋的天際。

就在風沙的背後,隱隱傳來一些古怪的聲響,像是尖嘯,又像是轟鳴,仿佛有什麼東西,成群結隊地奔湧而來。

“異獸群!”有人大叫了一聲。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遠在天際的異獸群恍若掀開了風沙,驟然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叫罵聲四起,考生們在虛擬考場中各自施展天賦。一時間,無數色彩競相跳躍,不同能力狂轟亂炸。

烏琢化出光伏反曲刀,握緊刀柄,迎上前。

震天的聲浪淹沒了曠野,但其中夾雜的哭喊慘叫聲卻在這時顯得格外清晰。

烏琢刀尖向前,將躍至她身前的畸形怪物斬落在地,她突然心緒一動,循著喊叫聲望去。

一片血的沼澤,人的斷|肢和怪物的頭顱相疊在一起。被咬掉一腿的考生癱倒在血汙之地,喉嚨裡發出難以遏製的痛苦□□。

一隻咧著血盆大口的怪物從空中落地,將他剩餘的半身撕扯入腹。

有什麼東西落到了烏琢的腳邊,她垂下眼定睛一看,一根被遺落的拇指。

烏琢:“......”

沒記錯的話,這是精神抗壓能力考核,而非戰鬥考核。

因為躲避不及,而被異獸咬掉一隻腿,半個身子,這場考核是否太生猛了?

怪物的咀嚼聲放大,烏琢默默將目光收回,現在隻剩下一隻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