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穿成男配他媽的第二十四天 【二合一】……(2 / 2)

看見跳動著的顯示的名字,蒲予暉瞬間嚴陣以待,興致又有幾分高漲。

那邊的老板親自道,“蒲同學,你的工作製服做好了,什麼時候方便來認領?”

蒲予暉急切道,“現在就方便,我馬上過去——”

他回完老板的話,旋即興衝衝地和奶奶告彆道,“奶奶,我再出去一趟。”

他奶奶也不知道孫兒這一天之內到底經受了什麼,一會情緒這麼低落,一會兒又這麼興高采烈的,不過她卻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小時候的蒲予暉總是會鬨脾氣,可還沒長大呢,他就跟個小大人似的,說什麼“喜怒不形於色”,但隻有奶奶知道,予暉這孩子是沒人撐腰,自己年紀小老在外麵吃苦頭,他人又倔強,隻能在麵上裝著不在意罷了。

奶奶多希望,他也能和尋常家的小孩一樣。

今天的予暉倒也挺好,一個人會生悶氣,也會樂嗬地出門,身上也充滿著活泛氣,朝氣蓬勃的。

……

蒲予暉騎上市政府供應的免費單車,搖搖晃晃地上了路。一路上他都在規劃著自己的暑假,打工的事情占據了天平重的一端,但是他也不想因此落下了學業,免得令顏姨失望。

他其實也在想如果他經過老板的允許可以每天多呆一個小時的話,那他是不是隻要隔一個禮拜,就能攢上租借禮服的錢了。

蒲予暉不斷計算著他的工時和禮服的費用。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本以為他需要耐心等待才得以完成的事情,卻有人在暗中提前安排——

他剛走入大廳,另外的服務生帶他去認領他的製服,這裡咖啡廳的老板就不顧手上正在忙的事情,說是要親自帶他過去認領。

到了咖啡架後的抽屜櫃上,老板並沒有直接指認什麼,而是翻箱倒櫃終於從壓箱底抽出了一件半新的tuxedo。

“這是我兒子高三畢業時為了參加晚會買來穿的,隻不過他穿了一次,他人跑去東北念哈工大了,我問他還要不要,他一個勁的讓我彆寄過去,說那裡的天氣大概率也穿不上,”老板言辭懇切道,“小蒲,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把這件還不錯的燕尾服送給你。”

老板似是怕他拒絕,又臨時補充道,“我覺得你倆身型也很像,你要是不介意有人穿過的話,就拿去吧,反正閒著也是浪費。”

“謝謝。”

蒲予暉再度鞠躬。

他從未想過他以這種方式擁有了夢寐以求的禮服,他向來覺得人生隻有倚靠自己……有人卻在暗中再次施以援手。

聰明如蒲予暉,他無法不相信這是顏暮的手筆。

就算顏暮沒有有意提醒,那咖啡廳的老板也一定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決定送自己這樣一件昂貴的禮服的。

這會兒,他先是給顏暮發了一條“謝謝”的消息,之後終於在林微微發送給他的鏈接下麵波瀾不驚地回複道,“謝謝邀請,我會到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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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收到這條消息以後,當然是心中有股說不上來的高興啦。

她潛意識裡甚至認為這一定是顏暮帶來的好運,之前接連幾次沒有阿姨幫忙主辦的那兩年,蒲予暉全都是通通拒絕,這會兒蒲予暉願意接受,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起來——

她也隻是試試看。

原先,她以為蒲予暉並不熱衷於校外的任何活動的。

少女在許多事上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唯獨在這件事也會害羞臉紅,她甚至在想,這是不是也能說明在蒲予暉那裡,自己是個例外啊?

這就令她對舅舅乾活的督促也變得積極起來。

紀宥乾著苦力的活,卻也無處埋怨,他這外甥女從小就在離異家庭長大,許多時候無人問津,難得想要舉辦一場被眾人關注的生日會,他又怎麼忍心拒絕。

他隨口誇讚微微生日會那天準備的晚禮服道,“審美不錯。”

就和世界上大多數男人的誇讚一樣,根本就不走心,他這位舅舅一眼掃過,就此得出結論。

林微微自己倒是很謙虛,“也就那樣了唄,星光色也不常見,可供選擇的款式也不多,裡麵有裙撐的本來也是少數,將就些吧。”

但她對於顏暮則是特彆驕傲,甚至不吝嗇任何的讚美之詞,“等你見過我的那一位阿姨,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審美高級’了。”

假山麵前還在敲著釘子的紀宥並未回應,隻是笑笑。

他自認為心中的審美高級的人已經達到時尚圈的天花板了,隻不過,這會兒他不想要和林微微一個半大孩子理論。

可能是林微微提及這位阿姨的頻次也不低了,但他也並非出於娘家人的危機感而卻追問,隻是像平常和林微微談笑那般詢問道,“你那位阿姨,是姐夫在一起了嗎?”

雖然微微母親和林易渚已經分開一段時日了,但是紀宥下意識的還是喊他一聲“姐夫”。

“我爸嗎?”林微微並沒有刻意避諱,她很長一段時間跟著紀宥一塊兒長大,有一說一道,“他或許真動過那方麵的心思吧,隻不過我覺得這能成的可能性也不大……”

“是什麼樣的女人眼高於頂,連姐夫也看不上?”紀宥好奇觀望。

他姐姐的事情畢竟過去一段日子了,也不好意思要求如姐夫一樣身價的人會片葉不沾身,然而這些年姐夫的八卦少得可憐,唯一一次還是和一個有夫之婦。

不過沒多久就被強勢辟謠了。

說來也巧,他看過那天的八卦新聞,模糊記得一個女人窈窕的身影……隻是沒過多久,那些新聞就在互聯網的人海中徹底消失不見了。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啦。”林微微俏皮地眨了眨眼。

突然,假山前出現了一道他們正在探討的那人的身影,林易渚神出鬼沒般出現在自己閒置的這棟彆墅前,他看上去並不是來關心女兒派對的準備進程的,而是直入主題地問起他最為關心的那件事——

“你確定她會來嗎?”

林微微到了父親麵前,反而就沒有在紀宥這個舅舅麵前放得開了,她就連聲線也穩重了幾分,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阿姨一定會到場的。”

“也是,她從來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林易渚玩味的眸光之中閃過一絲欣喜,隨即又拍了一下曾經小舅子的肩膀,示意他辛苦了。

“紀宥你最近不容易啊,又要準備畢業,又要給你的外甥你置辦這些。”

但林易渚也不過是口頭慰勞,並沒有實際上想要幫忙的想法。

林微微一早就看出了父親走一個過場的意思,她並沒有挽留,她總覺得父親這種人你不能束縛住他,任何人拉得越緊,他就越想離開。

……

在新安國際萬眾期待的矚目之下,校花林微微的生日會終於拉開了帷幕。

兩米高的幕布上,玫瑰花如瀑布傾瀉而下。

在展示台上呈現出的每一份慕斯都精益求精,幾近完美,而香檳處,也擺放著同色係的無酒精飲料。

和所有到場的人設想不同的是,清貧學霸蒲予暉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故意找了個借口避開,他帶著標準的white tie,出現在林微微的生日派對上,不說光彩奪目,至少也算得上熠熠生輝。

至少,他和林微微之間那種曾經微妙的流動著的不和諧一點點地消融了。

他們在生日晚宴的兩端遙遙相望,卻又相得益彰。

可能是他們大多數的同學形成了貧窮的蒲予暉穿著校服的刻板印象,所以當蒲予暉身著這一身高級的燕尾服的時候,滿目震驚——

八卦和議論的聲音層出不窮,不過,就連林微微身邊的閨蜜也不由感慨“微微的眼光不錯”,把林微微說得麵紅耳赤。

然而,場麵的氣壓一度很低。

那個之前眾所周知追求過林微微的沈玨在沒有被邀請的情況下,跟著他的幾個兄弟一起來了這度假彆墅。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讓這位沈大少爺進來,之後的衝突總是免不了,可真要放他進來了,這也很容易給沈玨造成一種被邀請的錯覺。

沈玨身邊的幾個兄弟這時候猶豫了,前陣子一個個打包票似的,說人家林微微就是忘記了,不然肯定要特意邀請他,可真到陪沈玨一起參加林微微的生日派對的時候,這幾人又覺得有幾分尷尬。

要不是看在沈玨錢多的份上,這幾人是說什麼不會厚著臉皮來的。

到了這會兒,他們隻能想方設法地在場外求外援,或是給以前關係還不錯的同學瘋狂發消息,以拜托他們能放自己和沈玨進來。

沈玨則是完全不知具體的情況,他隻曉得他那份給林微微準備的生日禮物有一陣子了,來都來了,他怎麼找也準備送完再走。

而這幾個開路的卻十分不中用。

正當沈玨有些困窘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賓利停在了生日派對的入場口,而那被眾人包圍的林微微卻從人群裡毫無留戀地掙脫出來,熱情洋溢地迎接起了這輛車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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