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出氣 犯我老婆者,雖遠必誅!(2 / 2)

等不相關的人都消失之後,鄭殊擺了擺手,保鏢讓開了一條道。

謝章一看見他,臉盤隱隱作痛,心裡快速跳動,緊張得高血壓都要犯了,但是臉上依舊儘量保持著鎮定。

但養尊處優,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的人,額頭還是緩緩地流下冷汗,鄭殊見此扯了扯嘴角,問道:“害怕嗎?”

“你想乾什麼?”

“乾什麼?”鄭殊嗤笑了一聲,“眼睛沒瞎吧?我帶這麼多人過來,當然是持強淩弱嘍。今天本少爺心情不爽,得找個出氣筒,這點,謝總應該比我熟悉才對。”

謝章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感到可笑,“你在給謝成睿出頭?”

“謝成睿是誰?”鄭殊疑惑道,接著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表情特彆的友善,然而說出的話卻令人膽寒,“對不住啊,我就單純看你這老烏龜不順眼,長得實在太欠揍了,所以就是你了。”

當年的母子誰又惹到過他,平白無故就成為了謝章的發泄工具,那同樣的,鄭殊挑選欺負的對象也不需要理由。

謝章終於繃不住,質問道:“你還有沒有王法?”

“哈?王法?”鄭殊咯咯笑起來,拍著車門表情特彆滑稽,“你在跟我談法律?謝總,這不要臉還得屬你啊!我真的很好奇,說出這話的時候你不心虛?”

謝章的眼神左右在瞄,忽然他看到一個空檔,猛地打開另一頭車門,快六十歲的老頭,居然身手還挺靈活,然而他才剛下了車,就被等在一旁的保鏢一下子擒住,這麼個小老頭,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扭住胳膊按住頭,死死地壓在車架上。

“鄭殊!不管怎麼樣,我是俞斯年的父親……”謝章的臉在壓迫下變形,努力才說能說出完整的話。

“沒錯啊,你要不是他血緣上的爹,我還懶得搭理你呢。”鄭殊往後退了兩步,“行了,就不廢話了。兄弟們,我就一個要求,彆打死,也彆打殘,其餘隨意,怎麼痛苦怎麼來,讓他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醫院不能動,就是最理想的狀態,明白吧?”

“放心鄭少,這點我們在行。”保鏢保證道。

“優秀!回頭薪水必須翻倍,絕對不會讓兄弟們白出力!另外他的醫藥費我出,報警了看守所我蹲,保釋金我給,咱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合該什麼代價就什麼代價。”

“多謝鄭少!”

鄭殊點點頭,“對了,我不喜歡聽到慘叫聲。”

這簡單,保鏢們立刻就圍了上去,一把塞住謝章的嘴……

鄭殊重新坐回車裡,打開手機,沒想到俞斯年發來了一條信息,[回來了嗎?]

這才離開一個小時不到呢。

鄭殊翹了翹嘴角:[想我了?]

俞斯年:[沒你睡不著。]

嘶……可真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馬上就回。]

*

“俞董,這些資料您再看一下,若是沒什麼問題,明天一早我就打印出來,等您簽字。”艾瑪在另一頭彙報道。

花園裡亮起了車燈,有引擎的聲音傳來。

“先這樣吧,明天再給你答複。”俞斯年說著掛了電話。

他下了樓,倚在樓梯口,看見鄭殊哼著跑調的歌推開門,又興高采烈地轉過身,便淡淡道:“這回你要在局子裡蹲幾天?”

鄭殊一聽到這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頓時腳底一麻,慢慢地抬起頭,訕笑道:“斯年哥,你知道了呀?”

俞斯年麵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故意拿莫林打掩護騙我,鄭殊,你長能耐了。”

完了,阿殊都不叫了,看來大寶貝做不成了。

鄭殊心裡淒淒,滿臉端著小心翼翼,“斯年哥,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我就覺得像你這樣的文明人,肯定不同意我這麼做,我才……”看俞斯年沉著臉色一步步走過來,鄭殊最欲哭無淚道,“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彆生氣……”

破天荒地仗勢欺人一下,就被老婆抓了個正著,悲催,不知道現在跪個搓衣板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他還沒說完,卻被俞斯年緊緊地摟進懷裡。

“斯年哥?”

“為了那種人讓自己陷入麻煩,值得嗎?”俞斯年壓抑著情緒問。

原來不是責怪他呀,那沒事了,鄭殊一顆心悠悠落了地,伸手回抱住俞斯年說:“值得呀,我隻知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在京市我懶得千裡迢迢去找他麻煩,可都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這還能讓他全須全尾地回頭,也太對不起我鄭少的名頭了!我沒那麼好的肚量,傷害我家人的人,我是要帶血帶肉地還回來的!”

俞斯年抱住鄭殊,一時之間說不話來。

當他坐在書房裡,忽然意識到鄭殊要去做什麼的時候,酸澀五味頓時衝進了五臟六腑,帶走了他所有的情緒,隻剩下感動和擔憂。

平日的噓寒問暖雖然令人安心,但不及這一刻他為你衝動暴怒,不顧一切。

過了一會兒,俞斯年放開鄭殊問:“他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兒?”

下樓除了將人抓個正著之外,俞斯年便準備去善後的,反正皆因他起,後果自然由他承擔。

儘管謝章的所作所為,讓俞斯年覺得怎麼死都不為過,但這是法製社會,決不能在鄭殊手裡有所閃失。

然而鄭殊卻滿不在乎道:“我打了120,及時送醫院了。”

這話讓俞斯年腳步頓時一停,萬分詫異地回頭,臉上不由露出古怪,似乎沒想到鄭殊會這麼做。

鄭殊皺了皺鼻子,“怎麼,你怕我打死他呀?那怎麼可能,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打完他之後我就意識到太衝動了!所以我馬上請了最好的醫生,安排了頂級VIP病房,讓專業的看護,二十四小時候命,保證他在裡麵舒舒服服養傷,一直到痊愈為止。”

俞斯年:“……”

鄭殊說到這裡狡猾地眨眨眼睛,“要是警察叔叔找上門,我也一定會做深刻的檢討,該給多少賠償就給多少賠償,態度絕對誠懇。”

俞斯年:“……”

“彆看他傷勢慘重,但都是皮肉傷,構不成傷殘鑒定,最多最多就是個輕輕輕傷,要他真敢報警,我也就拘留所看幾天,但衝我這誠懇的態度,斯年哥你還是可以把我保釋出來的。不過我覺得吧,他是不敢報警的。”

他微笑地露出八顆牙,一臉的和善,仿佛是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

俞斯年:“……”

“怎麼樣,我聰明吧?”鄭殊最後得意地問。

合著法律的空子是鑽得明白了,但是俞斯年總感覺手有點癢,他點點頭,涼涼道:“鄭大少爺威武,看來以前這種事情沒少乾。”

鄭殊嘴角的笑容一僵,“沒有,我沒乾過,就今天,突發奇想。斯年哥,你想想,隻要他躺進了醫院,不就沒辦法騷擾我們了嗎?等謝晟風那邊證據確鑿,直接進醫院把人逮住,嘖,都省了警察找人抓人,多好?”

是啊,一勞永逸。

“好了好了,你彆生氣了嘛,翻篇了好不好,我接下去一定乖乖的。”鄭殊抱著俞斯年啄吻,親吻,濕吻,手也趁機不老實地往男人的身上鑽,企圖用美色蒙混過關。

俞斯年是真的拿這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從自己的襯衫裡抓出那兩隻不老實的手,平穩著氣息道:“算了,去桌邊坐著。”

“乾嘛?不會讓我寫檢討吧?”要是來個1000字,他能死。

俞斯年瞥了他一眼,“你不餓嗎?”

壽宴還沒正式開始,因為謝章他倆就提前打道回府,而鄭殊還沒站穩腳跟,又匆匆帶人去算賬,一來一回都11點了,晚飯還沒吃。

俞斯年不說還好,一說鄭殊的肚子就傳來響亮的空城計,他亮著眼睛看著男人,驚喜道:“你給我做啊?”

“都這麼晚了,難道還要把劉媽叫起來?我隨便弄一點,你吃不吃?”

“吃吃吃吃,斯年哥做的,毒.藥我也吃。”

俞斯年彈了他一下腦殼,便走向冰箱,不過才邁開了一個腳步,他又轉回來,湊到鄭殊的耳邊說:“乾得漂亮。”

說完,側頭親了他一口才離開,打開冰箱從裡麵翻找一些能用的雞蛋青菜這類的,看樣子是準備做個掛麵。

鄭殊蕩漾又幸福地反坐在餐椅上,拿下巴扣在椅背上,直勾勾地看著男人撩起袖子,穿上圍裙,全身散發著賢良淑德的氣息,簡直美得他心裡直冒泡。

他忍不住抬起手機各角度拍照,然後挑了一張最完美的背影發到了朋友圈——犯我老婆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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