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的偏執女配1 偏執婚姻(1 / 2)

車窗開著。

沈司檢坐在後座上微仰起頭,坐姿不像白天清醒時板正,合著眼沉浸在醉意裡,半天都沒有說話。

坐在駕駛位的譚沛扭過半邊身子看他,見他這幅仿佛是失戀失意的模樣,又想到他待會兒回家還要麵對南秀那張刻薄的臉,不由得替他渾身難受。

“要不我送你去酒店住吧,也快十一點了,彆折騰了。”

沈司檢簡短地回了句:“不用。”

譚沛忍了又忍,還是替他抱不平:“就算你有錯,這個錯誤懲罰你好幾年了,欠的債也該還清了吧?”

被車外冰冷的夜風一吹,沈司檢清醒了不少。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苦笑一下後坐直身體,道:“怎麼還得清。”

他身上酒氣濃重,但口齒清晰,意識也仍清明:“走吧。麻煩譚大少送我回家。”

作為至交好友,譚沛是親眼看著他如何度過這六年的,旁觀都覺得心累,更彆說深陷泥潭的當事人。

“盛潔回來了。”譚沛有些衝動,脫口而出後立馬後悔了,尤其是看到沈司檢的神情,心裡更是不好受。

“挺好的。”沈司檢輕聲說。

*

沈司檢進門就看到家裡一片狼藉,摔碎的杯子和撕碎的書混在一起,地毯也歪斜著,客廳裡連落腳都困難。

保姆鄭阿姨不敢收拾,見他回來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環視半圈,沒什麼情緒道:“收拾吧。”

“可太太——”鄭阿姨局促開口。

“我會安撫太太的。”

沈司檢脫了外衣放在沙發上,幫著鄭阿姨一起撿散落在沙發附近被撕扯得亂七八糟的雜誌和書。

“我自己來就好了。”鄭阿姨催他去休息,“已經很晚了。”

沈司檢還是堅持和她一起把客廳清理乾淨,才說:“今天的事不用和我媽說。她最近身體不好,彆叫她擔心了。”

鄭阿姨一頓,抬眼撞上沈司檢冷靜的視線,沉默了幾秒,還是點點頭。

自沈司檢和南秀結婚以後,沈夫人怕另找保姆照顧不好南秀,就囑托信任的鄭阿姨來了小夫妻的新家工作。

鄭阿姨在沈家做了幾十年工,是看著沈司檢長大的。沈司檢待她也親近,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叫他的小名。但麵對南秀時,她深知自己就是一個保姆,也不敢叫得太親昵平白招人厭煩,一向稱呼她為“太太”。

結婚這幾年沈司檢和南秀的矛盾漸深,沈夫人怕兒子衝動,常要鄭阿姨告知二人近況,原本電話隻是一月一打,到近半年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打兩個電話來關切詢問一番。

像今天這種南秀發脾氣砸東西的事,要是沈司檢不說這番話,鄭阿姨肯定是會告訴沈夫人的。

在誰家做事就要聽誰的話,鄭阿姨心裡也有譜,更心疼沈司檢夾在媽媽和妻子中間處處為難。

兩人的臥室在一樓,沈司檢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抬手敲了下房門。

“南秀,我們談談吧。”

沒有人應聲。

鄭阿姨走到他身後,前段時間她才追完了一部狗血家庭倫理電視劇,有點開始擔心了:“可彆是……想不開了吧?”

沈司檢頓了一下,更用力地敲了敲門,同時提高音量:“南秀,開門。”

依舊無人應聲。

“我去拿備用鑰匙!”鄭阿姨回憶起南秀今天的狀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下午砸完東西回房之後就沒有露過麵,不像以前,再耍性子晚飯是一定會吃的。

沈司檢等不及鄭阿姨將鑰匙取過來,直接退後兩步大力將門撞開。

進了臥室後他看到南秀在床上蜷縮成小小一團,絲綢睡裙遮不住單薄雪白的肩背,長長的黑發淩亂地蓋在臉上,走近床邊發現她的臉紅彤彤的,也燙得厲害,人正昏昏沉沉地睡著。

沈司檢急忙抱起她開車送往醫院。

南秀差一點就要發燒到40度了。

見這情形鄭阿姨可不敢繼續瞞著沈夫人,等天亮後還是給她打了電話。電話裡沈夫人急得不行,都顧不上掛斷,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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