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男頻重生文中的女配五(1 / 2)

南秀和秋天奚一前一後走回前堂時, 有一群人正下樓來。

走在最後的人看起來最年輕,皮膚黝黑,麵容嚴肅, 一手輕扶在腰間的佩劍上。他抬眼看到南秀後神情頓時一變,隨即浮起冷笑。

南秀起初還沒有認出這人, 這人卻一眼就認出了南秀,勾著嘴角看著她,視線掃過秋天奚, 邊走下樓梯邊語氣輕蔑地說:“看來南姑娘是移情彆戀了, 還以為南姑娘會對可憐的顧崇不離不棄呢。”

南秀皺了皺眉, 通過他的聲音終於想起了他的身份——嶺南派的高淨。

聽他這話出口,前麵幾人都停下腳步向南秀投來了目光。他們全都是嶺南派的弟子, 同門出言不遜,卻奇異地沒有任何一人出麵阻止, 反而隱隱聚起幾分同仇敵愾的架勢。

南秀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之前為了生骨金蓮她與嶺南派的長老高嗣琴大打出手, 高嗣琴並非無名小卒, 敗在一個小姑娘手下當然丟人, 如高淨這樣當日在場的弟子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更何況高嗣琴還是他的父親,這梁子自然是重重地結下了。

不過生骨金蓮的事涉及高嗣琴的麵子,嶺南派沒好意思外傳,馮夢是從章雲書口中知道的,而章雲書怕是從他外祖父那裡得知的。

高淨的挑釁南秀隻當沒聽見,她懶得在此處起爭執,也自認嘴巴笨,沒必要與閒人糾纏。

如果不是因為正在尋找孫掌門的下落,隻是路上遇到了這幫人, 大不了打上一架,用拳頭讓高淨學會閉嘴。可惜她被四方山攆出來幫忙找人,不好再繼續闖禍了,尤其嶺南派和四方山關係親密,猶如一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上下掃了高淨一眼,沒說話。

高淨卻被她這一眼看得更加火大,握著劍柄的手微微收力,腳尖也朝著她的方向向前挪動。

這時他旁邊的人才連忙伸手阻攔。

本派長老都打不過南秀,他們幾個就算一起上也不是南秀的對手。嘴上逞逞威風還行,誰先動手誰理虧。

高淨也很快冷靜了下來,壓了壓火氣,從鼻子裡用力哼出一聲,然後轉過身隨師兄們向門外走。誰知等他走到門邊時,不知怎麼雙腿忽然一軟,猛地向前撲倒,臉正正巧磕在了門檻上。

事發突然,身邊人皆來不及反應。

這一下竟直接將高淨的門牙磕斷了,他痛呼著爬起身時滿嘴的血,臉色因為劇痛轉為慘白,半天都沒能緩過勁兒來。同伴看出端倪,慌張地上前扶起他,又環顧四周憤怒大喝:“是誰作怪!”

幾人最終將目光定在南秀身上。

南秀攤了攤手,表情無辜。她也沒料到高淨會突然摔倒,而且還摔得這麼慘……

她身後的秋天奚慢條斯理道:“自己腳滑摔倒,也要怪到彆人身上不成?”

南秀忍不住看了秋天奚一眼。

馮夢師姐口中的他,和方才他留給自己的印象都是良善溫和的。聽他此刻在為自己說話,語氣隱約能聽到一些鋒芒,甚至帶了譏諷的意味,與心裡既定的印象又不同了。

秋天奚回望她,垂下眼,又變回了那副木訥的模樣。

氣氛劍拔弩張。

而南秀沒做就是沒做,自然也不會心虛。

正在僵持不下時馮夢和章鳳兒聞聲趕來。章鳳兒被滿臉是血的高淨嚇了一跳,迎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高淨疼得沒辦法回應,嶺南派的其餘人也不說話,始終惡狠狠地盯著南秀看。

馮夢對上這些帶了憤恨的目光後覺得奇怪,小心地湊到南秀身側壓低聲音問:“發生什麼了?”看到她和秋天奚站在一處,意外地揚了揚眉。

南秀誠實回道:“那人不知為何摔倒了……然後就這樣了。”

嶺南派的人與章鳳兒親厚,在章鳳兒的不停追問下,才忿忿說高淨摔倒得很蹊蹺,又是在和南秀有摩擦之後,自然要懷疑是她下的黑手。

章鳳兒看了看不遠處的南秀,堅定回道:“南師妹不是那樣的人。”

嶺南派的人滿臉不屑,但又礙於章鳳兒的情麵沒再爭辯什麼。

秋天奚卻忽然開口,微微提聲道:“不是有摩擦,是你們對南姑娘出言不遜。南姑娘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卻反咬她一口,實在有違江湖道義,令人不齒。”

馮夢瞪大了眼睛看他,又看向南秀,一臉“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的表情。

南秀也詫異。但之前秋天奚已經在替她說話了,所以此刻再繼續如此,她也就沒那麼意外了。全因為這位秋少俠是好人,當然會仗義執言。

由於嶺南派確實沒有證據證明是南秀給高淨下了絆子,秋天奚此話一出,更顯得他們這一群人無理取鬨。

最後還是嶺南派中年歲最長的一位笑眯眯地站出來調和,心裡雖十分不情願,還是故作大度地向南秀拱手致歉。

這件事算是終了了。南秀全然沒放在心上,隻有嶺南派眾人憋了一肚子氣。

不久後眾人彙聚前堂,經商議後準備離開靜江城。

馮夢想了又想,還是勸章鳳兒回四方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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