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我也在替你負重前行啊……(1 / 2)

第二日,京中很多人都知道江浩嚴在皇上麵前抗婚被罰的事。

江鴻又失眠了一整晚。

江鴻:【係統,你這次得給我解釋了吧,為什麼江浩嚴會冒這麼大風險去找皇上?】

他的語氣不再那麼暴躁,但能聽出裡麵的心慌。

湖底瀕死的恐懼,到底是讓他收斂了,但同時讓他意識到在書中世界,他並不是完全安全的,要是不壓死江懷黎,一旦出了什麼意外,讓他重新起來,自己就慘了。

係統冷靜分析:【昨天早上江浩嚴去瀾王府,應該是給瀾王過目禮部的婚禮策劃,之後他從瀾王府出來,就進宮跟皇上說這件事了。】

它補了一個細節,【江浩嚴從瀾王府出來時,是紅著眼的,正好又看到江懷黎給瀾王送衣服,上去抱了他一下,直奔皇宮。】

這一年多來,江鴻利用主角光環斂了不少財,拉攏了不少人,培養了一點自己的勢力,當然跟瀾王府沒法比,沒法靠太近,在外圍看一看還是可以的,這些都是他們傳回來的。

係統說:【可能是瀾王在江浩嚴麵前也不掩飾對江懷黎的厭惡,按照他的人設,討厭一個人真的可能會虐殺他,如果他這麼跟江浩嚴說了,或者有什麼可怕的行為,江浩嚴這麼做也不奇怪。不管怎麼樣,江懷黎都是江浩嚴的親兒子,他聽了紅著眼出去,又看到兒子親自給瀾王送衣服,冒險就能說得通了。】

係統一通分析,讓江鴻心裡輕鬆且舒服了很多。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好了。

現在看來,這場婚禮誰也阻止不了了,江懷黎嫁給瀾王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嫁過去真有可能被瀾王虐待致死。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江鴻:【不行,我再去試探試探。】

江鴻補了會兒眠,中午去了江浩嚴那裡,一邊陪他吃飯,一邊問他:“二伯,你昨天為什麼去跟皇上提瀾王大婚的事啊,這,怎麼能這樣呢?”

江浩嚴垂眸吃飯,一副不想提的樣子。

江鴻眨了眨眼,引導他開口,“是不是瀾王太可怕了,說了什麼?”

一想到那時的瀾王,江浩嚴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顫。那種陰暗的瘋狂,順著放在他肩膀上的那隻蒼白的手,傳到了他身上,他忍不住點了下頭,“瀾王……他太可怕了,他還說讓我把兒子嫁給他,天天打,日日折磨。”

“天天打,日日折磨。”這句話江鴻也從彆人那裡聽過,說的人多了,聽的多了,就成事實了。

江鴻終於放心了。

他繼續給江浩嚴洗腦:“二伯,沒事的,您今日進宮去給聖上謝罪,說您願意繼續籌備瀾王大婚,將功折罪,皇上不會再怪罪您的。”

這場大婚很關鍵,由江浩嚴這個他隨時能掌控的人來籌備更安心。

沒想到,江浩嚴擺擺手,“是福不是禍,皇上不讓我籌備不一定是壞事,瀾王太難伺候了。”

說到這個,江浩嚴還是一肚子氣。

他帶著兩個禮部官員去瀾王府給瀾王看婚禮策劃時,他當著兩個下屬的麵說沒什麼大問題,留他在書房單獨談。

皇上不讓他籌備瀾王大婚了,他從宮裡出來後,第一件事是去禮部把工作交給劉侍郎。

正要交接時,瀾王府來人了。

樂康一個字不差地傳達了瀾王的話,他當時是這麼說的:“感謝禮部各位大人辛苦準備了這些有的沒的,九成以上需要修改,這是修改意見。”

有三本奏折厚的修改意見。

前負責人和新負責人都沉默了。

樂康走後,劉侍郎實在忍不住問:“大人,我聽李大人說,瀾王當時跟你們說沒什麼大問題,後來他又單獨跟你聊了什麼嗎?”

江浩嚴咬牙,跟江鴻吐槽:“我要是負責,不是攤上大麻煩了嗎,這都不到十天了,十個繡娘都做不出一件親王婚服,瀾王還有九成要改呢。”

他剛跟江鴻說完,悶頭喝了一杯茶,就有家奴來說:“老爺,李公公來了。”

李公公來傳話:“江大人,皇上說瀾王大婚的事還是讓您負責,還請您快點去禮部籌備。”

“……”江浩嚴笑得非常勉強,“公公,昨天您也看到了,怎麼突然又讓我負責了?”

李公公沒隱瞞,“江大人,是瀾王殿下。瀾王知道後,上午起床就進宮替您求情了,他說罰俸歸罰俸,但婚禮還是要江大人籌備,時間緊急,您是江公子的父親,準備起來更方便更貼心。”

李公公笑著說:“江大人,您有一個好兒婿啊。”

江浩嚴:“……”

其他的他先拋開不說,什麼叫“罰俸歸罰俸”!

等他去了禮部,才知道這句“罰俸歸罰俸”的狠毒他還沒領略完全。

劉侍郎一見到他就鬆了一口氣,忙把案牘抱到他桌上,“大人還是得您來啊,我們都不行。”

江浩嚴還是很抗拒這項任務,他說:“有什麼是必須我做的?你們就不能做?”

“可能我們真不行。”劉侍郎舉了個例子,他指向瀾王府送來的第九十九條修改意見,是關於通信過禮的,當然皇上賜婚,不用通信婚禮時間,但還有聘禮。

江浩嚴垂眸一看,差點被氣得心梗。

前麵都是瀾王府列出的聘禮,聘禮讓人挑不出一點問題,明王大婚都沒這麼高的規格,沒有江浩嚴擔心的瀾王不怎麼願意出聘禮,讓他難堪。

問題在後麵的補充,瀾王府說,這聘禮一半給江府,感謝江府多年對江懷黎的養育之恩,一半直接給江懷黎。

又補充說:男男平等,他給多少聘禮,江家也要出多少嫁妝帶到瀾王府。

“……”

這天底下哪有嫁兒子,還要賠掉大半個家底的?

這確實,一看就是寫給江浩嚴看的,禮部其他人哪能決定。

江浩嚴越看越氣,偌大的江府隻靠幾個在朝為官的人養活,原本俸祿最高的是江紹光,現在變成了他。

提出這種過分的條件,他是怎麼在皇上麵前開口說“罰俸歸罰俸”的?

一整天,禮部都籠罩在沉沉的陰雲中。

禮部四司大小官員,秉承著能不呼吸就不張口的原則,小心而沉默地為瀾王籌備大婚。

另一邊,江懷黎又來瀾王府了。

陶瀾正在書案前寫東西,聽樂康說後,“之前說好婚前約會隻能有一次的,這都幾次了?怎麼這麼粘人。”

“他又來做什麼?本王正忙著哪有時間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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