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起(1-2) 拉練×男媽媽×馬甲……(1 / 2)

宗像草太是[閉門師]、[要石]、[特級術師]……這些疊加的頭銜, 從側麵證明了勞模要石這段異世之旅的付出與回報。

當然,事實遠不止麵前這些。

最新一個頭銜的畫風變得相當離譜。

【草太前輩,異能者這裡在在傳您是[超越者], 還有之前大規模的橫濱領域……請問前輩這裡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

在異能特務科乾活的七海建人發消息給草太, 告知近期橫濱的輿論導向, 【另外, 異能特務科的長官來找我, 說想和您本人、還有那位在倉庫放紫色攻擊球體的異能力者見一麵】

草太看見這一大段消息,腦子都給乾暈了。

超越者?他什麼時候和這種名頭沾過邊了?就憑他在橫濱釋放的那短短幾分鐘的「三縛纏結」?

和悟無限續航的「無量空處」相比, 簡直差太遠了。

還有啊, 七海海,“那位在倉庫放紫色攻擊球體的異能力者”——這位你應該也挺熟吧?

打出“Satoru”三個音那麼令你痛苦的嗎qwq

青年捏了捏眉心, 回複說自己暫時身體欠佳, 不適合見麵。

七海立刻回信,堅定道:【那我直接替您回絕掉】

這話除了感天動地的高專情以外,還透露著一股頂撞上司的擺爛氣息,和七海建人的人設相當不符。

草太撓撓腦袋, 道:【倒不至於直接拒掉, 過段時間吧, 等門後的事情梳理結束】

好歹把人家地盤上的建築物給乾碎了,總要打聲招呼的。

另外,草太還從七海那裡聽聞, Mafia乾部叛逃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武裝偵探社那裡草太還沒來得及拜訪, 但總不太好意思一直添麻煩。

青年想和異能特務科初步接觸下,看看這種官方異能者機構對此事的態度和立場,能不能給太宰一點幫助。

雖然前Mafia乾部本人對此很不在乎,天天在門另一側的兩個世界轉悠……但總不能偶爾回橫濱一轉, 就隻麵對鋪天蓋地的追殺吧?

【另外,超越者真的談不上,這點托七海君幫忙轉告了。】

天天和高武力值牲口相處的草太,至今還將自己定位為輔助,很少參與正麵硬剛的戰鬥。

他不清楚自己這種外表看上去無視意願、強行結契的“異能”,在橫濱原駐能力者眼裡是多麼離譜。

再往深一點分析,既然可以強製所有人停下暴力,那麼是否可以反向操作呢?甚至再大膽點假設,是否可以做到去限製其他方麵的內容呢?

仔細一分析,大家發現這和最為人所忌憚的、精神控製類型異能幾乎沒什麼兩樣!

異特科上層連夜開會,不僅將東京咒術盟會的成員檔案提升為絕密級彆,還特意為此捏著鼻子去和Mafia談話。

後者剛通過一手棋拿到了異能許可證,而Mimic這棘手的入侵者可是咒盟出手幫忙處理的!

這就將整件事的畫風帶得相當微妙。

麵對再次找上門來的異特科,森鷗外就像被喂了坨翔味巧克力,心裡苦還不能表現出來。

咒盟Mimic一事後就如同悶炮扔水裡,沒激起任何水花。不知是不管世事脾氣太好,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太高明。

想想太宰治目前的所在地,森首領覺得很有可能是後者。

Mafia就這樣被迫推至明麵。

如果要和咒盟劃清界限,那剛熱乎到手的許可證可能不保。Mimic壓根就不是他們出手乾掉的,而知情的太宰又叛逃在外不知所蹤,這表麵文章光靠Mafia一麵之詞做不了一點,極易翻車。

但如果就這樣曖昧地認下這層關係的話……

Mafia和東京咒術盟會之間是個什麼關係,森鷗外自己最清楚。

從最開始的衝突,到之後的通緝令和搶人,到最後暗中引導Mimic禍水東引,可以說該得罪的方式都得了個遍。

而太宰治是他整盤計劃裡最大的敗筆。

說實話,這幾日森鷗外心中難得惴惴,都做好了破後而立的撤退備案。以首領所忌憚的心操師的口才,太宰甚至可以語言誘導那一方的超越者代為出手,將整個Mafia夷為平地。

甚至都不用巧言令色,光掐住草太和織田這一層關係,就可以大做文章。

幸運的是,太宰似乎還念了點舊情,遵守了道彆時“你知我知,無人再知”的約定。

不論再怎麼僥幸,對異能特務科這裡也不好打腫臉充胖子,之後彆說一些聯絡、合作和委托了,Mafia在最基本的情報方麵估計都沒對麵掌握得多,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尷尬境地。

未來的發展似乎充溢著水逆的不詳感。

不論組織高層組織如何博弈,這之間種種,是完全不會透露給疑似咒盟出身的娜娜明的。

而與世隔離的門後更是一派祥和。

比起聽上去高大上的[超越者],草太覺得還是[奶爸]這一層身份更適合他。

如果非得加上什麼稱號,那也應該是[超級奶爸](bushi)

近期,因為織田作之助忙得不可開交,照顧孩子的事兒全由草太接手。

和太宰治叛逃Mafia這件事同時發生的,還有被遮掩了光芒、悄無聲息退出的Mafia底層人員。

換了個世界生活,織田的適應期極短,很快就融入到了新的工作當中。

“當老師?當然歡迎。”

草太這樣邀請,隨後將太宰出手的小學藍圖直接呈給了紅發男人,說既然都來應聘了,你要不要考慮當個校長。

“?”織田疑惑,但在聽完初步規劃後,幾乎沒有半點猶豫,

他在異世界毫無根基,想先有份正經工作,再慢慢著手構思自己的小說情節。

不過,目前學校還在走手續,校長隻是個虛銜,織田和夜蛾校長一番夜談,最後做出在高專做兼職過渡的決定。

在魏爾倫搞事後就一直空缺的體術課,終於迎來了它建校後有史以來最靠譜的老師。

魏爾倫投入打工人007的特級節奏之後,高專的體術課又恢複成了學生1v1、老師從旁指導。

這種教學模式對兩極分化的學生而言,其實極不科學。

做個最簡單的假設,讓五條悟和他的學弟1v1,某最強會掏耳朵嚷嚷說他怕把人一拳頭乾死,而可憐的伊地知學弟還沒動手就被這話嚇厥過去了。

草太猜測伊地知為什麼堅定地轉行去做輔助監督,有一大半原因是他的前輩太優秀了。

但有了織田作之助,就完全不同。

男人不僅精於體術,還師德滿分、耐心十足,能根據不同學生的強項和弱點因材施教。在犀利指出弱點的同時,又能循循善誘予以鼓勵。

可以說是天生的教育家。

夜蛾狂鬆一口氣。

問題兒童終於有人治了。

體術課五條悟翹了整整一年,校長在頭疼之餘也有點抱歉。高專在最後一年真的教不了六眼神子太多東西,在對方覺醒「反轉術式」、繼承家業之後,夜蛾反更是覺得對方的付出遠遠超過收得的益處。

織田作之助一來解決所有問題。

「天衣無縫」——一個放在對麵棘手、放在我方安心的絕讚異能!如同一支滿級逗貓棒,成功吸引了武鬥派戰鬥狂們的注意。

原本織田作之助接到的教學安排,目前隻有伊地知小學弟一人。

但是在第一節課的當天,紅發男人站在訓練場的邊緣抬頭一看,發現前邊屋頂坐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後方屋簷躺著宗像草太和太宰治,斜對麵二樓走廊硝子在抽煙,而她的身旁站著黑發和白發兩位女性。

雖然冥冥和歌姬正巧畢業了,但是兩位前輩表示,她們要常回來看看嘛。

織田作之助:“……”

這是什麼大型公開處刑現場。

在一眾前輩的注視下,伊地知兩條腿抖如篩糠,那滿頭冷汗彆說體術指導了,拳頭能不能捏緊都是個問題。

紅發體術老師長歎一口氣,體貼道:“伊地知同學今天先休息吧,我們改日再教。”

“哢噠哢噠”——不出男人所料,學弟退下的那一刻,白發家主踩著木屐,姿態輕盈地走到了體術老師麵前,露出一個躍躍欲試的笑。

織田豎起一根食指,強調,“不用術式,不用咒力。”

前殺手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的老胳膊老腿受不住這位牲口上頭後的重擊。

悟笑嘻嘻道:“了解!”

和預言家打是什麼感覺?

草太作為觀戰者表示,真的詭異極了!

悟的拳速爆裂,角度刁鑽,明明是必中的出擊,卻在接觸的前一瞬被紅發男人從容避開。

而抓住對方攻擊時露出的破綻,織田猛烈回攻!

悟也並非等閒之輩。

在戰鬥的剛開始,他憑優秀的體術險險避開要害,挨了幾下後攻勢一時有些收斂,但在數息之後,織田單溜最強的局麵發生了改變!

他們開始打得有來有回!

高強度的對決裡,兩人都說不出話來,抓住起伏節奏中暫時分開的間隙,悟開啟了一貫的垃圾話習慣。

“你看不見吧?5秒之後的攻擊?”白發特級敏銳揭露對方的弱點,靈活地調整自己的攻防節奏,“第6秒的拳頭接得住嗎?”

織田在戰鬥中屬於越沉悶越專注的類型,但聞言卻也笑了,一向穩重的語氣難得帶了絲傲氣,“那就試試誰預判了誰吧!”

“五條悟確實能卡在第6秒發動意料之外的攻擊,”太宰軟骨頭似地癱在草太旁邊,輕飄飄解釋給青年聽,“但織田作的異能是能夠前後多次發動、覆蓋整個戰鬥過程的,所以不用術式的話,還是織田占優勢啦。”

悟必須精準預判對方的異能發動時間,才能穩住自己在體格和力量上的優勢!

兩個人愈打愈嗨,拳拳到肉,硝子看了直挑眉,太宰看了直喊痛。

但令溜達過來觀戰的夜蛾校長欣慰的是,不使用術式和異能對戰,對整個高專來說真是好事一樁,這破破爛爛的訓練場終於可以考慮翻新了。

最後織田因為體力不支,失誤了一小下,被白發特級五指並攏頂上心口。

“我輸了。”紅發男人很坦然,“悟很厲害。”

但是五條家主卻沒有獲勝的得意。

“如果最後那擊打你的體力跟得上,應該會落在這裡。”悟點了點自己額頭左側的太陽穴。

言下之意,如果織田作之助的身體素質跟上,那誰死誰手還不一定。

不過悟的表情依舊很暢快。

和高手過招是真的爽,就算隻有體術也依舊有被爽到。

織田被悟認真的分析再次逗笑,“沒什麼好狡辯的,輸了就是輸了。”

兩人相視一笑。

織田精神一鬆,就感覺到自己四肢裡難得的酸痛感,對此硝子表示早有預料,非常體貼地走過來回血。

“謝謝。”紅發男人在心裡讚歎「反轉術式」的神奇,他剛喘口氣,就看見麵前站了一位劉海丸子頭。

夏油傑也心癢難耐,他穿著高專校服,一臉忐忑地站在織田麵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織田:“……來吧。”

然後兩人又打了個爽。

爽完之後,織田看見悟蹲在場邊又露出意猶未儘的表情,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光是悟,在場除了草太和奶媽以外的所有咒術師,表情都躍躍欲試。

織田:“……打不動了,真的打不動了。”

大家都表示理解,但有一個人他不聽。

不知何時冒出來、站在場邊觀戰的黑長發男人嚴肅著臉,將腰間長刀取下,步入場地正中,微鞠一躬。

身後高高束起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男人左腳後挪,重心平穩,擺出架勢,語氣鄭重道,“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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