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番外:林驚鵲X賀斯梵 你當我消遣,……(2 / 2)

引火 今嫿 11972 字 8個月前

林驚鵲語氣儘可能保持冷靜,淡淡諷刺說:“看來你很想人儘皆知你技術不行的事?”

賀斯梵神情突然冷了,抬手將燈一關,嗓音在黑暗裡透著無儘危險:“試一試。”

細微的塑料聲,卻仿佛震耳欲聾。

林驚鵲指尖毫不客氣地掐進他後脊肌肉之間,那股不可避免的疼痛是尖銳的,很快又被說不出的感受取代,不知過去多久,她在被褥裡,耳側和脖後都是汗,細若無骨的小腿已經無力滑了下來。

賀斯梵額頭貼過來時,她眼睫垂著,紅唇染上幾分累倦的啞意說:“謝忱岸當初為了讓小鯉兒心疼,明明隻是被碎片劃了一點血痕,卻親自砸傷了手,你這招,是照著他學的?”

林驚鵲心思通透,特彆是他從口袋裡摸出避孕套起。

手臂的傷,就百口莫辯了。

賀斯梵什麼都沒說,手臂卻用力,抱緊了她身子。

林驚鵲睡到了天亮,起床穿好衣服後,就遠不如夜裡會熱情回應他,臉被窗外柔和光影籠罩著,表情是淡的,轉身的功夫,看到躺在床側的英俊男人也醒來坐起,低沉磁性的嗓音溢出,隱隱帶著點期待:“驚鵲,我在離戲劇院十分鐘路程的文東小區買了棟樓,那裡用來給戲團的人當宿舍怎麼樣?”

他想林驚鵲搬過去住,又一直沒個合適機會開口。

借著給戲團改善生活的理由,賀斯梵拉過她的手腕,輕輕觸碰上麵淡紫色的淤青,嗓音也越發低緩:“我想幫你一起像符心洇那樣收留無父無母的孤兒,隻是提供個居住環境,被拒絕。”

林驚鵲啟唇問:“你憑什麼幫我?”

賀斯梵手背筋脈浮起,握著她手不動。

繼而,聽到林驚鵲從偏淡色的唇溢出寡淡的嘲諷:“憑我們上床了?”

在床上,她後來掙紮的意圖不明顯,在賀斯梵眼裡跟默許了沒什麼區彆。

如今清醒過來,林驚鵲的話,就跟昨晚扇了他兩巴掌一樣,清冷著表情,又笑:“我不會報警,畢竟身為一個成年健康女性,偶爾也是需要排解下的。”

賀斯梵幽暗的眼眸緊緊盯著她,仿若頃刻間浸透了冬季的冰冷霜寒。

“那你為什麼選我?”

林驚鵲稍微俯身,站著的緣故,倒顯得她單薄的身子有些居高臨下,極近望著他:“消遣過你一次,你還鍥而不舍繼續送上門等著被消遣,還不明白嗎?”

彼此間氣氛陡然靜到窒息。

賀斯梵怒極反笑,薄唇勾起鋒利弧度:“行,你繼續消遣。”

林驚鵲來不及反應是什麼意思,手腕力道一緊,被他重新拽回了斑駁狼藉的床上。

*

大抵是賀斯梵惺惺作態太久了,久到都讓人忘記他是個生性冷血無情的重利商人,從不做虧本生意。

林驚鵲早晨這次是疼的,哪怕一記鞭子不偏不倚地打來也不可能彎下去的筆直背部,如今彎得徹底,眼尾那抹濕潤淚意更重了,哽咽著,額頭緊緊埋在枕頭裡,最終什麼時候沉睡也忘了。

再次清醒,朦朧的視線下意識看向床側。

賀斯梵還沒走,胸膛光著,線條完美肌肉的腰腹以下蓋著被子,正拿手機跟秘書交代工作事宜,見她睜開眼懵懵的盯著他,也隻是略停頓兩秒,又坦然淡定繼續。

等掛完電話。

他心情極好,俯首去親了親林驚鵲額頭:“下午我有一場商業活動必須出席,你累了就彆去戲院,秘書會給你送吃的。”

林驚鵲閉上眼,懶得搭理他。

賀斯梵毫不在意似的,掀開被子撿起扔在地上的西裝重新穿上,臨走之前,又折回床邊,親她:“你當我消遣,我當你是老婆,各論各的也很公平。”

“……”

他瘋了嗎???

*

*

賀斯梵一向是言出必行,從這天起,是真把她當老婆對待了。

林驚鵲發現公寓裡添置了不少屬於男人的用品,棄用的窄小廚房也換了精致的廚具和瓷器碗碟,他又跟謝忱岸學,非得自己研究食譜,烹飪出三菜一湯。

林驚鵲實話實說,味道不怎麼樣的時候。

賀斯梵從容地擦拭乾淨長指水痕,有理有據跟她說:“味道要是好吃,你該懷疑我是點了餐廳外賣了。”

況且聽賀南枝偶爾提起,謝忱岸也不是一開始就堪比大廚水平,都是下過苦工研究出來。

他在談判桌上什麼生意談不下來?

區區廚藝這種事,會被難倒?

事實證明,賀斯梵的廚藝是一日比一日難吃,連最簡單的青菜都能燒糊,林驚鵲根本不愛回家跟他共用晚餐,都是在戲劇院吃飽了,才故意遲個四十來分鐘回來。

每次如此,就會看到賀斯梵黑色背影孤零零坐在桌前,昏黃的燈光下,襯著他臉孔透著琢磨不透的深深陰影。

林驚鵲不懂他偏執著什麼,偶爾夜裡,兩人被陡然滋長的情愫浸染,也會親密無間深吻許久,趁著他不清醒時,她卻過度清醒地問:“你想過嗎?或許我們現在分開一段時間後,感情就會淡了,你就不會再這樣執著了。”

賀斯梵掌心貼進她的後頸,來來回回摸著:“你消遣膩了?”

林驚鵲沉默會兒,說:“有點。”

頃刻間。

她都能清晰地察覺到賀斯梵胸膛肌肉繃緊到了極致,再次被氣得怒極反笑,薄唇將她咬出了撕裂的疼:“林驚鵲,你要膩也得膩一輩子下去。”

&

賀斯梵也會鬨情緒,之後真跟她分開了三日都沒有出現。

林驚鵲平靜如水的生活繼續如舊,戲團的所有人,包括柳成竹都不知道她搬出去的時間裡和賀斯梵糾纏在了一起,某次大家聚在戲台下閒聊,丁扶黎無意中冒出了句:“我前段時間在景區看到小鯉兒的哥哥了。”

林驚鵲垂落著微微卷曲睫毛,不經意間顫了一下。

在場隻有蘭悅不知前情,好奇地問:“他可是位高權重的大老板,怎麼會來這?”

畢竟賀南枝除了會跟戲團巡演外,偶爾也會接一些好的劇本拍電影,不是日日都來這裡的。

就算來了,也是她的新婚丈夫謝忱岸開車接送。

丁扶黎趴在長凳上,偶爾晃動一下嬰兒搖搖椅說:“我沒上前打招呼——”

賀斯梵是高高在上待在雲端的。

這點丁扶黎猶記在心底,會提起,隻是因為撞見了賀斯梵這種養尊處優的大人物竟然會為了救一個橫衝直撞的三歲孩童,被路過的自行車撞傷,結果還被孩童母親當成人販子砸了一身橘子。

他把所見所聞說出來後,表情困惑得不行:“我以為他會很凶的,起碼騎自行車那位高中生彆想逃了。”

蘭悅花癡道:“啊啊啊大人物心胸就是寬廣!”

林驚鵲全程安安靜靜聽著,指尖無聲握緊了茶杯。

傍晚回公寓的路上,她猶豫要不要給賀斯梵發條消息,站在門口遲遲未開鎖,拿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編輯著,想點擊發送,又停了下來。

直到眼前的門忽而從裡打開。

林驚鵲訝異抬頭看,是消失了三日的賀斯梵穿著筆挺西裝站在這,袖扣是解開的,露著半截冷白小臂,上麵似乎留了幾道淺白傷痕還沒徹底痊愈,在燈光下一切無所遁形。

窗外夕陽剛落山,許是沒想到她提早回來,賀斯梵語調聽上去極淡,卻極快跟她解釋:“我要出差十來天,想過來給你公寓添置點吃喝的,深冬季節,一些水果也不容易腐爛,還有廚房冰箱的食材你不願意煮就帶到戲院去吧,燕窩我提前讓管家燉好了,分了半個月的量,放在冰箱保鮮的第三層。”

話音落地。

賀斯梵高挺的身形一側,連大衣外套都沒拿,就與她擦肩而過。

像是想把主人和外人的位置對換,嗓音也低了幾分:“進去吧。”

林驚鵲朝裡走了半步,又停下。

她側眸,平平靜靜看著還站在原地的賀斯梵,在他幽暗的眼神下,莫名有點難受,這種滋味是從不經意間就滋生了出來,上一次還是符心洇離世前,拖著病體給她準備了很多東西。

也是這般,念著說。

這些夠用大半年了,缺什麼覺得補,怕記得了就讓師兄去補。

林驚鵲是那種心累起來,可以絕食,對世俗無求到,喝一口水就能活的性格。

隻是活得清冷麻木。

賀斯梵走之前,抬手抱了她一下,仿佛能撫平她眼底的破碎:“等我回來。”

林驚鵲下意識揪緊他冰冷袖扣,啟唇說:“你出差,可以多帶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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