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番外:林驚鵲X賀斯梵 我不會輕易被她……(1 / 2)

引火 今嫿 10715 字 5個月前

清晨六點, 林驚鵲初見賀斯梵眼底有猩紅血色,也是頭一次見他掀開被子下床的動作僵硬到,如同戲台上的提線木偶,將擱在沙發上的襯衫西裝整齊穿上。

浮著薄霧的光下, 男人線條精實流暢的背部一閃而過, 隨著他係好紐扣,那股上位者鋒利的嚴肅感又無縫銜接上了。

這才是他。

林驚鵲心想。

賀斯梵轉過身, 望著坐在被子裡紋絲不動的女人, 打破沉默氣氛:“我當你還在夢魘, 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先冷靜一下。”

他最後戴好色澤冰冷的腕表,徑直地離開安靜的公寓。

林驚鵲原以為賀斯梵帶著暴怒情緒走的,會將門關得驚天動地響,卻隻是輕輕一帶, 很快連腳步聲都徹底聽不見, 她躺了回去,貼著麵頰的濕發襯得膚色猶如被淚水狠狠洗過一樣透白。

*

賀斯梵整個心肝肺都被早上這一出刺激得生疼,來公司時臉色堪比剛下搶救室似的, 端坐在桌前, 越想到林驚鵲說的那些話, 極為深邃的眉骨就皺得厲害。

這時倪秘書兢兢戰戰的進來送文件, 遞到桌上後,就想撤離氣壓極低的辦公室。

賀斯梵卻叫住了他, 沉聲問:“我臉色很難看?”

倪秘書遲疑著停下了腳步, 仿佛在掂量著怎麼完美回答才不會被扣年度獎金。

賀斯梵又說:“不會扣你獎金。”

倪秘書:“略有一點點,您是不是跟林小姐吵架了?”

賀斯梵靜了瞬,嗓音低得幾乎不聞:“嗯, 給她甩臉色了。”

倪秘書內心是被震驚到的,八卦驅使著他不要命地問下去:“啊?”

“她玩弄我的感情。”賀斯梵拿起黑色金屬鋼筆在文件簽下字,神色冷漠道:“我不會輕易被她勾勾手指頭就哄好。”

倪秘書其實不太信這說辭,又不敢冒著丟年度獎金風險忤逆自家老板那搖搖欲墜的尊嚴。

依稀記得上次不知是誰忍了三日沒去找林驚鵲,後麵在出差之前,又暗地裡買了一堆東西,學著電視劇裡的田螺姑娘想塞滿公寓的卑微求和行為,倪秘書更不可能提起,權當得了間門接性失憶症。

一整天裡賀斯梵都沒有去看手機消息,像是變回了那個對工作嚴苛挑剔到無情的資本家,分不出半點閒心去管賺錢以外的事情,他把時間門安排得很緊湊,下了班,也選擇去酒局應酬。

恰好遇上了已經複出的季茵茵,她還是那個光鮮靚麗的女明星形象,一襲香檳色的高定長裙將身段勾勒得極其嫵媚顯眼,身邊從不缺獻殷勤的追求者,但是跟賀斯梵相比之下,就少了點滋味了。

季茵茵最恨就是沒拿下這個極度禁欲人格的男人,酒局期間門,也試圖主動跟他搭訕。

哪怕舊情複燃一次也好。

賀斯梵卻依舊那副正人君子的嘴臉問她:“我們哪來舊情?”

季茵茵被哽幾秒:“我好歹也是你前前任未婚妻。”

賀斯梵極冷調的音質道:“所以你是我未婚妻時,我都對你沒興趣,你是怎麼覺得不是未婚妻了,就能對你有興趣?”

季茵茵明知是自取其辱的下場,依舊是不甘心,眼角處泛著點委屈的紅暈:“賀斯梵,無論是雷家那位,還是你近日好上的林驚鵲,她們都不會全心全意愛你,隻有我把你當唯一。”

旁邊的倪秘書聽得渾身涼颼颼的,心道,這位季家大小姐真是沒眼色啊。

賀斯梵今晚不打算想林驚鵲,卻奈何有人非得提,摩挲著高腳杯的長指略頓了許久。

季茵茵還在靠著三分假的演技,咬著豔色唇強調著:“在林驚鵲心裡,你恐怕連號都排不上,她最在意的是戲團,是你寶貝妹妹。”

賀斯梵也不知哪裡的耐心,全身透著冰冷的孤寂氣息,坐在這裡聽季茵茵言語尖銳地諷刺了他作惡多端諸多罪行快兩個小時,旁人敬酒也沒理會,等酒局近乎要散場時,他說:“我這麼過分,林驚鵲厭惡我也情有可原。”

季茵茵一口酒都沒咽下去,就差點原地嗆死。

賀斯梵已經起身,拿起工整熨帖的西裝外套離席,全程眼角餘光都沒再給她。

四十分鐘的路程。

回到公寓時。

賀斯梵早晨是怎麼穿戴整齊走的,夜晚就怎麼將衣物和腕表都一一解了下來,先確定床的那邊側躺著女人纖細的身影,才摸黑去衛生間門洗澡。

林驚鵲聽到水聲也懶得假裝醒來,睫毛柔軟閉著。

直到男性的冰涼軀體也鑽進了被窩,寒冬臘月的溫度,他是用冷水洗,修勁有力的手臂隔著睡衣麵料,理直氣壯地往她腰肢一壓,不抱,卻必須緊緊挨著。

隨著時間門如水流淌而過,林驚鵲能維持一個姿勢不動,睡到後半夜,很明顯就被當人形抱枕了。

賀斯梵手指非常修長而微燙,當無聲息地從衣領想探索進去,停頓幾許,又沿著邊緣一寸一寸地往下移,直到握住,能清晰地察覺出她心跳聲失常,是醒了的。

室內昏暗,唯有窗台外的微弱月光,以及遠處接到偶爾快速行駛而過的汽車聲音。

而賀斯梵力道,握緊到恨不得在最嫩的地方留下淤青指痕。

林驚鵲偏就不吭聲,後來他又往下,將她睡裙內的東西拽到了腳踝,

空氣瞬間門凝滯。

幾秒後。賀斯梵在她耳畔,嗓音伴著很重呼吸說:“這樣確實不會懷孕,喜歡麼?”

林驚鵲柳眉蹙了蹙,隻覺得摟緊她身子的這個男人已經無恥到極致,泣音生生地往喉嚨裡咽了回去,憋足了倔犟勁兒,不願意在他手上求饒一句。

床頭櫃的燈被撳亮,卻調到了最暗的光。

賀斯梵翻身懶洋洋地坐起,扯過兩張紙巾漫不經心地擦拭著中指和無名指,向來把重度潔癖刻到了骨子裡的他,連被旁的女人似有似無碰一下手背都要去洗手消毒,如今倒是在林驚鵲這裡,全然沒了這種規矩。

側首看她纖瘦的背縮在被子裡不動,盯了一會,才隨口似的說:“早上我不是故意給你甩臉色,林驚鵲,捫心自問你有時候說話是不是也不考慮我感受?”

林驚鵲轉過來,語氣平平靜靜:“我求著你到這受氣了嗎?”

賀斯梵怒極反笑::“我犯賤不行?”

林驚鵲微怔了下,顯然被這話回擊得措手不及,看似一直掌控全局,卻在分秒內被賀斯梵奪走,他此時跟以前那般高貴冷豔的姿態像極了,薄唇極其緩慢地問:“我本來就是個唯利是圖的無情資本家,在你麵前裝正人君子裝久了,是不是真覺得我很好說話?”

林驚鵲沒回答,而他也不想聽。

賀斯梵接下來的安排儘顯資本家強勢,幾乎是做了主張的語調通知她換個公寓住處,天亮後,會有秘書上門搬家,就搬到景區隔壁的獨棟彆墅富人區,他會安排司機早晚車接車送,以及一切照著賀家主母享受的待遇,每月給她卡裡打入上千萬的生活費和該有的珠寶首飾衣服。

“以前考慮這些東西會讓你覺得被羞辱。”

賀斯梵話頓一秒,盯著林驚鵲說下去:“現在你都不顧我感受了,也彆怨我。”

林驚鵲細白指尖掐緊了手心,半響,極力地控製情緒說:“賀斯梵,你瘋了。”

賀斯梵強勢地俯身過去,骨節明晰捏住她臉頰,咬著她唇角:“驚鵲,我想對你好,卻無論做什麼你都不滿意,那不如順我心意來,彆拒絕,不然我更瘋。”

林驚鵲也不知道他又從何處學來的這套,接下來無論是怎麼出言諷刺他,就跟能提前感應到,自動屏蔽一些不愛聽的。

最直觀的,她說我不愛你。

賀斯梵能活生生將那個不字生吞了,毫無羞恥之心強吻她,一次比一次的時長。

林驚鵲散開的素白衣下,都是舊的淤青被新的吻痕給覆蓋,無一不是人為出來的,偶爾連膝蓋窩都能在她不知情時,烙印出明顯是男人的指痕。

賀南枝約她泡溫泉時,不巧看到都怔了好幾秒,忍不住皺了皺眉尖:“梵梵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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