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有什麼比較特彆的地方嗎?”
她想了想,“他比較不太愛說話。”
“……那他有什麼優點嗎?”
這次她沒想:“優,有點不太愛說話。”
鄭重從藺泊洲那邊回來,一本正經問了這邊的進展:“評價怎麼樣?”
“鄭導,這很難評。”
芮蕤不知道藺泊洲是怎麼評價她的,也無暇顧及,因為她同時得知了第二位前男友即將來臨的消息。
這位前男友職業是醫生,不過出身醫學世家,家中的私人醫院已經上市。
不必說,在外人看來,原主也是根本配不上他的。
且芮蕊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比跟上一位霸道總裁還要自卑。
隻是兩人的相處細節並不在她的記憶中,她也琢磨不出原因。
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第二位女嘉賓,叫許長久,不過對這個女嘉賓,芮蕤倒是沒有什麼印象。
這一晚,芮蕤主動讓藺泊洲睡了帳篷,自己則睡到了小船上。
睡前確保了繩子綁好,所以無事發生。
淩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芮蕤就已醒來。
她的睡眠不是很好,覺也一直很少。
已經睡不著,她乾脆早起去晨練,出去時注意著動靜,沒有吵醒其他人。
進了林子,尋覓到了一棵大榕樹,她後退兩步,像前衝刺一跳,借著樹乾的力,抓住了頭頂粗壯的樹枝。
接著身體上下起伏,開始做引體向上。
隻做到二十個,身體就已經接近極限,她沒有下來,隻是抓著樹乾,閉目緩緩呼吸。
當第一縷陽光剛剛照進樹葉間隙,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在林間幾不可聞。
“現在時間還這麼早,咱們就悄悄進去營地,把他們嚇一跳好了。”許長久笑著放輕了聲音。
可惜身後的男人隻是垂眸戴著手套,根本不回應她。
想到接下來會遇見的人,他眉頭深深皺起,內心一陣煩躁,將手套又拉高了些。
許長久沒得到回應,背對鏡頭,無趣地撇了撇嘴,也不再說話。
雖然不喜歡芮蕤,但她對這個沈沂清同樣沒有好感。
百無聊賴一轉頭,遠遠的就看見樹上吊下來一雙晃晃悠悠的腳,上半身被樹擋著,一時看不出男女。
許長久的瞳孔一縮,捂住了嘴,堪堪將尖叫堵住,接著一把拽起沈沂清就朝身後跑去。
沈沂清毫無防備,被扯得踉蹌。
她慌亂之中力氣也大,他看著胳膊上的手,心中翻湧一陣不適,等到好不容易掙脫,她已經橫衝直撞跑到了節目組的營地,驚慌失措地大喊:“快來人啊!剛才那邊樹上有個人上吊了!”
芮蕤在她轉身的時候就聽到了身後有動靜。
樹上的身影緩緩下降,接著跳了下來,朝後麵看去,隻看到一男一女狂奔的身影,後麵還跟著攝影師。
好像是沈沂清和許長久。
茫然之際,很快耳麥裡傳來鄭重焦急的聲音:“芮蕤,你現在是在外麵晨練嗎?”
她應道:“是。”
鄭重長長地鬆了口氣:“太好了,你沒事吧?先回營地。許長久剛才跑回來跟我們說她在林子裡看到了一具屍體。”
芮蕤麵上立即驚疑不定起來:“什麼?有屍體?”
說完警惕地望了一圈,“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鄭重回過頭問了問,過了一陣才繼續道:“她說是在湖邊一棵特彆大的老榕樹上吊著。”
隱約還能聽到許長久驚魂未定的聲音:“你們都沒看到,太嚇人了,對了,沈沂清應該也看到了吧?”
芮蕤轉身,視線定格在眼前這棵附近唯一的老榕樹上,又順著樹乾向上看了看。
鄭重:“我剛才一數人,所有人裡就你不在,血都衝到腦門上了。”
他的聲音帶著懊惱,以及劫後餘生般的慶幸:“這塊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會出現屍體,這都什麼糟心事兒,不過幸好那具屍體不是你,也算是個好消息。”
“鄭導,還有個更好的消息你想聽嗎?”
“什麼?”
“那具屍體好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