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到底嫁了個什麼人?
“親愛的?配槍……是怎麼回事?”
瀧子睜著淺褐色的眸子怔怔看向新婚丈夫,生死一霎眼睛都不帶眨的光頭漢子這會兒滿臉心虛:“老婆大人,你聽我狡辯,啊不是,你聽我解釋啊!”
“不用解釋,新莊和鹽田都是經過測試拿有正經持槍許可的特殊人才。有些事情涉及會社機密,沒有上級允許他不能輕易向外透露,希望你能理解。”關鍵時刻泉力挺部下,替他把掉在地上的信用重新撿起來拍拍:“我們森會社是一家以遠洋運輸為主的株式會社,你知道的,海員一旦跟著船出港,茫茫大海上性命隻能由自己保管。為了還能回家與家人團聚,他們必須有自保的力量。新莊和鹽田都是從船上退役轉行的資深水手,彆說使用槍械,很多普普通通服了幾年兵役的年輕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新莊可是後勤組裡難得脫了單的珍稀物種,無論如何泉也不能坐視他老婆還沒捂熱就被甩。要知道黑1道成員的生活與影視劇裡加工後的模樣完全不同,彆說身邊美女如雲猶如過江之卿了,多少人孑然一身孤獨終老,能撿來個有良心的孤兒作為晚年依靠都得求神拜佛看運氣。
這就是一份工作,一份不討喜但總有人要去做的普通工作。他們隨時可能命喪仇敵之手,也隨時麵臨著法律與道德的製裁……不過這種事就沒必要讓組織外的無關人員知曉了。
泉或許是在場所有人裡最年輕的,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讓人覺得既穩重又可靠,極富說服力。至少瀧子很快就完全被她說服了,她半側著身看向仿佛逃過死劫的新莊:“抱歉親愛的,我不該懷疑你……”
“沒事沒事,我知道我長得不像個好人,被懷疑也是常有的事。雖然會傷心,但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他就差沒從懷裡摸出張手帕擦眼睛,濃濃的塑料表演味兒熏得鹽田眼睛疼:“我說你啊,趕緊去處理一下,等會兒人都來了,你難道要用這個造型迎接客人?”
“額……”
瀧子心有餘悸的看著新莊,後者低頭小聲安慰她:“沒事,我們先上樓去,有泉小姐在,一切都會順利。”
泉小姐之於那些不應存世的怪物,就像烈陽之於冰雪。親眼看著那隻怪物毫無反抗之力的灰飛煙滅,新莊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將下午的約定取消掉……誒?路對麵越走越近的那位僧侶似乎正是荼蘼教教主夏油先生。
“啊,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夏油傑笑眯眯的,雙手抄在僧袍裡,目光掃過小林泉時顯得格外溫柔:“本來新莊先生約了我下午見麵,因為太擔心就提前過來看看……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嘖,臨時催熟的特級果然不頂用,還好早有另一手準備。
“新婚夫婦如膠似漆的起晚了而已,既然您來都來了,不如一起坐下加入聚餐如何?”
泉當然不會讓這件可大可小的事不了了之,畢竟新莊連配槍都動了。但她也絕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硬把部下的隱私挖出來,唯有留待日後另行詢問。至於說這位不速之客夏油先生……再不喜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也不能越過主人驅趕其他客人,於是泉給了他一個體麵的退場機會。
然而夏油教主並不領情,他不但不想走,甚至滿麵喜色完全不看空氣的隨便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正在頭疼該怎樣打發掉上午的閒散時光呢。”、
這家夥……嘴巴出人意料的蔫壞啊!
渴求假日的Port Mafia成員們頓時怒火中燒,尤其以加班的中流砥柱小林泉最為憤懣。越是忙得不可開交的人看彆人閒待著就越會窩火,她冷淡的把臉扭開,純當空間裡沒有夏油傑這個大活人。
“你們兩個快點上去收拾收拾,鹽田去車裡把伴手禮都拿來,我進廚房看看。”
泉跳過不請自來的客人安排其工作,務必不讓新莊家的第一次聚餐慘遭滑鐵盧。夏油傑慢條斯理攏著僧袍站起來:“我可以幫忙哦,當年在宗教學校的時候要不是有我在,同級生裡至少要餓死三分之一。”
主動提出幫忙的男士成功挽救了自己幾乎跌進穀底的好感值,瀧子羞澀的朝廚房門指了指:“非常抱歉,拜托二位,圍裙在門口掛著,我馬上就來。”
“不用,你照顧好自己和新莊,然後讓鹽田開車去最近的餐館直接買些成品菜,彆忘了連盤子一塊帶回來。看上去你昨天晚上沒能好好休息,所以不要做那麼多辛苦的家務,能交給現代科技的事就彆扛在肩膀上。”
泉當先走向廚房,拉著門從後麵找到兩條圍裙,毫不猶豫選擇了那件更像是主婦罩衣的白袍子掛在身上,把粉藍色小熊圍裙留給夏油傑。
荼蘼教教主:“……”
好吧,如此接地氣的裝束,他已經很久沒穿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天都在給睿哥補作業,這個學不是他在上,是我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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