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確認的話也很簡單, 隻需要再重新上線看一眼就行了。
按照之前開啟這個小型限時副本時的頁麵,兩個副本是同時進行的,他在「昔日光景」裡停留了近個星期,已經超過了原副本更新所需要的兩個星期, 那新副本現在應該已經開了好幾天了。
岑言果斷又重新登進了遊戲, 伴隨著遊戲數據的載入, 視野也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與大片暖色調的燈光,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了一陣快速走動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進入到這個房間的一瞬間被反鎖上房門的聲音覆蓋。
岑言下意識側過頭看向門口, 視線還沒完全看清, 一陣類似於閃光燈一樣的雪白強光突然在眼前亮起, 刺激得他又本能閉上了眼睛。
這陣強光持續了大約半分鐘才逐漸散去。
岑言在察覺到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嘗試著睜開了眼睛, 熟悉的黑發紫眸青年正靜靜地站在門口,對方身形與記憶中的相差無幾, 隻不過看著他的視線不知道為什麼帶著些許疑惑與詫異, 但這份情緒很快就被收起,取代而之唇邊揚起的溫和弧度。
身形瘦削的青年抬起腳步緩緩靠近, 順勢坐在床沿,不動聲色地阻止了岑言原本想要下床的想法, 沒等對方抬起眼眸說些什麼, 他率先轉移了對方注意力,輕聲說道:“您這次比以往睡得都要久。”
岑言望著那雙如同幽霧般眼眸, 原本難以捕捉到任何情緒的紫霧裡此刻居然浮現出了明顯的關切,還帶著些許他也看不太懂的情緒。
他思維微微歪了一瞬間,感覺師父一號現在的嗓音相比六年前要更加低沉一些, 還帶著些許磁性與類似於精神不濟般造成的軟綿無力感。
岑言緩緩眨了眨眼睛,回過神說道:“因為我去統治橫濱了,師父。”
眼前的師父一號眼眸彎了彎,唇邊弧度不變,語氣卻聽不出情緒,有一種模棱兩可的感覺,“是這樣啊,那您玩的開心嗎?”
這個問題讓岑言覺得似乎哪裡有些怪怪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跟對方分享一下他獲得的快樂。
“當然了!”提前這一點岑言就來勁了,“雖然其中有些小困難,但是有師父你的幫助,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我最後還是順利的統一了橫濱,成為了唯一的主宰!”
說到這裡他高興地握住了對方的手,一臉真摯地開口,“師父,謝謝你!”
被握住手的紫眸青年似乎有一瞬間的意外,但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輕輕笑了一聲,身體微傾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動作自然地幫對方把垂落在臉頰邊的碎發挽回了耳後,含笑詢問。
“那……這樣的話,您願意陪我出門看看夜色嗎?”
還有這種好事?!
岑言毫不猶豫地點頭,雖然以師父一號的身體素質和習慣會在大冬天出門看夜景有些奇怪,但難得對方主動約他,他怎麼可能拒絕呢?!
在那一句“我願意”脫口而出的同時,門口突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原本插著鑰匙的門鎖被子彈打壞,緊接著房門被慢慢推開,一道同樣熟悉裹挾著羸弱氣息的身影正靜靜站在門後,對方一手搭在門沿,一手垂落在身側握著一把手-槍。
費奧多爾抬起眼眸不緊不慢地掃過室內的情況,最後停駐在床上那名金眸青年身上,微微歪了歪頭,似單純疑惑般,平靜地開口詢問,“您願意什麼?”
岑言看了看門口看起來格外有殺傷力的師父一號,又看了看床邊還被他握著手的師父一號,兩人看起來長得一模一樣,在室內穿的白色襯衣也都彆無二致,甚至就連戒指所帶來的感應也都如出一轍。
刹那間,岑言停止了思考。
岑言停止了思考但房間裡的兩個費奧多爾可不會,站在門邊的費奧多爾舉起槍對準床上的與他模樣相同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岑言伸出手下意識拉開床上這個師父躲過子彈,子彈堪堪擦過對方手臂打進了對方身後的影子裡,下一秒靡麗的猩紅在空中頃刻間綻開。
“唔!”
床上的紫眸青年悶哼了一聲,眉頭微微蹙起,指尖緊緊捂住不斷溢出鮮血的手臂,帶著淩厲殺意的視線一瞬間刺向門口一邊裝彈一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的費奧多爾。
岑言似確認般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彈孔,這一發子彈確實沒有打中床上的師父一號,但是為什麼對方此刻的傷勢像是被打中了一樣?
“岑言。”
重新填滿子彈的費奧多爾再次抬槍的時候沒能忍住從唇邊溢出一聲歎息,無奈的目光從岑言身上劃過,在落到到床邊那道身影時已然隻剩下冰冷的殺意。
“您還沒認出來哪個才是我嗎?”
“師父?”
岑言有些迷茫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無論怎麼努力還是找不出兩人的區彆。
這個副本到底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