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天色越來越暗,羅西南迪抱著鴨子起身,準備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過夜。
但就在這時——
“二代……柯拉鬆?”
聲音很陌生,但對於可以說是造成他死亡的罪魁禍首的聲音,羅西南迪不可能忘記。
果不其然,轉過頭一看,就見一戴著墨鏡、穿著帶有‘中將’標誌的海軍製服的男人站在五六米開外。
“你還活著?”
那人的聲音裡帶著不可遏製的震驚和不解,那是就算戴著墨鏡也遮掩不掉的情緒。
……
在參加這個無聊的活動之前,維爾戈怎麼也不會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上一個早應該死在十年前的人。
他原來沒打算參加這種容易過多暴露自己的情況的活動,不過是礙於需要扮演作為一名隨時積極響應組織號召的海軍,他才報名參加。
來之後他所有的表現都非常中規中矩,既體現著海軍想對外展示的強大形象,又不會太過顯眼,被太多人關注。
他將自己的分數時刻控製在第二檔的中遊,讓人無可挑剔。
他原本想這麼混到最後,畢竟他也沒打算真為海軍拿到點什麼實質的好處或榮譽。
所以在積分差不多穩定在一個不容易掉出‘強者線’時,他就借口要追尋自己的目標對象,和那些為自己收集積分的海軍手下分開,獨自一人從六區跑到了五區……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因此撞上了最能威脅到他現在處境的人。
維爾戈眯眼看向那已經警惕起來的人,手下意識摸上自己腰側的竹棍。
雖說自家少主因為已經當上德島的國王並且成了王下七武海,就算把當年的事情抖出來,隻要沒有垮台或是捅出更大的事情,海軍方主動割下這麼一塊肉的可能性不大。
但他的臥底身份會難保,也會阻礙到堂吉訶德家族的發展。
所以這人不能留。
得在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前再次把人弄死。
也就三秒。
維爾戈就從驚駭回複到平靜,眼底劃過一絲狠厲與殺意。
能殺死一次自然可以殺死第二次。
就算再次‘複活’又有什麼用?之前怎麼死的,這回依舊怎麼死。
看來命運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要不然怎麼會讓他參加這個活動、讓他出現在他的麵前。
還有……
維爾戈看向羅西南迪手裡抱著的鴨子。
566號。
維爾戈彎嘴一笑。
還有,成為他的‘目標對象’。
‘目標對象’啊。
那下死手和無理由直接攻擊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隻不過是在戰鬥中‘一不小心’沒收好力道罷了。
這是他的錯嗎?
不,這隻是對方太弱了。
和以前一樣弱。
維爾戈沒有絲毫猶豫,見對方有逃的意圖,立刻在自己的竹棍上附上武裝色,而後對著竹棍吹氣使其膨脹,在竹棍內部的壓強達到臨界點時,他立刻朝對方以吹氣的方式,製造大爆炸。
砰——
羅西南迪僥幸躲開,爆炸的東西也就成了他身邊那塊巨石。
但凡晚一秒,炸開的就不是石頭,而是羅西南迪本人。
這個認知讓羅西南迪流下冷汗。
確實。
他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十年前他就對付不了他。
那在對方不斷修煉的十年後更不是對手。
羅西南迪不是那種明知敵不過還會留下來硬抗的人。
在對方一擊不成準備發動下一波攻擊的時候,他開始尋找能逃離的辦法。
隻可惜,他還是低估了一名已經升至中將的實力,更何況,這名中將並沒有輕敵,打算以最快、最果斷的速度解決他。
所以就在羅西南迪準備借著地勢的優勢從一條狹窄的小徑逃離時,擁有超強武裝色的維爾戈早就讓全身都覆蓋上了武裝色。
不是什麼人都能將武裝色聯係到能覆蓋全身的地步,維爾戈是一個。
這足以表明他的強大。
維爾戈腳一蹬,就以一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超羅西南迪襲去。
攝像鳥雖能將畫麵完美記錄,但對聲音的收錄效果並不是很好。
一部分大概是‘外放’緣故,另一部分原因就是離得比較遠。
所以圍觀的觀眾並聽不到維爾戈之前就算驚駭也下意識壓低了的聲音,更彆說是這回他故意輕聲嘲弄的聲音。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是滾回你的墓碑裡去吧。”
說著,維爾戈便抬起那足以敲碎人頭骨的拳頭朝羅西南迪揮去。
“ROOM。”
哐——
但預料之中不同,維爾戈的拳頭沒砸到羅西南迪的頭上,而是——
“你的對手,是我。”
砸到了一把同樣附著了武裝色的刀上。
也就一瞬,他麵前的人哪裡還是羅西南迪那隻小綿羊?已經換成一頭嗜血的惡狼。
手術果實·ROOM
空間內物體自由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