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經驗,文虛仙姑熟練的撮合,留客,說道:“魏千戶第一次來北頂吧,我們這裡的包子做的好吃,留下來一起吃個早飯。”
言罷,不等魏崔城拒絕,就要小仙姑們趕緊擺飯。
來都來了,是吧。魏崔城坐下吃飯,包子果然很好吃。
吃完飯,文虛仙姑又熱情邀請道:“我們北頂也有一些名勝,帶千戶去瞧一瞧,這邊請。”
來都來了,是吧。魏崔城跟著逛,鳳姐要拿著遮陽的傘和擦汗的帕子等物跟著陸善柔,被溫嬤嬤攔住了,“來,我教你配四物湯,對婦人病有奇效……”
溫嬤嬤也是親眼見過陸善柔嫁給兩個死鬼老公,覺得魏崔城可能要排行老三了。
逛了兩個地方,文虛仙姑說道:“哎呀,瞧我這個腦子,今日有兩個貴婦人要來,我先去一下。陸宜人以前是我師妹,對北頂熟的很,就由她帶你逛一逛。”
文虛仙姑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魏崔城:師妹?陸宜人出過家?
陸善柔曉得師姐在乾什麼,師姐啊師姐,你太心急了,看把人家嚇的。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得慢慢來。
陸善柔說道:“我十六歲那年,家破人亡。三年孝期之後,履行從前定的婚約,嫁入陳家。不到一年,丈夫就死了。我心灰意冷,二十歲那年在北頂出家,成了紫虛仙姑。修行三年,塵緣難了,又入紅塵,嫁進了周家。又三年,又死了丈夫。守了三年喪,回到京城娘家。”
“三年之後又三年,這是我六年後重回北頂,真是恍如隔世。”
眼前再多的風景,和陸善柔曲折的人生比起來,那真是不夠看的。魏崔城心道:真是迷霧一樣的女人,讓人忍不住想靠近……又有點害怕。
有些事情可以瞞著,有些事情,瞞是瞞不住的,不如當麵說開了,還顯得真誠,總比將來彆人告訴他的好。
陸善柔給了魏崔城下了一劑“猛藥”,魏崔城一時化解不了,她就扯開了話題,“關於太子身世的謠言,你聽說了嗎?”
“哦,這個啊。”魏崔城回過神來,“昨天在山東菜館聽人議論過,還說什麼仁和長公主都摻和進來了,如果是真的,那麼陶朱口口聲聲說來尋親,怕是受了這些謠言的困擾,離宮出走。”
談到正事,兩人明顯融洽多了,陸善柔說道:“昨晚錦衣衛來北頂抓人,把劉太監的家眷抓走了,看來引起了皇上的震怒,連夜抓人,這幾天京城肯定消停不了,我打算在北頂住幾天,等風頭消了再回去。”
魏崔城心裡想著:這麼說,我要好幾天見不到你了。
魏崔城嘴上說著:“那是自然,北頂能清淨一些。希望陶朱能夠守口如瓶,彆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會很麻煩的。”
就是這麼心口不一。
又道:“剛好在北頂可以靜下來修書——我這就回去把你那些打濕的殘稿都搬過來,重新寫一遍。”
陸善柔聽了,腳底一滑,差點摔倒:怎麼躲到那裡都逃不了被人催更新的命運啊!
陸善柔趕緊再次扯開話題,“這……這不著急。我帶你去湖邊吧,湖裡的魚很鮮美,我想吃魚了,那裡有船有漁網,我們去捕些魚來,交給溫嬤嬤料理,她做菜好吃——你中午就留在這裡吃飯。”
不知為啥,魏崔城就是無法拒絕陸善柔的邀請,兩人出了北頂,去了樹林裡的一個小湖泊,湖泊旁邊停靠著漁船,這一片土地都是北頂的產業,漁船當然也是。
魏崔城撐船,陸善柔居然會撒網,她熟練的拋灑漁網,網成巨大的扇形鋪在湖麵上,沉下去,再拖上來。
第一網的魚有點小,陸善柔看不上,就全部放生了,換個地方再網。
魏崔城好奇問道:“你在那裡學的這些技藝?”
陸善柔笑道:“在北頂出家當仙姑的時候學的呀,每天找事做,我的凡心太重,注定修不了仙。”
陸善柔撒了第二網,這一網似乎有大東西,陸善柔使勁拖網,紋絲不動。
“我來幫你。”魏崔城放下船槳,和陸善柔一起使勁拉網。
這一回,果然拉上來大家夥。
不是一個,是好幾個。
不是魚,是人,死人。
錦衣衛後來找了撈屍隊,搬上了九具屍首。
吳太監一家人齊齊整整的躺在湖畔上,被滅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男女主進展神速,所以大灰狼陸善柔會在第幾回拿下(懂自懂)小白兔魏崔城呢?大夥在評論猜一猜,就在本章評論區設下盤口,等我寫到拿下章回時就回來給第一個猜中的讀者發1000點紅包。這回全靠大夥運氣,因為我也不曉得答案。
另外,我下本書打算寫《雲想衣裳》,大家有興趣去專欄收藏一下,謝謝。講述大明京城高級服裝定製品牌“雲想樓”創始人、時尚女魔頭織娘的故事。
去年我在家養腳傷,閒得無聊,買了個縫紉機自己學著做漢服,什麼唐襦裙、宋褙子,最多的還是明製漢服,絲的,棉的,毛的,單層,加了裡子的等等,掛滿了一個衣櫥,基本上實現了漢服自由,在給一件馬麵裙燙裙褶的時候,腦子出現織娘這個人物,就計劃著將她的故事寫下來。
文案如下:
雲想衣裳花想容。
北京西四牌樓有一個專門做女人衣裳的成衣鋪,叫做雲想樓。
雲想樓最輝煌的時候,京城貴婦們的衣櫥裡,幾乎都有一套雲想樓的衣裳撐門麵。
雲想樓的老板叫做織娘,喜歡漂亮衣裳……以及賺錢。
唯獨不喜歡男人,男人總是影響她賺錢的速度。
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問她:“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師娘。”
在世俗看來,師娘是長輩,和學徒在一起是背德的醜聞。
醜聞會影響雲想樓的生意。
織娘的答複是:名分沒有,你愛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