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二四幕(2 / 2)

你白月光真棒 漁觀火 18025 字 10個月前

婚外遇什麼的,他這也不是第一次搞,他最擅長這個。

正好這時,江恕回來了,門外傳來他的聲音:“濟慈,你怎麼把門鎖上了?快給我開門。”

周濟慈正要上前去開門,陸展眉卻開始作怪,他吊起嗓子開始吆喝:“你叫啊,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桀桀桀,表嫂,你就從了我吧。”

說罷,他又目露期待地看向周濟慈:“來,你哭幾l聲,我們一起刺激刺激表哥。”

周濟慈站起身,用一種一言難儘的表情看他自己唱獨角戲。

外麵突然安靜了一瞬,隻聽“哐當”一聲巨響,大門被人直接從外麵踹開。

陸展眉頓時傻眼,在他的計劃裡,是等表哥踹幾l下他再跳窗逃跑,沒想到他表哥踹門捉奸的功夫增長不少,居然一腳就能踹開。

見自己跑不掉,陸展眉直接撲上去抱表哥的大腿,嚎啕大哭:“表哥,你就給我個機會吧,讓我加入你們這個家,沒名沒份我也願意。”

說著,他又扭捏道:“你要是想和表嫂一起弄我,我也不是不願意……”

江恕整個人都要氣笑了,彆說現代社會沒有納小妾這種說法,他是個純愛人,見不得這種花樣。

他粗魯地提起陸展眉的衣領,威脅道:“聽著,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離濟慈遠一點,老子也不想和你搞骨.科,我口味也不至於那麼重,再讓我看到你騷擾濟慈,我打斷你的狗腿。”

說罷,他推開窗戶,直接將人踹出去。

隻聽“撲通”一聲,陸展眉直接落入後院的那口池子裡。

望著遁聲而來的傭人們,江恕冷笑一聲,吩咐道:“誰都不許撈他上來,讓他老老實實泡上一個小時,長長教訓,讓他清楚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

說罷,他利落地關上窗,陸展眉還在水裡撲騰,呲哇亂叫:“殺人啦!表哥要殺我!救命啊!”

沒理會他的鬼哭狼嚎,江恕轉過頭

去看周濟慈,見他衣衫完整,麵色如常,不由鬆了口氣。

看出他眼神中的那點意思,周濟慈“哐”地一聲把手裡的茶盞放下,冷笑道:“你那眼神怎麼回事,你拿我當什麼人,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彆人一推一摸,我就乖乖躺下給人享受?”

說著,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笑非笑道:“哦,除非有人使陰招,乘人之危,那我才是真沒法子了。”

江恕知道他是在翻舊賬,一時氣也消了,連忙上前坐到他身邊,笑道:“我這不一時沒轉過彎嗎?但裴律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他長年不運動,跟個弱雞一樣,一次他和投資商談合作,結果那投資商想非禮他,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他早就被人弄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當然不一樣,我都壓不住你的。”

周濟慈臉色冷下來:“你彆跟我說裴律,我煩得很。”

江恕挑眉,試探性道:“怎麼?你這是吃醋了?”

周濟慈的表情不耐:“我就不能是單純嫌他煩?要不是他,我能遇到這些事?”

江恕樂了:“哎呦,那我反而得感謝他,沒他這個紅娘,我怎麼能得到你這個寶貝呢。今年過年,我一定給精神病院送去個大禮包,順便告訴他我們要結婚了。”

裴律要是得到喜帖,估計要連夜逃出精神病院,然後再給江恕另一個腰子再捅一刀。

說罷,江恕湊上去親了周濟慈一下,像個登徒子一樣。

周濟慈嫌棄地推開他:“彆把口水蹭我一臉。”

江恕笑著坐回原位,他把外套脫下,給自己沏了杯茶,又問道:“我爺爺剛才跟你說了些什麼?”

不會真是三千萬的話題吧?

周濟慈回道:“也沒說什麼,無非那是那些客套話。哦,他還讓我們努努力,爭取明年給他抱曾孫。”

江恕原本在喝茶,聽了這話差點一口茶水嗆在喉嚨裡。

但看到周濟慈平靜的臉,他又說不準這到底是不是爺爺說的真話。

原來他也會說冷笑話啊。

於是,江恕拉過周濟慈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笑道:“那你今晚努努力,我爭取給你生個兒子。”

江恕在性上本就是大膽熱烈的,他也沒什麼生育恥辱,有時候反而真的會惋惜,自己為什麼不能生?他要是連孩子都能生,那他絕對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他的坦然倒讓周濟慈不好意思起來。

江恕見他瓷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心裡更樂了。

兩人洗漱完,脫了衣服躺在一床紅綾被裡,雖然江恕口中花花,但這是在老宅,他的媽媽就死在這裡,他自然也不好在這裡做那種事,兩人便隻是說說話。

夜色如水,因為下雨,池塘裡的水上漲了,梧桐花瓣墜落在積水裡,宛如飄花的湖塘。

在這樣的雨夜裡,和愛人說話,讓人心中滿是寧靜。

說來慚愧,江恕和周濟慈其實很少這樣聊天,他白天八點上班,晚上通常九點回家,如果要談生意可能

會更晚。

回家後就和周濟慈在床上做那種事,因為周濟慈不愛出門,兩人甚至都很少出去約會。

不過就算不聊天,他和周濟慈這樣帶著也覺得心裡舒服,他覺得周濟慈身上有一種柔和而寧靜的美,讓他心中的浮躁也隨之平息。

想起今天這群親戚,江恕歎氣道:“你也見到我家裡這些人,一個個都指著我養,還敢對我指手畫腳,我也煩得很。不過你放心,我們不住這裡,你也不用應付他們,誰要是敢給你臉色看,你儘管告訴我。”

周濟慈眼瞼閉著,語氣不緊不慢道:“你親戚多,總能有幾l個真心對你好的。不像我,我在這裡,沒一個親戚,也沒有朋友。”

江恕覺得他的語氣似有不對,下意識地問道:“濟慈,你家裡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周濟慈皺眉:“我也記不清,以前的記憶都模糊得很,我隻記得把我養大的是我的養父,後來他意外去世了,我就去了修道院,後來又考上大學……”

每次更了解周濟慈一些,江恕越是忍不住對他產生憐惜,比起愛,更要命的是對一個男人產生憐惜。

但江恕心裡卻也產生很隱秘的竊喜:濟慈的身上是沒有其他羈絆的。

他可以是真正的,完全屬於自己的人,這怎麼能不讓人喜悅?

他為自己這樣卑鄙的念頭而自我唾棄,卻也不會抗拒這個念頭給自己帶來的喜悅。

這時,周濟慈又喃喃道:“你說那個傅庭雪會不會真是我父親?”

江恕心中一驚,連忙道:“你彆急,我已經讓喬西去查,你可不要信他的鬼話。”

他可不覺得姓傅的那一副登徒子的模樣,會是什麼好父親。

周濟慈緩緩點頭,瞳孔深處像是有水波起伏,奇妙又瑰麗。

第二天一早,江恕就帶周濟慈回到東郊自己的莊園,他走得這樣急,仿佛這老宅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這樣避之不及的態度直讓人暗自磨牙。

一家人吃早飯時,二姑媽忍不住抱怨道:“連早飯都不陪他爺爺,走得那麼急,我們是能吃了他的心肝寶貝嗎?”

陸展眉笑眼盈盈道:“姑媽,您也不是第一次認識表哥了,他這人不就這樣嗎?新表嫂是他的心尖子肺葉子,他寶貝著呢。我昨晚就嘴賤調戲了一下新表嫂,現在我這屁股還疼著呢。”

確實,陸展眉現在就隻能坐半邊椅子,明顯是昨晚被江恕踹傷了。

他親媽聽完冷笑一聲,心道:那是你自個兒賤,玩人.妻玩到你表哥頭上,還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他怎麼沒把你踹死?省得你哪天氣死我。

大姑媽自覺英明一世,這江家幾l十年的大風大雨她都安然無恙地挺過,為什麼會生出這麼賤的兒子。

二姑媽嘀嘀咕咕道:“我就是氣不過,整個江家都不許嫁娶明星,憑什麼偏他例外。娶個不三不四的戲子進門,丟人現眼。爸爸您也不說說他,真是亂了規矩。”

二姑媽年輕時和也和一個大明星談過戀

愛,後來卻被家裡人棒打鴛鴦,結婚後和老公的感情也不好,雖然兩人有孩子,但這幾l十年都各過各的。

陸展眉笑道:“哎呦喂,您要是能像表哥一樣給這一大家子掙錢,那您甭說娶一個小明星,江家把您當活菩薩一樣供起來都行。”

二姑媽一哽,嗔怪道:“你這嘴向來是最利落的,姑媽說不過你。”

她有自知之明,這麼大的家業可不是一般人能支撐起來的,她手裡雖然沒股份,但作為江家的一份子,她每年都能領八千萬的分紅,這也是她每年的進項。

這時,一家之主的老爺子開口道:“好了,那孩子今年已經退出那個圈子,如今也不算那個圈子的人。阿恕要真喜歡,娶了就娶了,在家裡相夫教子也好。”

一群人暗道:相夫教子,那也得是個能生的才行啊。

三姑媽咳嗽幾l聲,輕聲細語地道:“可我聽說,阿恕他不想簽婚前協議,這怎麼行?萬一以後離婚……”

她未儘之意無非是怕外人分走江家的財產。

老爺子語氣波瀾不驚:“那你有本事,讓阿恕簽婚前協議,我不管這些。”

三姑媽不說話了,她確實沒這個本事,但老爺子都發話了,那他們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些人來到江宅也是想看看大侄子的新老婆是個啥樣,不一會也各自告辭了,但見大姑媽難看的臉色,陸展眉回家怕是又要被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所有人都走後,秀姐扶老爺子去書房,老爺子每天早上都會練練書法,他如今不管家族的事,隻在老宅養養花,逗逗鳥,日子過得舒服自在。

書房裡,秀姐端上一盞清茶,語氣溫和道:“老爺,這事兒您真就不管了?”

老爺子咽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讓阿恕長點教訓也好,那個男人以後有他受的,讓他受點愛情的苦,彆整天戀愛腦,他老爹也不這樣。”

老爺子想起什麼,又問:“讓清明回國吧,萬一他老哥真被傅庭雪給弄死,讓他提前做好準備,他還得頂上,順便給他老哥報仇。”

清明是江恕的親弟弟,目前還在國外上學。

秀姐嗔怪道:“您這話說的,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大少爺可是您的親孫子。”

老爺子輕笑一聲:“他自己招惹出來的禍事,讓他自己解決,他要真能把傅庭雪給弄下來,對我們江家也不是不好。”

傅庭雪要是真倒下,這港城真的就是江家一手遮天了。

想起傅庭雪的事情,老爺子嘀嘀咕咕:“愛情,愛情,都是為了愛情。”

秀姐笑道:“年輕人不都這樣嗎?”

老爺子眼睛一瞪:“年輕人?什麼年輕人?且不說阿恕今年都要三十了,那傅庭雪都快知天命的年紀了,還和三十年前一樣,一點兒長進也沒有。三個年紀加起來都快一百歲的人,成天因為情情愛愛要死要活的,我看著膈應不行嗎?”

秀姐又是好生勸慰,這才讓老爺子消氣。

***

不管老爺子怎麼嫌棄自家孫子戀愛腦,江恕這些日子不可謂不得意,他事業上一帆風順,家裡的新老婆膚白貌美,還對自己一心一意,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想起老爺子的態度,他心裡琢磨:還是得先定個婚,把人先拴住再說,細水長流才是正理。

這天早上,周濟慈和往常一樣給江恕係領帶。

這時,喬西走進來道:“老板,基地那邊已經落建完成,今天需要您去剪彩。”

那個影視基地是去年的工程,如今差不多落建完成,需要江恕去剪彩。

江恕平靜地應下,他又問周濟慈:“你以後還想在娛樂圈拍戲嗎?”

他一直為自己以前的行為感到很愧疚,所以想補償周濟慈,但周濟慈性格物欲很低,江恕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周濟慈給他係好領帶,淡淡道:“不三不四的下九流行當,我可不敢丟你的臉。”

江恕見他還來勁了,笑道:“他們嘴上胡亂說的,你還真把他們當回事了,等影視基地建好,我旗下那個娛樂公司也差不多成立了,我到時候專捧你一個,你想演多少戲都行。”

這年頭大資本一般不做影視行業,做影視要麼洗錢,要麼哄小情人,江恕自然是後者。

周濟慈輕飄飄地抬眼:“可彆,我以前演戲時就討厭走後門的關係戶,彆把我拉下水。”

江恕笑道:“隨便你,反正這娛樂公司開來也是消遣的,你以後要想演個角色開心開心,直接讓喬西給你安排就行。”

收拾好一切,江恕準時去上班。

他去上班後,周濟慈轉身去二樓的書房,他今天倒沒有看書,反倒是拿出一盤西洋棋,自己跟自己下起來。

直到下午兩點,管家急匆匆地跑上樓,對周濟慈說:“周先生,大少爺他在剪彩時,基地的地基突然塌了,如今正在醫院,可能要您去看看。”

基地的事,現在都已經上新聞了,據說是突然地麵坍塌,傷亡不小。

周濟慈正在書房裡自己和自己下西洋棋,他神色不變,不緊不慢地問道:“人有事嗎?”

像是沒想到他的反應這樣平靜,管家一愣:“啊?沒,沒呢,隻聽說喬秘書因為要護住大少爺,傷得不輕。”

周濟慈沉吟片刻,他並沒有立馬起身,反而繼續移動棋盤上的棋子,隻見白國王將黑馬吃掉,更加逼近黑國王。

如此以來,兩王距離愈發逼近,幾l乎到達你死我活的地步。

望著棋盤,他眼中明暗交雜,深潭般的瞳孔裡像流過一層朦朧的霧,霧後卻依然是旋渦般的黑暗,讓人琢磨不透。

見他一動不動,管家想起往日自家大少爺對他的各種關切疼愛,而他眼下卻如此冷淡,心中有些許不滿。

他家大少爺也真是倒黴,自從和這個男人攪合在一起後,這都是第幾l次進醫院了?

周濟慈站起身,淡淡道:“送我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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