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1 / 2)

合久必婚 扁平竹 10676 字 9個月前

薑邈這嬌撒的有些突兀, 連周屹川都沉默了幾秒。

一旁的周緣停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

雖然是堂兄妹關係,但她和自己這個堂兄相處時間並不長。

後者和他們這些小輩不同, 從小就被寄托著族中長輩的高期望, 很少有喘息玩樂的時候。

少年早慧,性子也穩重內斂, 與他們更是玩不到一起去。

無關倫理問題,周緣對自己這個堂兄一直都是仰慕之情。

這很正常, 從出生起,身邊就有著這樣一個超塵拔俗的天之驕子。

女性的慕強心理是從小就有的。

隻是她這個堂哥雖然教養好,從不發脾氣。但對誰都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到有些不近人情。

因為邊界感太重,誰都沒辦法真正靠近他。彆說自己這個堂妹,哪怕是他父母。

所以周緣一開始得知薑邈和他結婚之後,居然首先生出一些同情。

對薑邈的同情。

眼下薑邈的主動撒嬌也讓那點同情煙消雲散,隻剩鄙夷。

哼,這麼多年過去了, 她還是一點也沒變。

小的時候就愛用這招。

以前她每次犯錯就撒嬌,那張臉姑且算得上可愛,所以每次都能讓她達成目的。

在周緣看來, 薑邈這種做法就叫做心機!

不過馬有失蹄,這招在她堂哥身上可不起作用。

周緣幸災樂禍, 等著看她出醜。

這沉默的幾秒過後。

周屹川站起身, 詢問了周緣蜂蜜放在那裡。

想象中的打臉情節沒有等到,周緣愣怔了半晌,下意識地伸手往廚房指:“第二排櫥櫃左邊。”

周屹川走進廚房。

廚房是完全開放式的,從客廳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麵。

薑邈看著他打開櫥櫃,從裡麵取出蜂蜜, 又慢條斯理地將袖口往上卷。

溫水裡加入蜂蜜,很快就融化了,他用勺子輕輕攪拌。

周緣還愣著,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伸手去揉眼睛,等她再次睜開時,周屹川已經端著蜂蜜水出來了。

薑邈將她這一番舉動看在眼裡,心中暗爽卻又不表現出來。

周緣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哥和薑邈?怎麼可能,她哥怎麼可能這麼膚淺,喜歡上一個花瓶。

興許隻是她哥教養好,在外人麵前維護薑邈的臉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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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門也不早了,他們並沒有待太久。

薑邈和周緣這對塑料姐妹也笑著彼此說了再見。

結果一關上門,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周緣和寧景明吐槽,說她剛剛是故意秀恩愛演給他們看的。

“薑邈那個人從小就好麵子。”

薑邈則是坐在周屹川的副駕上,雙臂環胸冷笑:“她一看就是故意的,那麼簡單的糖水,初八都會煮了。”

周屹川隨口問了一句:“初八是誰。”

薑邈說:“許櫻養的柴犬。”

“......”

她話音剛落,車內又恢複到一開始的靜謐當中去。

薑邈早就發現了,如果她不說話,這種安靜就會一直持續。

周屹川並非那種孤僻話少的類型,隻是他不說沒必要的廢話。

或許在他看來,和自己待在一起時所說的話都是廢話。

薑邈對自己有個最起碼的認知,哪怕是在周屹川手下從事的下屬基本學曆都是985。

這還隻是基本。

更彆提他平時經常打交道的社交圈子了。

薑邈這種靠家裡花錢勉強拿到學位的學渣,在他眼中可不就不值一提了嘛。

她說的話,更是毫無營養。

薑邈一通腦內風暴後,自覺討了個沒趣。

她居然在周屹川的跟前說他堂妹壞話。

人家是一家人,父輩是親兄弟。輪得著她說這麼多嗎。

薑邈悻悻地閉上嘴,頭抵著車窗,眼睛朝外看。

這裡的夜景沒什麼好看的,兩邊都是高樓。

不得不說,這車的減震效果是真的好。換了其他車,她這麼靠著,估計早抖成腦震蕩了。

這會兒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仿佛坐在室內的椅子上一般。

不過多少也有周屹川開車穩的原因。

前方的紅燈時間門有些長,車停在路口。

薑邈坐直了身子,聽到身側的周屹川緩聲開口:“送你回去後,我可能要出去一趟。不會太久,兩個小時。”

薑邈下意識問他:“去哪兒?”

問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未免管的有些過寬了。他去哪完全沒必要和自己報備。

周屹川卻還是告知了:“有幾個朋友,知道我過來所以組了個局。”

說完後沉默幾秒,他又補充一句,“因為很久沒見,所以不好推。”

其實這些他完全沒必要說,也沒必要和她解釋。

薑邈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又去看外麵的夜景。

每次不知道說些什麼,或是陷入尷尬的時候,她都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紅燈終於結束,停滯不前的車流開始重新啟動。

薑邈對著車窗哈氣,又用手指畫了一朵花。

無聊又幼稚的舉動。

周屹川開車時少有分神的時候,這會卻抽空看了她一眼。

那朵花最終還是被她用手掌抹去。

“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他收回視線。

被戳穿心思,薑邈立馬反駁。

嘴巴比腦子的反應更快:“我才不怕,我有什麼好怕,不就是一個住在很久沒住過人的房子裡嗎,我又不是沒住過。”

這番話說的又急又快,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

周屹川在這方麵的優點就是從不戳穿。

他點頭,將話換了個意思:“你如果不困的話,和我一起去?”

台階都遞到她跟前了,再不順著往下走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薑邈故意停頓了一會,然後說:“去看看也行。”

周屹川的話半點沒說錯,她的確挺怕的。坐落湖邊的獨棟彆墅,又那麼久沒住人。

光是講出來就覺得挺有拿去拍恐怖片的潛力。

周屹川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將毛衣領口往下扯了扯。

薑邈總算注意到他這個動作,同時也注意到他收回手時,脖頸處那一大塊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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