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們放跑的骨侖屋古族人想必上午就已經到了回焱城,我還屠了思結一個小部落,中途我親自觀察過,七個聯盟或多或少都在回焱城後方布置了兵力,某猜測,七大聯盟之間也許並不團結。"
魏嚴望著年輕一輩的後生小將,再看看金輯身後熟悉的麵孔,皆露隱隱激動與感激之色,摸了摸胡子,這金彝有點心機啊。
周宣得知突厥後方騎兵被消滅,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拓跋阿骨一直凝神肅穆聽著帳內談話,拓跋阿木則看了一眼帶著惡鬼麵具的鬼屠將軍,他對這位將軍有所耳聞,如今還是第一次見麵。
周緒讓他們入座,道;"你們功勞我已記在心裡,等戰後定會按人頭數論功行賞,不過現在回焱叛軍並未消滅,雖有小勝亦不可掉以輕心。"
"唯!"眾人道。
崔什子咳嗽了一聲,站在軍圖前,道∶"金將軍,易將軍以及鬼屠騎的諸位同袍或者不知.今日下午,叛軍在回焱城乾米開外處布置了銳镵陣。"
"回焱城依山而建,周圍地勢平坦,亦無法依靠丘陵林木險阻。"
"銳镵陣是他們最有效的防守軍陣,需要步兵在內。騎軍、步兵分為駐隊、戰隊。駐隊守陣時,戰隊人出戰;戰隊守陣時,駐隊出戰,輪流作戰才能構成無缺的防禦之法。"
"敵人的目標很清晰,他們還是以防守和拖延為主。"
金輯點頭,很快就想到了突厥人的想法∶"回叛軍是想拖到冬天到來。"
"是的。"崔什子露出一個笑容∶"這個銳镵陣還是以前我們對付突厥人用過的一個軍陣,的確是一個克製騎兵的陣法。"
魏嚴譏諷道∶"那些突厥人早年搶了不少書回去,現在也披上一層人皮知道學習了。"
"銳镵陣有兩種破解方法。"
"一者為沿壕為狀,餘兵先皆舍馬步戰,擊其前方軍陣步兵,後射以勁弓,不過此法頗費時間。"
"二者以善騎者用飛爪勾之。"
崔什子說道這裡,喝了口茶。
周緒接著說道∶"二者破解之法似以乎都有效果,但我覺得銳镵陣隻是一個障眼法。"
金奔看向節度使大人。
魏嚴摸著胡子道∶"節度使大人說的沒錯,我心中也是此想法。"
"銳镵陣本就是防守之陣,步兵,騎卒輪流替換,兩隊戰馬人數不會少,畢竟馬匹這物,如若挪轉不開在戰場上是致命的。"周緒用手丈量了一下回焱城和銳镵陣的距離。
"可是如今,回焱城的銳镵陣距離僅僅是一千多米。"
"太近了。"周緒望著這個距離說道。
"若對方有大型床/弩,這個距離就是必死之路。"
周緒對王家人提供弓/弩給回焱一事,從來都是往最壞的方向想。
金年聽完思索了一下,這是一個陽謀,對方明顯是打著拖延的主意,他們隻需等到冬日到來就行了,而如果他們這邊想攻城的話就必須過銳镵陣,如果節度使大人所言是真的,那麼衝鋒的玄甲營定傷亡慘重,一但死的人數多了,對方兵力本來就數倍多於他們,說不定還會反向衝擊。
不過,他們這邊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
金輯看向節度使大人,發現他一直很鎮定沉著。
崔什子咳嗽了一聲,正想說話的時候,帳外隨軍軍曹就報道。
"啟稟節度使大人,我們抓到了一名探子。"
周緒讓人進來。
"是哪個部落的?"周宣問道。
軍曹麵色略有古怪∶"他自稱是回焱的三王子,說要見節度使大人。"
周緒問道∶"隻他一人?"
"一個人。"軍曹回道。
周緒笑了∶"膽量不錯。"
也不怕被他祭軍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