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拜見王妃。”
蕭洛蘭在主位上坐下,望著名滿天下的盧祭酒,心下不敢小覷,一臉端然。
“王爺今日暫不在宮內,不知盧公遞名刺可有要事?”
盧規瀟灑一笑:“也無要緊事,既然王爺不在,我與王妃您說一聲也是一樣的。”
“盧公請說。”蕭洛蘭正色道。
盧規語氣頗悵然:“不瞞王妃,郭氏的郭奎乃是我學生,前日聽聞他落獄,某心裡焦慮不已,自知他犯了大錯,不奢求能放了他,隻是懇請王妃念在我一片思徒之情,讓我去獄中看看我那逆徒,不知可否?”
“郭奎自三歲開蒙,後進學珺山學院,一向侍師如父,此番他落難是他咎由自取,可我這個做師長的,若不見他一麵,某實在心下難安。”
說道最後,盧規竟是大拜而起,隱有淚意。
說實話,這種場景,的確很悲戚。
蕭洛蘭躊躇再三,還是狠心拒絕了,惋言道:“我乃婦道人家,做不得主,此事還需請教王爺,待王爺歸來,我必定會告知於他,讓他來決斷此事。”
盧規失望道:“難道王妃連老夫的這點師生情誼,也不願成全嗎?”
蕭洛蘭想到這人身後的盧氏家族,以及何進小師傅講的剿匪政績,對這老人早就起了戒心,他若是態度強硬,蕭洛蘭還能理解,畢竟她看到的都是那些眼高於頂的世家。
“盧公請回吧。”蕭洛蘭道,下了逐客令。
這人絕對不可能是他們一派的,肯定有什麼陰謀。
盧規歎了一聲離去。
蕭洛蘭望著他的背影,微微皺眉,這人究竟想乾什麼。
江都宮外。
盧規坐在馬車裡,沉默不語,良久又長歎一聲。
“父親,花容夫人可是拒絕了?”他的兒子在一側,思索道:“聽聞她性柔良善,如今看來也不儘然。”
“可惜,食盒送不到牢裡了。”
盧規看向長幾上的雕花紅漆食盒,裡麵空空如也。
“是啊,可惜了。”
盧規道。
唯一一個破解周幽州計策的食盒送都沒送進去牢裡。
“那我說,郭家若明事理些,就應該在獄中果斷帶頭自裁。”盧規大兒恨恨道:“也省的我們花費這麼多心思。”
“活不容易,死還不容易嗎?他們就是苟且偷生。”
盧規閉上眼睛,食中無果,請君自裁,如果郭氏死了反倒好了,這樣周幽州在江淮舉目皆敵,而不是如今這般,反倒施壓魏公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