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薦枕席? 尊上,你是做夢吃肘子嗎?……(1 / 2)

秦妙言捧著一堆破布條,心裡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有什麼蠱用在這個孽障的身上比較合適。

他這好好的實在是招人煩得緊。

很快她決定用牽機蠱,效用有點類似做成半傀儡的人,雖然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但是行為會非常的遲緩,等同於放慢上百倍的速度行事,且四肢牽動,都如重逾千斤,他根本沒有勁兒再上躥下跳了。

秦妙言琢磨著收拾李扶光的時候,他還在震驚一個灰撲撲的被單,竟然比傳說中的鮫紗還要貴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李扶光總算不再發傻了,手足無措地站起來,繞著秦妙言轉圈,一邊轉一邊道歉。

活像是一頭拉磨的野驢。

“尊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扶光愧疚地說,“要麼我現在就回家想辦法,定然把這個什麼蠶,蠶絲被單,賠給尊上!”

秦妙言冷笑道:“賠?雲蠶已然絕跡,唯二兩隻在我的後院養著,你去哪找雲蠶絲?”

李扶光根本就沒有聽過這玩意,但也知道太貴重了他怕是根本賠不起。

他向來闖禍從來不跑,敢作敢當。

因此他上前,微微彎腰看著麵容冷漠的秦妙言說:“我確實賠不起……”

秦妙言:“哼。”

李扶光說:“那……有沒有什麼東西能代替這玩意?”

“隻要尊上說在哪裡,我定然竭儘全力為尊上尋來!”

他眼神十分的真摯,說著半蹲下來,雙手搭在秦妙言膝蓋上的破布條上,滿眼歉意。

秦妙言對著“溫柔”地笑了笑,打算最多忍到他吃完飯,等他吃飯的時候悄無聲息下了牽機蠱,到時候他肯定就沒有這麼煩人了。

他要是不安靜下來,秦妙言真的很難對他這野狗一樣的性格,升起什麼欲……哇哦。

秦妙言正琢磨著他老實之後的事兒,無意間一低頭,看到叉著腿蹲在她麵前的李扶光身前。

他本就因為把鮫紗中衣脫了,沒遮沒擋的,同鮫紗一個料子的短褲,能攔住的風景實在是很有限。

如雨後大霧之中若隱若現的山脊,綿延悠遠,壯闊雄渾。

秦妙言“閱山無數”,搭上一眼,便知道眼前這沉睡山巒,實在可觀。

這傻小子那些飯還真的沒白吃啊。

長得真好啊。

秦妙言心裡那點氣如同烈日下的晨露,頃刻間消弭無蹤。

她突然覺得,他長成這樣,倒也不是不能再忍忍。

牽機蠱雖然好,卻會影響人的行為能力,包括那方麵的能力。

大概是秦妙言的視線太過灼熱了,李扶光順著她的視線,朝著自己身下一看。

而後麵色騰地一下紅了,連忙鬆開了秦妙言,立刻蹲在地上夾住了腿。

秦妙言挑眉,根本不打算遮掩什麼,眸光灼灼地看著他,正要誇他一句長得好。

她可從來不吝誇獎身邊的伴兒。

但是未等她開口,李扶光便抱著腿,一把把秦妙言膝蓋上的碎布給扯下來,然後圍住自己,還朝後蹦了兩步,手忙腳亂地穿那堆破布片。

他背對著秦妙言,一邊穿一邊說:“尊上彆看我,晚飯快送來了,我就說了我腿毛很重……一會你該吃不下去了。”

李扶光曾經因為夏天太熱,光著腿吃飯,結果他母親坐在他旁邊看到後,吃一半就吐了。從那以後他心裡留下了陰影,不太敢讓人看到他的腿。

還以為他被看了那兒羞澀的秦妙言:“……”

不過秦妙言確實一點氣都沒有了,因為人族裡麵,她真沒見過條件這麼好的。

有些人長著大個子,結果都是細細的嫩竹條子,不中用的廢物。

難得遇見一個臉這麼對味兒,那也足夠有看頭的。

她其實沒想這麼快看他的,說真的李扶光的言行舉止都讓她提不起興致,但是意外見了,反倒覺得幸虧沒把人扔出去。

這樣的條件不玩個過癮,豈不可惜?

秦妙言心思轉動,看著他意味不明地說:“急著遮什麼,不難看的。哪有壯年男子不長毛?毛發旺盛代表身體好。”

李扶光已經把那塊布穿好了,囫圇看上去,竟然還真是一條褲子。

“真的嗎?”李扶光撓頭說,“我有次露腿吃飯,把我娘惡心吐了。”

秦妙言:“哈哈哈……難不成你爹是條魚嗎?”

秦妙言說話是真的不討喜,她跟誰說話都這樣,沒有人喜歡聽她說話,就算偶有自願跟她的小情人,被她刺激幾回,也絕對心灰意冷。

但是李扶光這種腦子缺弦的,根本不介意秦妙言說話的態度。

他從小沒有適齡玩伴,對著一群老古董,個個說話都是居高臨下帶著訓.誡意味,但個個很疼他,他早就習慣了。

他甚至覺得秦妙言這樣和他說話,就是很疼他。

於是他見秦妙言笑了,也嘿嘿一笑,湊到床邊,坐在秦妙言身邊說:“我當時也奇怪,難道我爹不長毛嗎?我趁著他睡覺去扒他褲子看來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妙言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抬手拍了下李扶光的後背,摩挲了兩下,一邊占便宜,一邊忍不住問:“你爹長毛了嗎?”

李扶光搖頭道:“沒看到,我爹太機敏了,我還沒扒下來,就被他發現了,他提著鞭子攆了我好幾圈。”

“哈哈哈哈哈哈……”

秦妙言笑得不可抑製,漸漸地身體不著痕跡都貼在李扶光的身上,整個人花枝亂顫。

飽滿的山巒擠壓著李扶光健壯的手臂,沒有哪個男子,能拒絕女子這般的投懷送抱,尤其這女子是個美豔至極的大美人,更是個旁人高攀不上,不敢多看兩眼的無間穀穀主。

這一刻男人的虛榮心應該被捧到巔峰。

然而李扶光隻是坐在那裡,等著秦妙言笑,伸手扶了下她的肩頭,等她收了笑,才說:“對不起啊,尊上。”

秦妙言都快栽他懷裡了,差一點就能枕上他的腿,媚色自眼角眉梢彌漫,微微啟唇,紅舌半露,勾人品嘗。

“嗯?”她聲線曖昧含糊。

“是我不識貨,將尊上的蠶絲被單扯了。”他一臉認真,竟是還沒忘了這茬。

秦妙言笑了一下,而後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坐起來,就看著他,眼中媚色微微收斂。

難不成他方才裝傻充愣是故意逗自己開心的?

若他當真有如此心機……

秦妙言不著痕跡地觀察他,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雲蠶絲織就的被單,能清除經脈雜質,還能讓人夜夜好眠好夢,”秦妙言如實說,“你知道的我心魔纏身,沒有它,夜裡幾乎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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