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三十五章 “乖乖等我,彆又睡著了。……(1 / 2)

戀愛從結婚開始 扁平竹 18610 字 9個月前

巍巍最後還是留了下來。

他壓根不像服務員說的靦腆。

異常主動熱情, 撒起嬌來,連鼎盛時期的宋婉月都禮讓三分。

宋小作精難得碰上對手。

一臉沒見過市麵的震驚,怎麼能有男人發起嗲來這麼嬌這麼柔的。

喝酒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加上巍巍的自來熟。

幾輪下來,除了不能喝酒的宋婉月之外, 其餘三人已經聊的熱火朝天。

容不得第四人插嘴。

宋婉月體驗了一把邊緣人的感覺, 賭氣狂喝旺仔牛奶。

巍巍的確很會撒嬌, 喝了兩杯酒更是暴露無遺,嗲著嗓子讓小何幫他剝開心果。

小何禮貌地幫他剝了一些。

他自己吃的開心,也沒忘了大客戶。

修長手指捏著一顆就要親自喂給宋婉月。

包廂的門是在這個時候被拉開的。

服務員恭敬退到一旁。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深灰色西裝,大衣搭挽在手臂上。

高挺鼻梁之上,架戴著一副金色細邊眼鏡。

淡淡的煙酒氣息混著冷冽檀香。

氣質儒雅隨和, 鏡片遮掩了幾分他眼底慣有的陰沉與涼薄。

保持投喂姿勢的巍巍,和正想躲開的宋婉月。

都因為他的出現而停下動作,仿佛畫麵定格一般。

段柏庭的視線首先落在那隻喂到她嘴邊的手上。

因為站在背光處,所以看不清他眼底微妙的情緒變化。

服務員沒了剛才的輕鬆,麵對這位客人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情緒時刻處於緊繃狀態。

這家店的老板很有商業頭腦,抓住了大佬們喜歡在熱鬨地方尋求清淨的特質。

服務員沒有資格上二樓, 更加不清楚樓上那些客人到底什麼來頭。

但唯一清楚的一點。

無論哪一個, 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將人送到, 服務員準備離開。

又被男人叫住。

稍顯低沉的聲音,提醒她:“還有東西沒拿走。”

服務員一愣:“什麼......什麼東西?”

段柏庭下顎微抬, 眼神淡漠。

服務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下了然,頗有幾分尷尬:“這位......這位是店裡的工作人員。”

“是嗎。”不輕不重的語氣, 卻令人生寒。

服務員呼吸一凝,顧不得再解釋,急忙將巍巍叫走。

後者多喝了幾杯,還在狀況外。情不自禁多看了段柏庭幾眼。

魂兒好像都被勾走一般。

走的有些神不守舍。

宋婉月看在眼裡,臉色變了又變。

小何早就不太清醒了,那幾杯酒下肚,醉了七八分。

看到巍巍走了還挺舍不得:“還沒喝夠呢。”

“行了。”靜香小聲警告,“安靜點。”

段柏庭的到來讓愉悅放鬆的氣氛變得有些緊繃。

緊繃大部分來自於突然沉默的靜香和小何。

宋婉月倒沒什麼異常,握著筷子給魚剔骨,但動作不太熟練。

最後還是段柏庭將她麵前的盤子接手。

從容地為她剔好魚骨,抽出。

“什麼時候過來的。”

宋婉月將魚腹處最嫩的那塊吃掉:“有一會兒了。”

他看見桌上已經見底的那瓶酒。

“喝酒了?”

“沒有。”宋婉月搖頭,“我沒喝。”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也經曆過幾次喝醉酒出糗的場麵。

一向好麵子的她,是不可能容忍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的。

小何酒醒了一大半,看見坐在自己對麵的巍巍變成段總。

是那種從斯文秀氣,直接過度到極具壓迫的強大氣場。

他的酒徹底醒了,嚇到說話都結巴:“段......段總。”

雖然知道宋婉月和他有關係,但在這裡碰到,實在讓他措手不及。

段柏庭的情緒始終都是淡的,反應也是,異常冷靜。

邊界感太過分明。

他點了點頭,看見宋婉月的包放在他手邊。

小何被看的後背發涼,覺得段總這個平淡至極的眼神暗藏深意。

宋婉月興致不怎麼高,情緒也不佳。

一條魚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

“我有點困。”她懶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黑眼圈確實有些明顯。

最近在島上夜夜貪歡,累狠了,再加上加班。

身子從未有過的乏累。

靜香也沒留她,為終於可以擺脫段柏庭的低氣壓而鬆一口氣。

“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和小何再喝點。”

宋婉月點點頭,手往前一伸,讓小何把包拿給她。

小何虔誠地雙手奉上。

她是開了車來的,這會兒又懶得自己開,於是坐上段柏庭的後座。

司機時刻在車上待命,見有人來,立馬下車拉開車門。

等待宋婉月上車。

她吸了吸鼻子,天冷,哪怕穿得再多,手都是涼的。

段柏庭感受了下她褲子的厚薄,淺淺的一層毛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將自己的大衣蓋在她腿上:“多穿點,凍久了容易風濕。”

宋婉月懟回去:“我們年輕人恢複能力快。”

段柏庭聽出她的話裡的嬌嗔。

沒有追問她買那些酒是出於何種目的,更加沒有深入了解那個男人出現在那裡的原因。

“誰惹你不開心了?”

宋婉月作勢那麼久,就是為了等他主動問出這句話。

“你剛才和那個人,眉來眼去了。”

她語氣篤定,比起質問,更像是在興師問罪。

眉來眼去?

段柏庭不明白她這個結論怎麼得來的。

更加不清楚,她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誰。

她朋友,還是帶他去包廂的女服務員?

宋婉月告訴他:“坐我旁邊的那個。”

段柏庭停頓一瞬,想起來。

眉頭微皺。

宋婉月不大樂意地坐到他腿上,讓他不許回想。

他單手摟著懷裡的人,撳下按鍵。

擋板徐徐上升,將車內分割成兩個世界。

宋婉月的耳邊突然變得無比清淨。

雖然在擋板升上去之前,司機也識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段柏庭點明重點:“他是男性。”

男的怎麼了。

宋婉月不依不饒:“可他很會撒嬌,比我還會。”

“是嗎。”段柏庭的語氣漫不經心,看了眼她脖子上的項鏈。

白色吊墜,下方綴著一顆水滴狀的珍珠。

她真的很喜歡珍珠。

耳環是珍珠,項鏈是珍珠,手鏈也是。

他伸手攥住她的腳踝,短襪沒有遮住,褲腳又是開叉的,所以那裡帶著涼意。

他輕輕歎了口氣。

“沒有讓你穿很多,最起碼把該遮的都遮住。”

她懵懂神色,一臉不解:“什麼地方是該遮的。”

上車後沒多久她就嫌悶,把外套脫了。

裡麵那件毛衣麵料貼膚。

將她的身形勾勒的異常完美。

玲瓏有致,纖穠合度。

她伸手勾著領口往下扯了扯:“這裡嗎?可我一直都遮的很嚴實的,隻給庭庭一個人看過。”

出生在明爭暗鬥的家族。

二十歲回國後,就被迫周旋於一群老狐狸中間。

宋婉月哪怕隻是抬下眼睛,他就能立馬猜到她在想什麼。

包括當下,她扮起可憐與委屈。

說那個男大學生真的很會撒嬌。

“那真遺憾。”他隨口一句敷衍,“沒能親眼看到。”

她不說話,裝難受,說胸口憋悶,像有什麼堵在那裡。

“你幫我疏通一下。”

她主動握著他的手,放了進去。

掌心觸感柔軟暄和,他沒拒絕,也沒理由拒絕。

手上動作,並不妨礙他詰究本末。

“你很會轉移重點。”他說。

宋婉月抿唇軟在他肩上,裝傻充愣:“嗯?”

段柏庭拿她毫無辦法。

明明她的那點小心思,在他眼裡堪稱赤-裸。

可看穿,和拒絕,完全是兩碼事。

溫香軟玉主動投懷送抱。

他見她唇若塗朱,微微張著,喘息沉沉。

溫柔力道又夾雜強勢:“還悶嗎?”

宋婉月求饒搖頭:“不悶了,不要了......”

唇角牽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將人重新摟在懷中抱好。

膽子沒多大,卻愛主動撩撥。

又沒承擔後果的能力,也不知到底是誰給的她膽子。

宋婉月見他的注意力被自己成功轉移開,並沒有去追問她買下那幾瓶酒的原因。

暗自鬆下一口氣。

手指勾開他的毛衣下擺,伸了進去,故意作怪,將帶著涼意的手放在他的腹部。

那裡的肌肉線條,掌心可以清楚地感受,甚至描繪出來。

段柏庭並沒有阻止,反而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放了進去,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取暖:“手還是這麼涼。過些天讓覃姨幫你抓些中藥調理一下。”

她拚命搖頭,嫌苦,不願意喝。

他笑了笑:“良藥苦口。”

宋婉月開始逃避,對他的話視而不見。

過了會,她覺得還是應該主動坦白,自己買那幾瓶酒的原因。

反正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她和他說了事情來龍去脈,說自己就是看不慣那群人欺負小何。

“但我和小何就是非常純粹的同事關係,可能勉強算得上朋友。”

畢竟是一同進入的公司,又相處共事了這麼久。

段柏庭點頭,表現出來的興致不大。

宋婉月真的很難伺候,既怕他誤會,又怕他不誤會。

“你一點都不在意嗎,不在意我和其他異性走得近?”

“不是不介意,是沒必要凡事都介意。”

他身上有種八風不動的淡然,處理事情成熟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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