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真美。”
江寒彎下腰,在夕霧的耳畔低聲開口說道。他的聲音裡滿是癡迷之情。
他緊緊地盯著銅鏡之中映出的那張精致冶豔的臉龐,眸光變得愈發晦暗深沉了起來。
此時的夕霧身著鳳冠霞帔,大紅色的衣裳將她那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襯托得愈發潔白如玉。
江寒輕輕地勾起了唇角,眼底滿是顯而易見的喜悅與滿足之色。
他親手替師姐換好了衣裳——他一點一點地褪下了師姐身上的雪白衣裳,然後,他用大紅色的柔軟布料慢慢地包裹住了她的身子。
江寒的動作溫柔又細致,其中卻又隱隱約約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急切之情。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她成婚了。
儘管為她寬衣解帶的過程堪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折磨,但是,江寒卻“樂在其中”。
很快,他就可以不需要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她會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師姐,隻要你聽話,我就不會濫殺無辜了。”江寒看似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可是,他的語氣中卻隱含威脅之意。
他抬起手,慢慢地為夕霧蓋上了一張豔紅的綢緞,將她冷若冰霜的臉色遮掩在了蓋頭之下。
從始至終,夕霧都沒有反抗。
她體內的血魔珠此時正被牢牢地禁錮在一枚鮮紅的符文之中。隻不過,單單從表麵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來絲毫異樣。
有絲絲縷縷極其微弱的靈氣在她的經脈之中悄然流轉著,無聲無息。
“師姐,我們走吧。”江寒輕輕地開口說道。他的聲音裡甚至帶上了一絲顫抖之意。
大抵是距離自己的心中所想隻有一步之遙的緣故,江寒已經不可抑製地興奮激動了起來。
他直接伸出手,將夕霧打橫抱起。
伴隨著他沉穩有力的步伐,繡著金絲的豔紅裙擺在空中蕩漾起了一道又一道引人注目的顯眼弧度。
江寒便這麼一步一步地抱著夕霧,來到了大殿之中。
這裡是魔族議事之地,於魔族而言,十分重要。而魔尊的婚禮,自然也應當在此舉行。
滿目的豔紅色彩,足以讓人目不暇接。
而大殿之中的魔族們,此刻都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了起來。
儘管魔尊懷中的女子被蓋頭遮掩住了容顏,但是,從她窈窕的身形中,隱約可以推測出幾分……她的風華絕代。
若非如此,魔尊又怎麼可能不管不顧地想要儘快迎娶她?
其他人在心中暗自思忖著,麵上卻不敢顯露出分毫異樣之色。
而白鬱站在大殿的角落裡,他神色莫名地看著江寒懷裡的夕霧。
他會幫她的。
白鬱微微斂了斂眸子。大殿之中那大片大片的豔紅色彩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隻覺得這種豔麗的色彩俗不可耐。
然而,當他看到一襲紅衣的夕霧之時,他的心臟卻又不可避免地重重跳動了一下。
他看不清楚她蓋頭之下的容顏是何等豔麗,但是,儘管如此,她隻消露出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便足以讓他情難自禁了。
江寒的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位新上任的魔尊此時心情很好。
其他有眼力見的魔族已經開始連連祝賀起了江寒。他們已經被江寒的實力折服了。而江寒現在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也樂意陪他們虛與委蛇。聽到他們一聲又一聲地喚著夕霧“夫人”,他便會恍恍惚惚地在心中產生一種錯覺——就好像他與夕霧真的是一對令人豔羨的夫妻一般。
江寒畢竟還是天命之子,哪怕墮入魔道之後初到魔界,也依然能夠讓魔族眾人對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直挺挺地站在角落裡的白鬱一動不動,他並沒有上前去恭賀魔尊,在大殿之中便顯得格格不入了起來。好在現在沒有人有空閒去關注他。
然而,就在一片歡鬨又喜慶的氛圍之中,一道冷冰冰的聲音突然間在大殿之外響了起來。
“江寒,你是在逼我親自出手清理門戶嗎?”
江寒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間。他皺了皺眉,臉色微冷。
他沒有想到……雲子期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儘管魔界外存在著重重陷阱,尋常人難以擅自闖入,但是,那個人畢竟是雲子期。
雲子期慢慢地邁步走進了大殿之中。他身著一襲白衣,滿頭銀發披散於身後,那張眉目如畫的精致臉龐之上滿是冰冷之色。
他就如同一株屹立於山巔的傲雪寒梅一般,哪怕是孤身入險境,他也依然淡然自若。
這便是聞名遐邇的雲子期。修真界的傳奇人物之一。
大殿中的魔族們紛紛暗自戒備了起來,畢竟雲子期“不請自來”,一看就來者不善。隻不過,若是沒有江寒的命令,他們也不好隨意地出手。
“雲子期,你也配為人師表?”麵對突然闖入的雲子期,江寒直接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了起來。
儘管江寒這般咄咄逼人,雲子期依舊麵色如常。
“這便是你叛出宗門、欺辱師姐的理由嗎?”他的聲音又冷又淡,其中卻帶著些不容辯駁的質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