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連非常知道, 身為一個軍雌,要怎樣才能拿捏得最為恰當,讓一隻雄蟲來為自己神魂顛倒。他擁有出色的相貌和尤其強健的體魄, 在此基礎上, 適當的柔弱就是最好的著色。
他在向顧玠展示自己是如何因他而低眉順眼,他在向顧玠表達自己已經被他所征服。
征服一名屢建軍功、武力值高強的軍雌, 對於任何一名雄蟲來說都會讓他們產生出由衷的快意。
即使拋去這些, 看著軍雌為了贏得他的歡心,而作出如此姿態, 也能讓雄蟲滿意非常。
徐連將身子稍微偏了偏, 又略略低頭,與平日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在朝顧玠調情,刻意且毫無羞恥的。
雌蟲將鏡頭拉近了一點, 於是顧玠能夠看到他臉上細密均勻的紅暈,還有他喘得愈發明顯的聲音。這種在訓練場練習過後的紅暈跟某一時刻產生的紅暈具有相同的屬性, 就連聲音也都是如此。
顧玠有一種視頻撥打過來之前, 雌蟲並不是在訓練,而是偷偷在做什麼不正經事情的錯覺。
他還有一種四周的空氣都驟然變成一顆被劇烈擠壓的橘子的感覺, 水果的獨特清香與甜美充斥在鼻間,順著呼吸也讓口腔一並嘗到了些許滋味。
徐連所在的背景無疑將所有想象都添加上了不可言說的禁忌,顧玠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因此沒有第一時間將話說出來。
“雄主怎麼不說話?”
軍雌說話的時候, 還要用一種相當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可臉上的汗水卻如同附在白玉上遇冷而凝結成的一顆顆水珠, 光滑又緩慢地流下來。
“好看。”顧玠回答道。
“我還以為雄主生我的氣了。”顧玠想問生什麼氣, 下一刻就看見他粲然一笑,“畢竟我有好幾天都沒在家,沒辦法解決雄主的需求。”
說著, 他又露出疑惑的表情,探究似的將目光逡巡在顧玠身上。
“雄主,我離開以後,你有自己動過手嗎?”
他毫不顧忌隔著屏幕,大膽直白的話會令自家本就會經常害羞的雄主如何。
徐連甚至是在有意欣賞著雄主因他的話而露出的所有神態,將話說得更直白了一些。顧玠的臉上急切湧起了一團燥意,他拿緊了通訊設備,那頭徐連的話還在繼續。
“您自己拿的時候,有像我那樣嗎?”他說了一些有關技|巧之類的話,包括了一些細節,像是在擔心雄主隻有自己會做不好,會因為沒有得到最好的感受而產生失落。
但是在說完這些話後,他又以一種感歎的語氣道:“但再怎麼樣,我想還是我對雄主的幫助最好。”
臉上開始在由於他話裡的內容而升起一些優雅矜持的自得,他挑|逗似的瞥了瞥顧玠。
“雄主,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軍雌莫名對這種問題在意非常。
顧玠覺得徐連好像在一夕之間改變了許多,仿佛忽然就懂得了該怎麼用更加柔和的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並且,完成得非常好。
“沒有。”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自己……動、手。”
過往世界,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顧玠在這方麵的需求很低,他滿心都是如何救徐連回去。
徐連現在這樣問,倒似他像那種自製力尤其低下的雄蟲,一旦雌君不在身邊,隨時隨地都要欲|求|不滿。
顧玠知道徐連還在打量自己,他更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
“小連,你昨晚回來過是嗎?”
“那麼雄主要現在試一試嗎?”
“什麼?”
“試一試自己動手,在我的指揮下。”
徐連繞過了顧玠的問題,真正將這場對話引到了一個不可說的地方。
他還在用那種深邃而認真的眉眼看著顧玠,以顯示自己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而顧玠此刻早已大腦空白,沒料到情況會變成如此。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做過很多事,但是,他從沒有真正當著徐連的麵這樣。
尤其還是隔著屏幕,對麵是莊嚴肅穆的訓練場。
徐連還很體貼地指了指自己的額角處,上麵貼了一個類似磁鐵般的圓形薄片,很小,不注意看的話幾乎察覺不到,隨著他們的溝通,那個小圓片也在一下一下發出藍色的光芒。
那是星際溝通中常見的外載裝置。
“雄主不用擔心,除了我以外,不會有彆的蟲聽見的。”
“所以,雄主可以大聲一點。”
顧玠倏爾將屏幕扣在了桌麵上,很長的時間裡,雙方都沒有再說話,但他們又都能同時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同緩慢、平靜這種類似的修辭詞完全相反的。
“等一下。”顧玠沒有將屏幕那麼快翻過來,他跟徐連說,“我先去洗個澡。”
“雄主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看看嗎?”
“……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過。
但或許是距離、空間等多種因素疊加,儘管性質差不多,可發生的過程給顧玠造成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尤其那邊的軍雌時不時就會對雄主的各處誇獎一番,他提到最多的是顧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