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浴室吧,雄主,我們就在浴室好不好?”
水汽氤氳著,聯絡器是防水設置,不用怕受潮,但鏡頭時不時也會變得模糊,需要顧玠動手擦掉。
置身在這裡,好像連徐連的聲音也變得比先前更加朦朧。
隻要不是會傷害到徐連的,顧玠永遠拒絕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當霧氣蒸騰的時候,顧玠已經靠在了水珠凝掛的牆壁上,一隻手拿著。他被徐連要求不可以閉上眼睛,要一直看著對方,聽著對方的聲音,並接受他的指導。
這是一種非常奇怪而新奇的感覺,分明都是自己熟悉的東西,可卻要完全聽從他者。
要輕,要急,要緩,要停,要繼續。呼吸已經越來越有失常態了,顧玠的另一隻手的手指開始彎曲,但指令戛然而止。
呼——呼——呼——
那種不正常的呼吸混合著浴室當中滴落的水珠,頭腦都仿佛被浸泡在了一場夏季漫長的炎熱當中。
顧玠聽到徐連在跟誰講話,有軍雌發現他仍舊在訓練場上沒有回去休息。
“少將,怎麼還在這裡?”
“在跟雄主通話。”
說話的聲音應該也是一個軍雌,並且還是相當崇拜徐連的。他哪裡知道,軍雌通話的內容都是什麼。
而顧玠在徐連毫無掩飾地說出在跟他通話時,情緒就已經達到了某個前所未有的地步。隻差一步的推助,他拿著的手都在輕輕地|抖|著。
“少將,你跟雄主好恩愛啊,真羨慕你們。”
“謝謝。”徐連連客氣的回話都沒有,直接就將他的話應了下來,聽到顧玠的聲音後,不知道想出了什麼壞點子,對那名軍雌道,“要跟我的雄主打個招呼嗎?”
“啊不、不用了。”軍雌性格比較靦腆,他雖然在星網上看過顧玠,但現實生活裡還沒有看過對方,這樣突然要跟對方打招呼,讓他有些害羞。
他甚至連脖子都紅了,拒絕之後連忙就跑開了。臨走之前還跟徐連說,他會把這裡清場,不會有蟲來打擾他們通話的。
徐連在對方走得不見了時,才重新把目光放在顧玠身上。如同審判的冰冷腔調,但又包括了莫名瑰麗之態。
“雄主,你犯規了。”
在雙方沒有溝通時達到,是顧玠單方麵的違約。
為了表示對契約精神的尊敬,他們需要重新開始。
不過——
“雄主站那麼長時間也應該累了吧,這回我們去床上吧。”
“對了,離開之前記得要把手洗乾淨,還有地麵上也衝乾淨。”
他的那種獨占心總會在這種時候發作,新婚的十天內,由於彼此當下都在忙著更重要的事,所以徐連沒有顧及得了太多。
及至現在,他連顧玠的頭發都不願意被家裡的亞雌撿到。徐連在家的時候,都是會將顧玠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得妥妥當當的。
“知道了,小連。”
顧玠答應徐連,聽話得不像是一個雄蟲該有的模樣。他明明知道徐連並不會真的讓那名軍雌跟他打招呼,可是……
踏出浴室的那一刻,他聽到徐連有意的提問。
“雄主,剛才那樣刺|激嗎?”
顧玠以走快了的腳步無聲回答了對方。
考慮到雄蟲的身體情況,徐連適可而止。
他讓顧玠出了浴室有過一回後,就沒有再讓對方做什麼了。
徐連一邊聽著顧玠整個身體朝平息過渡的聲音,一邊慢條斯理地回答著他很久以前問過的話。
“昨天我到地方以後,很想看雄主一麵,所以就在入夜以後駕著飛行器趕回去了。”
“我不在家,雄主就不愛惜身體,那麼晚才回去。”
“下次不會了。”
徐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表情忽而變得有些甜蜜。
“雄主,我好想親親你。”
“等你回來就可以親了。”
“可是我現在就想親你。”
“我明晚再回來一趟,好不好?”
顧玠正要跟徐連講這件事,對方既然提了起來,他也就順著說到自己的擔心。
最後勸了半天,徐連才勉強答應。
“要掛斷通話了嗎?”
“不要,雄主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什麼事情?”
軍雌將鏡頭移動了一下,訓練場地四周都有明亮的探照燈,能夠讓顧玠看得很清楚。隻見下一刻,鏡頭又晃動起來,是徐連在走路,他來到了一個陰影處,將聯絡器固定好後,開口道:“剛才是我幫雄主,現在輪到雄主來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