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儀來說,可謂是意外之喜。
他在第二軍隊已經沒有了發展前景,來到第一軍隊後,其實職位是有所上升的。抱著對這種虛渺前途的憧憬,儀整理好了這段時間以來被各種蟲嘲諷的憔悴心態。
或許是心裡存了一口氣,儘管回到軍隊後因為沒有翅膀遭受了更多的刁難與嘲笑,但儀始終都沒有放棄。
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因為翅膀被撕掉後留下的後遺症而疼痛難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身一身地發冷汗。
儀重新回到軍營以後,也改了以往的性子,變得更平易近蟲。隻是他在軍中擁有的地位已經跟自身的能力匹配不上了,不久就引起了眾多軍雌的反感。
任他表現得再如何好,也無濟於事。軍營裡麵,大家隻看實力,不看性情。
顧玠此舉無疑是將他架在火上烘烤,雖然不致命,但這種小火長年累月,無異於鈍刀割肉。
或許是儀被麻痹得失去了應有的敏銳,當前線傳來打仗的消息,而他也被任命為其中一員的時候,儀並沒有立刻向上申報拒絕。以他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被委派過去的。
事實上,是顧玠給他提了一個醒。
儀之前跟徐連的確沒有過多接觸,可他當初做過的一個試驗,卻是毀了徐連的根本。儀曾經想過,一個軍雌的精神力能不能被移嫁到另一個軍雌身上,他不能確定,所以挑了一個軍雌做了實驗。
儀是讓手底下的蟲暗中做的,實驗結果失敗了,他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儀自然沒有去考慮過,那隻被他用來試驗的倒黴蟲是誰,顧玠卻替他記得。
徐連的精神力之所以受損,是由於對戰的時候有蟲暗中做了手腳。
顧玠不過是現在告訴儀,既然精神力有嫁接的可能,那麼翅膀呢?說不定彆的蟲的翅膀,也可以安到他身上。
而沒有一個地方,能比戰場更適合做這項試驗了。開戰的時候,儀隻要提前找一個地方躲好,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顧玠沒有任何意外地知道儀沒有拒絕這件事,在儀動身出發後不久,徐連的任務也快要完成了。
軍隊裡放了一天的假,他從當天傍晚就駕駛了飛行器回來。是直接到顧玠辦公室的,他以前就來過,對這裡比顧玠要更先熟悉。
穿著軍靴,腰佩長鞭的軍雌跨進來時,就將門關起並上了鎖。
連窗簾也拉得嚴絲合縫。
“雄主,我回來了。”
已經入夜了,顧玠自從跟徐連通過一回話後,一到下班的時間就會準時回去,今天是被一件事暫時拖住了,徐連根據他飛行器的位置,知道他還在這裡。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經常會用聯絡器交流。當然,軍雌同樣的事情沒有少做,因此一見到對方,彼此的那種被壓抑了良久的情緒同時爆|發。
但顧玠還是保存了一些理智在。
“小連,這裡是辦公室。”
“我知道,我就是要在這裡。”
他又表現出熟悉的強勢來了,但很快他就又向顧玠展現出在通話時的不可多得的柔順來。
“雄主,你不喜歡這裡嗎?我以為之前……你會對這種地方很感興趣。”
通話中有幾次,是非常荒唐的。
顧玠沒有再說話了,他的心理被徐連一而再再而三,有意抬到某個高度上。在這樣嚴肅的辦公場所,幾乎被激起了所有未曾得到滿足的期許。
他回吻住徐連。
皮革的座椅上,軍雌抱著他,鞭子一度拿不住。他本就不需要拿的,隻是還想著讓顧玠用。
“雄主。”
隔著屏幕和現實,終究是不同的,顧玠罕見地因為這一切而有些失|控。
尾勾急而切地擁占著徐連,在座椅表麵留下一道明顯殘痕。
辦公室是不隔音的,而雄蟲保護協會裡還有彆的蟲子在,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會過來。軍雌自然沒有這方麵的顧慮,他甚至不介意被彆的蟲知道自己在裡麵做什麼。這是徐連在另一種意義上的占有心,要讓所有蟲都知道,顧玠是他的。
但顧玠不同,他時刻都注意著。這或許讓徐連感覺到了另一種趣味,所以配合起了對方。
辦公室裡的燈亮了很久,一名監侍趕在彆的監侍之前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打算趁著這個機會過來跟他彙報。
誰知門被敲響以後,裡麵遲遲沒有傳來顧玠的聲音。他又喊了對方一回,半天後才聽到顧玠問:“什麼事?”
或許是他的錯覺,副理會長的聲音要比平常更低沉。
監侍據實以說,顧玠卻沒有讓他進來,隻讓他明天再來。
裡麵,徐連明知道顧玠在跟監侍講話,卻要跟他尋亂。
他們已經在沙發上了,用的是一貫的樣子。顧玠每說一個字,他就要跟著來一回,還要在他的耳邊一直喊著雄主。
外麵的監侍還在猶豫,顧玠有意冷了口吻,對方才最終離開。而徐連又來心滿意足地親他,還問了一些顧玠不知道怎麼樣回答的話。
“雄主,我隻放了一天的假,我們今晚不要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