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兄長們總是偉大的。傑西真心希望他下次和理查德交流不隻是套話,能隻是聊聊哥譚或者布魯德海文的天氣。
迪克從手上撕下一層薄膜,敲了一下貼在耳後的骨傳導耳麥。“拿到他的指紋和DN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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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瑞克,謝謝你。你很熟悉這些?”老約翰在卡車的車壁上拍了一把,“她現在像新的一樣。我們一塊兒工作都十年了,我都快忘了她以前是什麼樣子的。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
傑西擦了一把汗,把扳手扔到一邊,咕嘟咕嘟灌下一整瓶水。“不用謝。我在修車廠工作。下次帶你見見我的好姑娘。”
“我可沒有哪個甜心可以再帶來給你看看了。”老約翰搓了搓手,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或許我可以讓你見個人。隻是或許。”
傑西向他投來詢問的目光。“誰?”
老約翰沒說名字,隻是對他笑了笑,露出滿口焦黃的牙。“像你這樣加入我們的年輕人,都是想向上爬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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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報一下。C7怎麼回事?”
“東區總是有人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老大……”
子彈打入他腳邊的地板。
“我告訴過你們——我費儘心思讓這塊地方少出現一點蝙蝠,不是為了讓那群渣滓來殺人的。三天之內,告訴我你搞定了這件事,好嗎?”
“我們已經調查過……!沒人見到過凶手。連孩子們都沒有任何頭緒。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凶器,甚至沒有痕跡。上一個見過他的人和發現屍體的人,他們給出的時間差不足五分鐘……”
“五分鐘把人砍到看不出人型?這肯定超過五百刀了。他可真夠快的。鮑勃,一個月前東區也有一起類似的事件是嗎?”
“是的。呃,沒有線索在東區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把檔案找出來!現在是兩起了,彆再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找不到。”
“各回各的位置!還要我告訴你們做些什麼嗎?……約翰,怎麼了?”
“剛加入的那些小夥子。有個人不錯,要見見嗎?”
“他們給你塞錢了?這些新人不都是走投無路來□□碰碰運氣的。他們在哪裡都活不下去,即使是在這裡。”
“塞了。我說的不是塞錢的那些,嘿,看看這個,他在黑麵具的酒吧一個人打翻了八個持槍的打手,還在蝙蝠俠趕到現場後毫發無損地逃了出來。”
“Wow。有人告訴了他酒吧的那些地底下的規矩?他叫什麼名字?”
“瑞克·雷森。”
“……噗。好吧,三天後的晚上,我還會來這裡。”
“把他帶過來。”
紅頭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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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他準許了。”
“你們頭頭?”傑西用肩膀夾著電話含糊不清地回到。他嘴裡咬著螺絲刀,正在給他的寶貝機車上油。
“我們頭頭。還有一件事,他要查兩起凶殺,一個月前B9有人身中幾百刀身亡,今天白天C7又有人幾乎同一個死法。”
“……明白。”傑西放下了螺絲刀。一個月前,他到哥譚的那天。他有工作了。
傑西跨上機車,在東區的街道與小巷間飛馳。哥譚的雲與哥譚人是相反的作息,在白日熱衷於遮蔽每一絲日光,而在夜晚銷聲匿跡。蝙蝠們在晴夜裡張開翅膀滑翔,仿佛這片天空本就屬於他們。
他用餘光捕捉到一道藍色的軌跡。那是布魯德海文的哥譚係義警夜翼,他黑色的緊身衣上印著亮藍的圖案,當他在樓間跳躍的時候,幾乎像一隻振翅飛翔的藍鳥。
哥譚有它自己的守護者。
外來者永遠不會理解哥譚,除非先理解蝙蝠。傑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