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ve a good night,little Jessy!”迪恩調笑，“需要我們關掉通訊給你留出一點私人空間嗎？”
“不是你就是我，總有人得犧牲。”提姆悲憫——哦，他明明在笑。
你們都完了。傑西想。
但他很有獻身精神地起身，攙住懷特夫人的手臂。很快在女士的示意下改為環住她的腰。懷特夫人身形高挑，穿上高跟鞋後和傑西身高相仿。“酒吧後麵有包廂。”懷特夫人湊到傑西耳邊低聲。
傑西緊張地揉了揉耳廓。還好不是戴了耳麥的那一邊。
他隨著懷特夫人走入包房。
迪恩放下望遠鏡。他看不見他們了，該換點了。通訊對麵的幾人聽到耳麥對麵一下從嘈雜的酒吧背景聲變得安靜了。
然後是一聲沉悶的倒地聲。
再然後是細碎的衣料摩擦聲。
不，不對，顯然這個情況不是他們倆在調情。
但通訊最後傳來的聲音是一個輕柔的女聲——懷特夫人。
“拜拜，偷窺狂們。”
——
傑森驚醒。身下是柔軟的草地，還散發著土腥味兒。
他利索地翻身起來，意識不甚清醒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斯蒂芬妮：“我沒有吃掉你放在冰箱的三明治什麼的吧？所以你為什麼要把我搬到這裡……我還沒在中途醒來。下藥了？”
斯蒂芬妮抱著雙臂，一仰下巴，“好的，你醒了，說明男孩們搞砸了。”
“你麵前還有一個。”傑森不明所以，謹慎地提醒她。
“彆廢話了，頭罩！現在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斯蒂芬妮飛快地跟他解釋了現狀，“我們是Plan B。紅頭罩和攪局者時間。感謝我把你拖到了這裡吧，這樣不用浪費時間出發，但你可真夠重的！依舊感謝你沒有裸睡的習慣。”
“謝謝，我帶著裝備睡覺，這些家夥多少也有點分量。”傑森拍拍腰間的槍。“所以這裡就是懷特夫人的住所？”
“她單獨的住所，他們分居。慶幸於自己不用闖進□□頭目家裡吧。”
“又不是沒乾過。上吧，姑娘。”傑森利索地避開柵欄上的防盜網，翻過了高牆。
“你得等等我！”斯蒂芬妮緊跟其後。
“等下，以防萬一，我問一句——”傑森接住跳下來的攪局者，“你帶鹽彈了嗎？”
斯蒂芬妮愣住。
“廚房總該有？”
“那就是沒有，”傑森無情地下定論，“開弓沒有回頭箭。繼續乾吧，姑娘。”
——
“可愛的雙胞胎，對吧？哦，寶貝，不要太著急。我會幫你把另一個帶過來的，但可遇不可求，不是嗎？”
——
“我在調監控了！”提姆喊道。屏幕上很快顯示出包廂內的場景。屏幕上時間飛速地回溯，到傑西和懷特夫人進門的一瞬間。天花板上噴出淺白的氣體——催眠瓦斯。而懷特夫人飛快地捂住口鼻，行動迅捷地掙脫傑西條件反射下的鉗製，蹲到一旁的沙發背後。她從沙發底下掏出了一個防毒麵具。
傑西不是那麼有跟人鬥的經驗，他能防住八個持槍保鏢，但不一定能料到這個。酒吧裡麵有不少懷特夫人的人，事實證明懷特夫人顯然比她的丈夫更有能力，這家酒吧是她丈夫勢力外的產業。
但懷特夫人怎麼發現的通訊器？
兩個人架著傑西從小門往外走。懷特夫人在屋內獨自停留了一會兒。她好像說了什麼，但防毒麵具將她的臉遮蓋得嚴嚴實實，提姆讀不出她的唇形。
“該死的！那個bitch！”迪恩把手裡的望遠鏡狠狠一摔，翻身跳下露台。他急哄哄地要追上去。
迪克拽住他的領子，單手往自己臉上扣多米諾麵具：“至少跟上他們這點沒錯！但彆獨自行動。我們走，彆讓他們發現！”
提姆篤定地應聲：“傑西外套裡有定位器。追蹤他們！”
“你們最好彆想著把傑西當魚餌！你們考慮過那個嬰靈可能附在懷特夫人身上的可能性嗎！”迪恩沒好氣地衝到自己車邊，“上車，迪克！在我反悔之前！”
通訊裡“滋滋”地響起一兩聲雜音。提姆和迪克很快反應過來，“頭罩？”
“和攪局者。”斯蒂芬妮的聲音依舊輕快，“Plan B啟動了！猜猜我們在哪裡？”
“……懷特夫人的彆墅。”提姆說。
迪恩嗤笑一聲：“看來姑娘更靠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