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七十四章 誰說我不殺人的?(1 / 2)

孫悟空撤了陣法, 這些士兵就直接走了進來,一眼就鎖定了客棧裡的幾個人,惡狠狠的開口道:“哪個是金蟬子, 最好老實跟著我們走一趟!”

江流看了一眼這個領頭的:“我就是金蟬子,隻是我卻不想跟著你走一趟。”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領頭的抽出刀,一刀砍在了身旁的桌子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就衝了過去。

隻是這人就像沒有什麼準頭一樣,手中的刀亂揮著,江流就站在原地,他也沒能把人砍中。

他手下的士兵也有樣學樣,抽出了佩刀一頓亂砍。

一頓輸出猛如虎, 一看傷害, 還得負二點五。

江流冷笑一聲,抬手一劈, 直接把人打暈在地。

江流的動作很快。

這些人壓根就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動作的, 隻是一個閃身之間,仿佛一陣風在內室吹起,然後砰砰砰砰的就倒了一地的士兵。

“師傅, 你把他們都殺了?”

豬剛鬣啃著羊腿還有點兒不敢置信。

江流看了他一眼, 沒有說話,找了個乾淨的桌子坐了下來。

“呆子, 這些人明顯是被打暈過去的。”

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都能看穿這些士兵那浮誇的演技,他們大概就是不想傷人, 又不想自己完不成任務, 所以才故意凶神惡煞,一言不合就要打鬥。

既然如此,江流自然要成全他們。

光明正大的劃水說不過去, 但是實力不濟,直接被金蟬子給打暈了,所以人事不省,不就是最好的借口嗎?

“原來是這樣啊。”

再看江流慢吞吞喝茶的樣子都變成了氣定神閒、胸有成竹。

店小二很快就端著托盤回來了。

他一進門,差點兒被這一地橫七豎八的士兵給嚇了一跳,也就是職業店小二的責任在控製著他,才讓他沒有把手中的托盤都給丟出去。

他穩穩的端著托盤從這些人身邊的間隙裡穿插過去,將盤中的飯菜一一擺放到了江流的麵前:“客官您慢用。”

江流也沒客氣,抬起筷子校了校,兩頭對齊,開始乾飯。

彆看他人長的白淨,吃起飯來一點也不含糊,優雅又不失速度的把桌子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等他吃飽喝足,來迎接他的人也到了。

與一開始的士兵不同,這一次排場更大,文武百官列隊走到這家客棧門前,穿著緋紅官袍的老頭上前拱手行禮:“我王早聽問唐朝使者到來,已經準備了宴會,還請唐朝使者江流賞臉。”

江流眯起眼睛看了這些人一眼,坐在凳子上並沒有動彈:“回去告訴那個國丈,想要見我,讓他親自來請。”

文武百官像個石頭人一樣,動都沒有動彈一下,哪怕已經是老頭子的一品大員也依舊站在那裡,保持著弓身行禮的姿態。

江流便明白了,這些老頭是打算和他比一比誰更心腸硬,誰對自己更加狠。

隻可惜他們打錯了主意。

江流站起身來,他走到了文官之首那個緋紅官袍的老頭子跟前。

老頭眼珠子動了動,並沒有說話,隻是拱了拱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江流嗤笑了一聲,腳尖一點,地上還沒來得及出鞘的佩刀直接飛了起來,他順勢抓住刀柄唰的一下抽出了佩刀,哢嚓一聲就把這個老頭的頭給砍了下來。

變故發生的太快。

誰也沒有看清楚江流這一連串的動作。

那一刀非常的快。

快到刀子完全切斷了老頭的脖子,刀身上卻沒有沾上半點兒鮮血。

嘭——

骨碌碌——

那顆頭落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滾了一圈,最後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眾人。

那眼中還有沒來得及消失的詫異。

鮮血從老頭的脖子裡冒了出來,噴泉一樣的往外噴湧著,等他們眼睛反應過來的時候,老頭已經死不瞑目。

“這、這、這——”

所有人都啞巴了,看著這畫麵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江流卻在看那往外冒著的鮮血:“原來你這樣的人身體裡流淌著的竟也是紅色的血液?”

這話一出,此地站著的文武百官都沒了說話的立場。

他們隱約明白,江流恐怕是已經知道他們想要謀劃的是江流身為金蟬子的血肉了。

這場變故實在是太出乎這些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大臣們的預料了。

按照他們收集來的信息,江流本不該是這樣的人。

明明江流對人類總是非常的優待,從他在車遲國的表現來看,也確實能夠拿普通人來威脅他拿捏他,為什麼這一次會發生這樣大的誤差?

是他們漏掉了什麼信息嗎?

還是這一路走來,江流早已經發生了某種變化?

這些大臣們慌了。

他們終於想起來江流那可怕的武力值,這可是一拳就能把妖怪打死的人物,想起來這位並不是他們可以輕易算計的人,若真的無法拿捏住他,恐怕無法善了。

可是此時才想明白已經遲了。

他們早已經踏上了賊船,將路都走絕了。

麵對這樣的江流,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預測江流接下來到底會怎麼做。

在所有人瘋狂大腦風暴的時候,一個愣頭青站了出來:“大膽!你這妖孽,竟敢當街殺人!!”

“你怎麼敢殺人!!”

江流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他那一雙漠然的眼神掃過去的時候,說話的人就已經在發抖了,差點兒沒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

是野心支撐住了這位小官,穿著青蔥色官袍的他一甩袖子,雙手朝天一拱,張口就來:“吾王差遣滿朝文武前來好言相請,你這人卻是不識抬舉,竟直接斬殺了我朝執宰,你是何居心?來人,把他給我關押起來!殺了他給我們執宰償命!”

這位小官唱著獨角戲,根本沒有人附和他的話,也沒有士兵聽從他的吩咐將江流抓起來。

所有的人都好像失聰了一樣。

原以為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就可以完美完成大王交代的任務,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小官慌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他左顧右盼,那些來時表現得義憤填膺的領導前輩們此刻都像是一個又聾又啞的鵪鶉一樣,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視線。

江流還在打量著這個跳梁小醜,他冷笑了一聲:“為什麼總有人這樣不自量力?是我太久沒有動手了嗎?”

他這一路走來,因為人族弱小總是被迫害的一方,也因為他本身人類的身份,確實對人族頗有優待。

可若要說妖怪們能夠發現這一點,並利用這一點,那就真的太高看這些妖怪了。

或許是因為妖怪們已經有了強大的實力,所以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是直來直往,就算耍個什麼計謀,也是非常直白的那種。

絕不會像這樣,出動滿朝文武,直接就想要營造聲勢,以勢壓人。

瞧瞧那老頭你不走我不動的架勢,不就是要領著滿朝文武死磕在江流這裡的意思嗎?

甚至不惜以死相逼,逼迫江流主動獻出金蟬肉。

是的。

江流已經確定,對方就是想要他的血肉。

明明這個釣魚的傳言隻傳給了妖怪們知道,金蟬子之說也大多隻在妖怪中間流傳,今日來抓他的士兵又怎麼會開口就是金蟬子呢?

普通人見了他,要麼就是叫江流,要麼就是叫唐朝使者,叫他金蟬子的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那個時候,江流就已經明白了。

這些人類為了長生不老已經和妖怪合夥了。

用小孩子製作出來延年益壽的丹丸已經不足以填補他們的胃口,所以從妖怪那裡得知了金蟬肉的作用以後,他們立刻就開始算計起了江流。

而那個小官太年輕,算盤打得太明顯,直接就暴露了他的欲望,確認了這些王公大臣們都在算計著他的血肉。

江流反手又是一刀宰了一個老大臣,那雙漠然的眼睛眨了眨,看起來甚至還有些無辜的看向這些人:“人也好,妖也罷,在我這都是一樣的。”

“該殺的,我都會殺。”

“你們可千萬不要以為我江流是什麼大好人。彆搞錯啦,我不過是一個殺胚。”

江流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殺人者,江流。”

而非救世主江流。

隻要他沒有道德,你們就休想道德綁架他。

彆人都在算計他的命了,還要他乖乖入了圈套,還要他主動獻出自己的血肉,這哪裡是當他是大好人救世主,這是把他當舍己為人的大聖人吧?

很可惜,他江流從來不是聖人。

弱小螞蟻算計大象怎麼辦?

當然是一腳踩死它。

這些人早就被江流的大開殺戒給嚇懵了,好幾個人來不及反應就已經人頭落地。

江流一連殺了幾個早就該死了的老頭,砍瓜切菜一樣的,也有些煩了,指著那個跳梁小醜:“你去告訴國丈,叫他前來受死。”

被指派的野心家抹了抹臉上濺射的鮮血,本來隻是一滴一滴的血直接被他抹了個滿臉都是,根本擦不乾淨,反倒是他的手上袖子上也都沾滿了鮮血。

終於,還年輕的野心家承受不住,眼睛一翻,咚的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江流撇開眼,將視線從幸存的人身上掃過。

他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人頭落地的都是用了延壽丹的人,還沒殺的這些,無論他們有沒有做惡,至少他們沒有吃小兒丹丸,江流就還願意再寬容他們一時三刻,叫他們多活一會兒,留給那位鳳來審判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