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佐佐部為首的高中生們在留下這樣一句話後就離開了。
打來的水要首先供給給高中生, 這一點讓國中生們感到很不滿,也沒有繼續動作的動力。
就連剛剛算是做了錯事的夏目也感到十分頭疼,一點也不想聽從高中生的命令, 去挑水給他們喝。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總是會十分排斥的。
“那我先去了。”出乎眾人意料的,越前龍馬竟然率先拎著木桶離開了。
在大家的印象中, 越前應該是傲慢有個性的,不會隨意聽從旁人管教。最先起身的是越前龍馬, 這點很難不讓人感到詫異。
遠山見越前離開,也高高興興地緊跟其後。
桃城武穩穩地坐在地上, 一點兒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見到這兩人已經動身,難免有些困惑:“你們真是精神頭十足啊。”
越前看出了大家不情願, 他轉頭認真說道;“我不想輸給他們。”
不論是被淘汰的高中生還是他們, 大家同樣作為淘汰者來到這座後山。在這裡, 國中生比高中生的處境更加艱難,他們處在不同的起點。這種情況下,他們就該付出更多的努力, 來填補訓練上的不足。
當初在集訓營尚且能夠勝過那些高中生, 絕對不能來了這裡, 反倒被拉開距離。
眾人聞言, 也都紛紛打起精神, 心中燃起了鬥誌。
輸給他們的同伴那是他們實力不濟,要是被曾經的手下敗將給超越了,那就是他們努力不足。
怎麼可以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啊,越前,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些高中生啊!”桃城武鬥誌十足:“不可原諒。”
“沒錯,這次再小看人, 絕對不放過他們!”海堂熏眼神無比堅定。
忍足謙也肯定地說:“必須得讓他們嘗嘗苦頭才行!”
眾人握拳高呼,這一刻再次找到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而在樹後麵躲著喝酒偷聽的三船教練看向陽光下鬥誌昂揚的少年,眼神晦暗不明。
......
同一時間,U-17集訓營。
勝者組的訓練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兩位教練透過屏幕觀察著他們訓練的時候,心中也不忘惦記敗者組的情況。
“他們怎麼樣?”黑部詢問一旁的齋藤。
昨天是齋藤把敗者組送到後山的,敗者組的情況目前他最清楚。
“他們?你是指輸的那些人嗎?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正在山裡接受殘酷訓練呢吧。”
齋藤昨天將少年們送到山下就離開了,不清楚後麵的情況如何。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以及三船教練慣常的手段,他們的處境應該不會太美妙。
即便勝者組和敗者組同樣受到嚴苛的訓練,但敗者組的環境要糟糕的多。
這一點應該讓他們的訓練雪上加霜。
齋藤聳了聳肩:“但是現在了,還總是鬥誌鬥誌的真是過時了呢。”
黑部對此並不讚同,他認真地說:“人類是很不可思議的,即便擁有最前端的科技,也蘊藏著某種無法測量的能力。”
即便口中對少年的鬥誌不屑一顧,但齋藤同樣也知道這其中力量的不可估量,同樣也是他需要探索追尋的。
“這與精神力到底有多大的關聯,弄清楚這一點,就是身為精神教練的我的工作。”
不論是國中生還是高中生,他們都擁有著潛藏的力量,這股力量很多時候就是通過無窮的鬥誌爆發而出的。
“對了,有件事我比較在意。”齋藤突然想起了什麼,低頭看著座位上的黑部說道:“三船教練剛剛又和我聯係,希望我們能想辦法把太宰治從他那裡弄走。”他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語調微微上揚說道:“總教練他很急,非常急的模樣。”
黑部微微擰眉,似乎有些不理解三船的行為。
齋藤看出了黑部的困惑,他眼中同樣盈著幾分好奇,說:“彆說是你了,我也挺詫異的。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這個太宰治究竟是個什麼品種的人物,竟然讓三船教練那樣的人都感到棘手。”
“......”
確實挺讓人驚詫的,三船教練竟然會拿一個學生沒辦法,這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就連這幾年來他認為最大的刺頭平等院鳳凰,都被三船教練管教地服服帖帖。
儘管在他們集訓營的幾個教練麵前盛氣淩人,卻從來對三船教練都是尊敬的。
太宰的存在簡直刷新了他們集訓營的記錄。
“那我們要不要幫三船想想辦法?”齋藤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比如說想辦法讓太宰回集訓營來?”
“......”黑部沉默片刻,緩聲說道:“規矩不能破。”
儘管隻是一次特例,可這種厚此薄彼的事情,一定會讓少年們之間出現騷動。
不論是國中生還是高中生恐怕都會不服氣。
要麼就讓淘汰者全部回到集訓營,要麼就按照流程等到時間到了再說,絕對不能做出這種讓大家忿忿不平的事情。
黑部本意是從規矩方麵考慮的,不過齋藤似乎是會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