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出山河(那想來我是沒資格管令公子)(2 / 2)

社稷山河劍 退戈 4352 字 8個月前

季酌泉見二人毅然離開,那麼多人裡也就同他們能聊上幾句。何況自小受白澤教誨,白澤身為天地運道的大妖,對人族尊卑貴賤之分並不苟同,此番聽著亦覺不適。當即朝眾人淺點了下頭,隨即離座。

柳隨月見三人眨眼消失於門庭,連句阻攔的話都不容說,張了張嘴,服氣地對崔老爺道:“你真厲害,一句話把我們這兒最能打的幾個全給氣走了。”

崔老爺茫然三人為何忽然發怒,若非是有求於人也想斥其無禮,聞言問道:“你們不能打嗎?”

“當然能打!”張虛遊最不能忍便是他人質疑,拍了下桌,不過聲勢收下去一點,“但能打也分高低嘛。”

崔老爺臉色微變,很快拍著腿悔恨不及道:“那三位原來是刑妖司的高手嗎?不知方才到底是有哪裡得罪,能否講和?我真是燥鬱性急,有些口不擇言,請他們先救出我家二郎,我定重禮答謝!”

張虛遊嬉皮笑臉地勸慰:“崔叔不用擔心,他們不是意氣用事的人,若獲知二郎下落,必會舍身相救。”

柳隨月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默默歎了口氣,覺得方才該跟傾風一塊兒出去,好過此刻在這兒如坐針氈。

她悄悄扯了扯柳望鬆下垂的衣袖,想讓對方插嘴提句正事,彆在叫張虛遊再車咕嚕那些無用的客套話。

柳望鬆隻將袖子抽走,當無事發生,握著手中長笛,讓身後侍女給他換杯新茶。

對上柳隨月大睜的眼睛,用笛子戳了下她額頭,讓她耐心等候。

柳望鬆對崔老爺的為人是不了解,可對張虛遊的素性了如指掌。

這人隻要一耷眉,一抬眼,他就知道對方此刻的麵孔有幾分虛偽。就好似此刻頂著一張假臉,言笑間沒有兩分真心。

張虛遊這人看似沒心沒肺,但自小跟著吏部尚書在官場浸染,見慣了兩麵三刀、虛情假意,哪能是真的癡傻?雖無獬豸的遺澤,卻極擅洞悉人心。

柳望鬆常懷疑他其實是從父親那裡偷得了幾分妖力,否則怎會有這樣的天資?

張虛遊正從胸口摸出紙筆,細細地對著崔老爺詢問,諸如崔二郎失蹤前可否有見過什麼奇怪的人?近來家門附近有沒有鬼祟的行蹤?

崔老爺簡短答了兩句,阻斷他的問話,篤定地道:“虛遊,就是那妖!那天夜裡我府中忽然起了大霧,濃得白渺一片,我以為無事,結果翌日起來二郎就不見了!你可有辦法尋到那妖孽?我二郎就在她手裡!”

柳望鬆接過侍女新上的茶,側坐著聽他二人對話。

若是有心從旁推敲,崔老爺的表現確實是有些奇怪。

照常來說,獨子失蹤,該是擔憂兒子的安危遠多於兒子的聲名。崔老爺表現得憂心如焚,可字字句句盼望的都是崔二郎能早日回來。偶提一句他的性命,語氣還不如遠離娼妓來得迫切。

柳望鬆問:“您知道那是什麼妖嗎?她為何偏偏要綁走崔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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