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自己長成另外一個人,合該是件極為驚悚的事情。
可她還是忍不住再去見崔二郎。僅是為了贖身的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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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被拖拽到門口,見林彆敘等人還不為所動,他又慌亂道:“我等不過是想要活命罷了!我有什麼錯!你們受天道垂青、白澤偏愛,哪裡能懂?這本該是救國強民的良策,是你們自私——”
傾風胸膛劇烈起伏,呼吸粗重,一點點擠出笑來:“他們真是可以。”
崔二郎察覺到危險,咬緊了牙,回頭對著林彆敘吼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給他們都喂了藥!殺了我,你們知道都有誰嗎?屆時儒丹城必定大亂!”
差不多隔個三五日,崔二郎就會喊她出去,在馬車裡親自將藥交給她,盯著她吃下。
“我剛進幻境時,也是在這個房間。楊晚吟坐在那張椅子上梳妝打扮,外頭有人喊她,她匆匆放下木梳出去,坐上門口的馬車,去到一處偏僻的河邊見人。”
柳望鬆等人聽得心驚膽戰,不想淌這臟臭渾水,恨不能把耳朵閉起來好。好在張虛遊及時捂住崔二郎的嘴,將人帶遠。
這人臉頰比她凹陷,皮膚比她白皙,身材也比她高挑。唇角還有顆小痣。
起初她還有些害怕,找了幾個大夫都沒看出問題,才慢慢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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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逼仄空間裡,崔二郎遞給她一枚藥丸,要她服下。
他一直跟著幻境中的人一起行動,看著楊晚吟乘坐馬車與崔二郎會麵。
又過了數日,她才意識到不對——那鏡子中的人根本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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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絕塵吸了口氣,很輕地道:“照理來說,大妖血肉中的妖力極其磅礴,普通人服用,彆說是領悟遺澤了,唯有暴斃身亡。我也不知崔二郎手中的藥為何可以遏止住妖力對人族筋脈的掠殺,還能叫普通人也掌握那種神通偉力。不過,我從這幻境的妖力裡,感覺到了十分濃重的煞氣。或許這就是因果。或許困住我們的這隻妖,也曾吃過這些東西。”
五百兩便是那把逃生的鑰匙,隻要給她,她死也甘願。
傾風重點卻不在這兒,臉色微微一沉,皺眉道:“什麼藥這麼神?那張新的臉又是怎麼來的?隨意變化?”
楊晚吟對修行一事懵懂無知,連妖力是什麼都不明白,更彆說調用。雖然有了遺澤,自己卻渾然未覺,還當身體裡那股暖流是藥效,沒什麼稀奇。
崔二郎哄騙道:“你乖乖聽話,我會贖你出桂音閣,否則再換一個願意的便是。”
她太想離開桂音閣了。
楊晚吟躊躇不定,直到崔二郎板起臉來,怕他真的翻臉,才發發狠吃了進去。
除卻第一次外,之後服藥再沒什麼異常反應,就在楊晚吟快要習慣這樣的生活時,館中的姐妹忽然奇怪問她,近來的臉怎麼有些變了。
發現此事的那一天,楊晚吟同是嚇得睡不著覺。讓人將所有鏡子都搬出屋子,睡覺也要拿布蒙著自己半張臉。
那藥丸入口即化,她本來還想含著,找機會吐出去,不料崔二郎早有防備,給她遞來一杯水,楊晚吟隻能認命地咽下。
謝絕塵說到這裡,著重強調了一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崔二郎後來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像野獸在盯著獵物,楊晚吟是他的獵物。”
傾風旋而又道:“楊晚吟都已經二十多歲了,怎可能再領悟大妖遺澤,還隻是靠吃藥。不可能,那不可能是藥。”
傾風很是敏銳,謝絕塵未提,她也隱隱冒出個想法,似驚似懼地道:“那該不會是什麼大妖的血肉吧?”
這座豪華的伎館有如建在深海的牢獄,將她腿骨打碎囚禁其中,隔幾個月才會開一次窗,叫她呼吸兩口空氣,平日都是瀕死的窒息。
楊晚吟對著銅鏡翻來覆去地照,快忘記自己原先長什麼模樣。起初並未在意,以為不過是自己年歲大了。
楊晚吟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忐忑不安,一直捏在手裡,不敢吞服。
當天晚上回去楊晚吟便渾身不適,躺在床上疼得翻滾,險些以為自己要毒發身亡了,熬到月過中天才渾渾噩噩地睡去。第二日早晨醒來,身上已無異常,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自己力氣大了不少,一些陳年舊疾也如同被清水洗刷過,消失不見,身體宛如新生。
謝絕塵低垂著頭不語。
又說:“我若真想殺你,何必廢這勞苦功夫?你不過區區一歌伎,姿色平平,哪值得我上心?”
她一條賤命,左右是沒的選擇,隻能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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