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徹底刷新了自己的底線,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習慣了優越的生活,根本吃不了一點苦。
一直以長子標榜自己,家裡遇到難處不想著如何共渡難關,一心隻想著逃避,這樣的人沒資格當她的兒子。
一貫錢等於一千文銅板,可以兌換一兩銀子。
白安琛倒是夠狠,又讓家裡欠了二兩銀子的外債,加上楊大夫的醫藥費,總共四貫錢了。
一升糙米七文錢,她們家都要吃不起了,果然,家人在他心裡,狗屁不是。
……你不仁,就彆怪她不義了。
白雲溪眼中閃過一抹冷色,還想著讓社會錘煉一頓,回來還能接收他,現在她要重新定義了。
“這個我還真是有點意外,不怕堂哥笑話,琛哥兒長歪了,是我們當父母的錯。”
白雲溪說著,抬手錘了下胸口,讓自己緩了口氣
“我想知道,琛哥兒給堂哥大伯借錢的時候,可說怎麼個還法?”
聽著白雲溪的語氣,白安邦皺著眉看了眼他爹,清了下嗓子。
“琛哥兒說家裡拮據他也知道,但出門在外,手中沒點錢不行。”
“他說用堂妹夫留下的私塾抵債,等三月熱銷期一過,就可以開課了。但是他出門在外,也沒法回來授課,隻能讓給我看顧著,開學後讓我重新請位夫子來授課就行。”
白雲溪一愣,可不是嗎?老舉人留下的私塾還在停課中。
天天想著怎麼賺口糧填肚子,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私塾是原主父親開辦的,後來原主兩口接手,依舊辦的有聲有色。因為舉人的身份,十裡八鄉的人都爭著往他們私塾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