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真田的「風」?
那可是自己動態視力都很難捕抓到的東西。
“他在通過某種方式讓真田的速度降了下來。”,手塚出聲解答,因為他看得更清楚,真田的風已經不如前一式。
但具體是什麼…還沒有人看出來。
畢竟塞列波格用的不是絕招,沒法從外表上一開始下判定…
除了…白毛狐狸,勉強看出了些端倪。
“那個家夥被人叫做精神力選手,你們以為他和幸村部長一樣靠完美無缺的技術嗎?”,仁王的聲音聽起來半嘲半諷,“puri,他可真是差太遠了。”
真田盯著自己腳邊的球,視線更冷了一分,抬手間那股揮臂時的麻痹如附骨之疽,但僅憑這個就妄想阻止他的步伐:“簡直癡心妄想!”
他抽刀揮發間,氣勢磅礴,握拍姿勢依稀是火的征兆!
果然,下一秒屬於火的「奧義」忽如而至,帶著火星的球影紛亂無章,乘著風聲撕開空氣,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劈向對麵…
「火」威力比「風」弱一些,但氣勢上,卻是「火」更顯氣勢。
氣勢和決心弱一點的選手,很容易被這一招嚇退。
靠著氣勢磅礴的二招「奧義」,真田立刻將頹勢抹去,連帶著刻意忽略那陣麻痹。
“Game-立海大附屬,1-0!”
“Game!立海大附屬!,ge sides!”
連續接幾次「火」,塞列波格的體力好像驟然下降了不少,氣息開始紊亂,腳下的步伐開始變慢了起來。
明明解開負重後,他的詭步剛開始那麼險象環生,旁觀者還對此大為詫異,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真田抬手壓了壓帽,目光遲疑不定:“你還打算等到什麼時候?”
就算不如他,按照軍師收集而來的情報,對方不應該這麼快就呈現弱勢之態,但這家夥看起來遠遠不到那個地步。
手臂上隻有震感帶起的麻痹在接球的瞬間遍布全身,宛若靜電,但這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
“你想看就給你看看吧!”,塞列波格冷眸嗤笑。麵容隱在光下,看起來並不真切。
他忽然又不喘氣了,好像騙對方失敗了還有些沮喪。
真田眉峰聚起,在他的球拍和球相接觸的那一刻就有所提防了,再次準確判斷到欲落點,橫拍一掃,黃綠色的小球在他拍麵停留的時間隻有一刹那,就再次自主地彈跳開來了…
一次是偶然。
兩次就不是意外。
旁觀者驚呼,裁判看著球在界內,吹哨:“Game——冰帝,30-0!”
真田瞳孔瞬間閃過一絲果然如此。
但這對他來說——並不是破不了的把戲!
「火」和「風」克製不了對方,但真田揮拍的速度沒有慢下來,精神仍然高度繃緊,下一秒,針對對方這一招的克製方法已經使出來了:
一記強勢削球,可以讓所有數路都返璞歸真,徹底抹去上麵的旋轉。
“——其靜如林!”
“「林」是可以讓對手回球速度降下來的招式,他竟然真的把真田逼到這個份上了?”
“Game—立海大附屬,30-15!
——這是成功了?
塞列波格視線如同寒潭,緊緊鎖住對麵人的一舉一動,人體的二百零六塊骨頭的脆弱點在他眼角放大,他寒眸驟然一亮…不用旋轉就不用旋轉,真麻煩!
等他醞釀好後出手如電——平擊球!
但球身再次照樣隻在真田拍麵停留半瞬,他的手臂一瞬間痙攣,這就足夠球遽然彈向高空,以難以預料逃離他視線間距之內…
無論哪個姿勢,何種球路…他眼神凍寒,卻在一瞬間徹底認同了某個猜測:“原來如此!”
“真田的用意沒有成功。”,柳一瞬間睜開眼來,目光凝重,“他在檢驗這一招是不是由旋轉球路帶來的變數,但結論說明可能不是。”,
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訊息!
桃城聽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做了什麼?”
“有趣,他竟然在試圖摧毀真田前輩的身體意誌!”
這裡的怪物可真是多!
“但他也該看出來了。”
「風」,「火」的次數用得越多,雙方都會消耗大量的體力,所以真田到了後期索性不再用,「林」對對方的作用力幾乎等於零,但他顯然還有辦法。
雙手又在交織著回球,時間和局數一時就釘在那裡了,旁觀者看得著急,紛紛替他們心急。
人擠人的後排,大貓少年雙手抱臂觀摩:“這就是那個從德國一路跟過來的小迷弟,從外表看來不太像會抱著小幸村哭唧唧撒嬌的樣子呢。”,跡部是不是在騙人呢。
一旁的越知不接話,依舊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模樣。
種島順著他的話:“去年全國決賽沒有看到外套君,今年他是又回來了?這麼快就打算重新上場?”
…聽說他生病了,身體不要緊麼。
“看精神狀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忘了說了,連續兩年的全國大賽越知都到場過。
種島和入江是有樂子是一定要湊的人,奈何去年妄圖再碰瓷外套君時,發現人不在了:“真是太遺憾了,過了這麼久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防備。”
毛利向他們重審了此次出行的目的:“隻是來確認一下小部長是否安然無恙,你們兩個可要適可而止。”
“知道了。”,種島顯然在敷衍他。
其實毛利隻打算帶著越知偷溜,但給他們逮著了,沒辦法,訓練太枯燥無趣了,偶爾還是需要些調味料的。
再說回場上的比賽形勢,打了百來球之後。比分已經被塞列波格追平了。
而真田,顯然在謀求其他勝算,他正審視著麵前的對手,接下來隻見他忽如而至的極限性移動速度,運動幾乎軌跡不定。
緊跟著,他忽然氣勢大開,沉喝一聲,勢如破竹!
竟然——是雷!
“乓”地一聲巨響落下,整個場合為之一振,重物落地聲濺起滿地煙塵!
塞列波格瞳底眯起,他翻過手中的拍麵,白色的網線避無可避地沾惹上些許黑色的斑駁,鼻尖甚至飄蕩著一股似有似無的燒焦味…
這一球的力道和速度竟然如斯恐怖。
跡部忽然明白過來了死對頭的算計:“剛猛的武士,但是易折,你是這個打算?”
“這是他性情上便難以彌補的死角。”,幸村聲線如冰,“真田應該發現了,塞列波格可以通過力道的特殊變化和巧妙轉變,讓對手的力道暫時失去控製,如果總是發揮失常,時間一久,從身體麻痹開始,再到信念和意誌力,對手就會崩潰”
跡部:“啊嗯,他看起來可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幸村淡淡道:“文太說,他有一招「難知陰陽」,可以防住塞列波格的窺探。”
king心思一轉動,瞬間就發現他的意圖:“僅僅防住怎麼夠?”
塞列波格的精神壓製布置到現在,他總覺得還有後招在。
幸村:“不夠,所以他還有一招「動如雷霆」,可以徹底摧毀對方的意誌!”
但幸村麵上卻完全沒有擔心塞列波格的意思,後者在俱樂部按照職業選手的目標沉浸了十年,他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
隻是…他胸口莫名地沉悶,不知道為何。
跡部不知道為何,忽然福至心靈:“塞列波格的精神壓製布置到現在,他果然還有後招在。”
“有。”,幸村清晰道,“保證能讓對方在絕望中刻苦銘心。”
跡部在他身上再次展現了自己驚人的洞察力:“你忽然在不開心?”
幸村:“你的錯覺。”
…胸口的沉悶一瞬間又消散了,仿佛真的隻是一場錯覺。
…死對頭的情緒主打一個顛蕩起伏…跡部收回目光,心說他真是不華麗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