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在聞赫連容的味道,趴在他的肩膀上,鼻子輕輕蹭在脖子邊,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血管青筋上,幾乎要將赫連容的隱忍克製打碎。
方才被冷水強行壓抑下去的欲|望仿佛再度被挑起,輕易就能撕碎眼前脆弱的人。
赫連容的手指壓在驚蟄的後腰上,冷淡的聲音裡帶著少許古怪:“……驚蟄,你收集這麼多東西,是想做什麼?”
驚蟄不耐煩地瞪他,總覺得自己的伴侶一點用都沒有,這樣的事情還要他……等下,他昏昏沉沉的腦子開始清醒了點,他撐起身子看著床榻上的淩亂。
這就有點要命。
他一個人的時候,無形放縱了那種衝動。
驚蟄爬起來,跪坐在赫連容的身邊,猶猶豫豫地將玉璽從男人的腰間摳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到床頭去。
他怎麼把這個也給撈過來了?
驚蟄皺了皺鼻子,這東西聞起來,可已經沒什麼味道。
“驚蟄?”
男人的聲音,帶著隱含的催促。
驚蟄:“我喜歡。”
總不能說,我想把它們都收集起來的原因就是它們身上都帶著你的味道所以我還需要更多屬於你的東西——
停下!
驚蟄在腦子裡叫住那個看起來還躍躍欲試的自己,咳嗽了聲,繼續說:“我喜歡這種,能夠被包圍起來的感覺。”
赫連容的眼神變得有點可怕,他緩緩地掃過床上的那些東西,所有的一切,都在剛才驚蟄的宣稱裡,成為“驚蟄的”,連帶著他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驚蟄沒留神到赫連容可怕的眼神,正低頭堆著那些東西,準備將它們都收拾起來。
他之前還覺得這個buff的影響不會太大呢,真是可恨。
係統出品的buff,就沒有哪個不讓他頭疼的。
驚蟄氣惱地想,手指還在赫連容的裡衣摸來摸去,有點舍不得鬆開,嗚嗚,這件衣服的氣息好濃鬱……你清醒一點,驚蟄!
他在心裡凶殘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東西都打包,正要丟到床邊去,卻被赫連容一把攔住。
驚蟄有點茫然地看著坐起來的赫連容,他意有所指地看著這些東西:“你不是說,喜歡?”
驚蟄咳嗽了聲:“再喜歡,也不能讓這些零碎的小東西擺在床上去。”
赫連容的手指靈活地勾出裡衣,拎著它晃動了兩下,慢悠悠地說道:“你這是從哪裡偷來的?”
驚蟄抱緊那一堆東西,強撐著說道:“我哪有偷,我是,撿的!”
赫連容揚眉:“在乾明宮內撿到的?”
那冷淡的聲音微微勾起時,讓驚蟄幾乎無地自容,想找個洞鑽進去。
不行,撐住啊驚蟄!
他勉勉強強坐住,頂著壓力說道:“就是撿的。”
赫連容漫不經心地頷首,“看來乾明宮的宮人,得重新調|教一番,不然怎麼能
把這樣的東西落下,要是再被小賊偷了,那可就……”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地落在驚蟄的身上。
驚蟄,真的,很想,咬他!
他癟著嘴,把其他東西都丟下床,然後去扯赫連容手裡的那件,“不是說偷來的嗎?趕緊丟了這贓物。”
“這怎麼能是贓物?”赫連容淡淡地說著,“到了我的手裡,這可就是物歸原主。”
驚蟄氣得背過身去。
豈料一雙大手,也緊跟著過來,越過驚蟄的腰,抓住了他的衣裳前襟。驚蟄還沒意識到赫連容要做什麼,隻是皺了皺眉:“你扯到我的脖……”
話還沒說完,那雙手靈巧的動作,嚇得驚蟄把後麵的話全吞了下去。
手指輕巧地解開係帶,鑽到了裡麵去。
“你做什麼?”驚蟄反應過來,將男人的手按住,“你這是騷擾!”
“不會比你做的更差。”赫連容的身體重量幾乎壓在驚蟄的後背上,“驚蟄,你不想試試看嗎?”
“……試什麼?”
如果赫連容說他們今晚要行敦倫,他就要把枕頭砸向男人的腦袋!
趁著驚蟄走神的瞬間,赫連容忍不住咬住他的後脖頸。
驚蟄猛打了個寒顫。
不管是哪種動物,這都是最危險的要害,那種危險的征兆,無疑從男人過於凶殘的動作流露出來。
赫連容緩緩鬆開嘴,將驚蟄的上半身徹底扒光。
驚蟄莫名其妙得很,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捂……但是他背對著赫連容,也沒什麼好捂著的……他的腦子裡擠滿了胡思亂想,如果不這樣,驚蟄現在已經被赫連容驚得亂爬。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
驚蟄覺得……就在剛才那瞬間,赫連容就好像要吃了他。
字麵意義的那種。
唔嗚,為何男人的身材那麼高大,總是牢牢堵住了下床的地方?
緊接著,一種絲滑的觸感觸碰到驚蟄,而後,男人抬起了他的胳膊,像是在給他穿衣裳。
驚蟄沒忍住低頭,赫連容在發什麼瘋,莫名扒了他的衣服然後又……
他愣住。
男人的手自後而前,正在慢條斯理地給驚蟄係上腰帶,寬大的袖子,寬大的腰身,與驚蟄完全不相配的大小,這不是他的裡衣。
這是赫連容的。
驚蟄沒忍住,小心往後瞄了眼,看到一片赤|裸的胸膛後立刻轉回頭,直勾勾地盯著裡頭的床帳。
哇哦。驚蟄想,哇喔!
他還以為,赫連容就算要用,也會用剛才那件裡衣,沒想到,男人居然是從自己身上換下來的。
驚蟄抬了抬手,赫連容要比他高大不少,這袖子晃悠著空蕩蕩的,將他的手指都藏在了裡麵。
他沒忍住,扯起衣襟聞了聞,將整張臉都埋在了裡麵。
吸吸。再吸吸。
就像是小狗在聞來聞去。
從側麵看
過去,驚蟄埋進去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的滿足。
赫連容緩緩吞咽下欲|望的腫塊,那是一種迅猛激烈的火焰,輕易就能焚燒起來。
驚蟄側過頭來,發現男人正在盯著他看,著急忙慌地坐直了,語氣快速地說道:“我隻是在,感受下。”
赫連容慢條斯理地說道:“那你感受出什麼??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壓抑的沙啞聲,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暗示,讓驚蟄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來之前,是不是偷偷洗了冷水澡?”
……嗯?
赫連容倒是沒想到,驚蟄的話鋒一轉,說的居然是這個。
驚蟄:“你的衣裳還帶著點沐浴後的水汽,還是冷的!就算你的體溫很低,也不可能在泡了熱水後這麼冷。”他微眯著眼盯著赫連容赤|裸的胸膛,上手摸了摸。
入手冰涼的感覺讓驚蟄瞪圓了眼。
“還說不是!”
“我什麼都沒說。”男人挑眉,冷漠地開口,這是汙蔑。
驚蟄理直氣壯:“我聽到你心裡這麼說了!”
趁著男人被他噎到難得無話說,驚蟄乘勝追擊,將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按著躺下,然後又將被子扯過來蓋住他,將他渾身上下都侍弄好了,然後一揮手:“睡吧!”
然後驚蟄轉身,想要爬到自己的被窩裡去。
最近他們兩人睡,都是各自用各自的,一人一床被子。
驚蟄剛轉身,一隻冰涼的大手就抓住他的腳腕,那冷冰冰的感覺如同鬼手,輕易就能把他拽到煉獄裡去。他哆嗦了下,為那近乎桎梏的力道。
赫連容緩緩將驚蟄拉了過來。
哪怕驚蟄已經下意識伸手,拽住裡頭的床帳,卻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氣。聽著那怪異的滋啦聲,驚蟄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撒開手。
驚蟄就像是被赫連容叼住後脖頸的小獸,被他塞到冰涼的被褥裡,被凍得哆嗦了下。
屬於驚蟄的被子,被蓋在了上麵。
然後,兩個暖手爐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一個塞到驚蟄懷裡,一個被塞到驚蟄的腳底,暖烘烘的溫度熏得人昏昏欲睡。
赫連容:“還冷嗎?”
這讓想爬走的驚蟄幾乎失去了抵抗的力氣,更彆說,他在幾乎密不透風的被窩裡聞到了屬於赫連容的氣息,那對他來說幾乎是能暴風吸入的聖地。
他偷偷摸摸往下蹭了蹭,能多蹭點男人的味道。
這幾乎就是個完美的巢。
雖然很多東西都沒有了——那些筆,衣服,手帕,紙團,還有玉璽,嗯,玉璽——但他有伴侶,還有伴侶身上扒下來的衣服,以及厚厚的,幾乎掀不開的被褥,堅不可摧。
他的巢,還有伴侶都在一起。
驚蟄滿足地輕哼哼了聲,趴在赫連容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聲睡著了。
驚蟄睡著了,赫連容可一點困意都沒有。
赫連容的動作很輕,他試圖不去引起那種瘋狂的衝動,就在他今日已
經將發泄了太多之後,男人驚奇地發覺,但凡他願意,他還是能輕易湧起那種狂躁的衝動。
那種濡濕,怪異的渴求,並沒有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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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可以讓其短暫消失一會,可再看到驚蟄,那種狂暴的摧毀欲|望又會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引出來。被驚蟄體溫浸染後,赫連容的手指變得稍微暖和,它不自然地僵硬著,過了好一會,緩慢地落在驚蟄的胳膊上。
無形間,那種力道可怖到輕易能把驚蟄撕碎,他聽到他在夢裡的瑟縮,嗚咽聲,因為赫連容無法控製的力氣。
五根指痕,深深烙印在手腕上。
白日的事,並沒有真正喂飽他心裡那頭怪物,反倒因為驚蟄的釋放,讓它更加狂暴。
宗元信的話在赫連容的耳邊若隱若現,不過自打赫連容破戒幾次後,這位大夫就已經被迫習慣,這位皇帝某種程度上並不是容易解決的病人。
他非常難搞。
比他的性格還要難搞。
赫連容能感覺到那種想要撕碎,摔爛,用儘一切去摧毀驚蟄的滿足感,那種癲狂的衝動,與親吻,啃噬,舔過他每一寸皮膚的渴望混在一起,幾乎難以區分清楚,他要的到底是溫柔的親近,亦或是暴力的摧殘。
赫連容緩緩鬆開手,明日驚蟄的手腕上,必定會留下無法解釋的淤青。
他低下頭,親吻著驚蟄的額頭。
那種暴戾的破壞欲被勉強壓抑下,他轉而親吻驚蟄的側臉,然後是他的耳朵,將他騷擾得往被子裡麵繼續鑽了鑽。
赫連容的黑眸在黑夜裡顯得愈發幽深,總有一天,他會扒出驚蟄這皮囊底下,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驚蟄足夠坦誠?
是這樣,隻是在他的心裡某處,還藏著更多……沒有為外人道也的小秘密,就如同他偶爾會有的異樣。
赫連容絲毫不覺得自己厚顏無恥,更不覺得這是在侵|犯驚蟄的隱秘……他想完完全全擁有驚蟄,不管是哪個部分。
…
“嗬。”
這聽起來,像是個嘲諷。
寧宏儒看了眼宗元信,從這位的臉上來看,也的確是個嘲諷。
宗元信譏諷地說道:“陛下,您可還記得,最開始您接受臣的治療時,說過什麼話嗎?”
景元帝冷漠:“說過的話太多。”
宗元信咬牙切齒:“您真是這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人。”
“你是第一天知道這件事?”景元帝挑眉,語氣森森,“你近來的廢話,有些多。”
宗元信一口氣差點起不來,真有天要被景元帝氣死。
“臣之前是說過,如果您忍無可忍,不如把脾氣發泄出來,”宗元信強行壓下心頭的老血,“可沒有說,您可以從此以後就肆無忌憚。”
景元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語氣森涼:“沒有。”
宗元信激動得差點要把自己的胡子拽下來,“您還說沒有,如果沒有,那您現在的脈象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才是醫者。”
宗元信氣得從窗口裡翻出去跑了。
寧宏儒看著宗元信離開的方向,低頭看著景元帝:“陛下似乎有點逗過頭了。”
景元帝冷冷看他,寧宏儒立刻閉嘴。
隻是他的心裡,還是樂開花。
這要是在從前,彆說是逗弄人,景元帝隻會冷硬地讓宗元信閉嘴,做該做的事情,哪可能這麼你來我往說上幾句。
就算隻有幾句,這也是細微的一小步,破冰的一大步。
寧宏儒幾乎如鬥雞一般精神抖擻盯著景元帝,皇帝陰森森地說道:“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寧宏儒立刻低頭。
雖然他跟在景元帝的身邊,的確見證過無數的血腥殘酷,自己也曾參與其中動過手,不過他沒有多少折磨人的興趣。
尤其是這幾天,他還真的挖過人的眼睛,嘔,那種感覺真的有點令人反胃。
尤其還要再盯著景元帝,當那雙靴子踩碎那兩顆血淋淋的眼球時,寧宏儒恍惚覺得自己的眼睛也跟著刺痛起來。
他在心裡朝著自己齜牙,這不能夠怪他,誰讓陛下就是那麼容易讓人感同身受。
那種怪異的狂熱,幾乎如同一把火,輕易點燃心人裡的殺戮。
不多時,宗元信又翻了回來。
他拍拍自己身上的草屑泥土,咳嗽了聲,板正地說道:“陛下,臣是您的大夫,要是您什麼都不說,隻靠臣來猜,就算醫術再高超的人都沒辦法解決。”
他最近有點沉迷於那些送來的蟲奴。那些蟲奴非常,非常有趣,在他們的身上,宗元信提取到了不少蠱蟲,甚至看到了拿它們入藥的可能。
就算不做成藥,若是能控製某些蠱蟲,說不定還能拿它們來治療一些體內的腫塊……宗元信的想法總是有點天馬行空,但並非不切實際。
忙於蟲奴,忙於解救,宗元信有點忽略了景元帝,可不代表他會真的忘記病人。
尤其這一次,還是景元帝主動找他。
這簡直是個奇跡。
換而言之,也就是出了某些,依著景元帝這麼冷硬的脾氣都覺得古怪的事。
宗元信簡直想掐著景元帝的脖子,逼他趕緊把話說出來。
良久,到宗元信都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時,景元帝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寡人想殺了他。”
宗元信的眉頭一動都沒動。
這不稀奇。
景元帝殺個人怎麼了?
他哪一天說自己從此改邪歸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那宗元信肯定要立刻逃離皇宮——那個時候,景元帝怕是真的瘋了。
宗元信拿出這輩子不會再有的耐心,“然後?”
“寡人想吃了他。”
依舊是那麼冰冷,壓抑,幾乎沒有半點感情的聲調,就好像冰冷的雪,或者僵硬的鐵,什麼都好,帶著一往無前的殘酷。
寧宏儒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
動,輕輕看向宗元信,很顯然,這位宗禦醫還沒有意識到,景元帝在說的是誰。
宗元信:“……其實,臣不太建議同類相食。”
這不是出於道德或者禮法的束縛,是純粹出於醫者的建議。
“臣曾見到過,有人給牛喂食了病死的牛的肉,然後,那頭原本健康的牛,緊接著就瘋了。”宗元信咬著嘴巴思考,“臣沒做過太多的嘗試,不過幾次試驗下來,這很危險。”
景元帝聽了宗元信的話,卻是笑了起來,那種笑容帶著古怪的滿足感,又像是扭曲著人皮,才能勉強掛上的微笑:“這不正好?”
宗元信這下真的要懷疑景元帝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這和他剛才的問題有半點關係嗎?
他真的不是很想知道,景元帝除了殺人外,又發展出某個吃人肉的愛好。
殺人?行,也不是沒有暴君如此;可吃人?就算再開明的人,都無法接受。
“他會使得寡人染病,然後因其而死,而在瀕死之際,他與寡人一起,存活在寡人體內……”
宗元信越是聽,越是目瞪口呆,一時間,他恍然大悟,一雙眼睛瘋狂地在景元帝和寧宏儒的身上打轉,就算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在大聲呐喊——
景元帝瘋了。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景元帝是一個瘋狂的人,但是他之前沒瘋得這麼,這麼……
一時間,宗元信被他的話震撼住,想不出什麼話來打斷,更有一種想捂住耳朵的衝動。
“陛,陛下……”宗元信忍無可忍,打算暴起的時候,對上望過來的一雙黑眸,一瞬間又反射性露出假笑,“臣覺得,您……應當沒想過,真的要這麼做吧?”
那雙漆黑的眸子,將宗元信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在,鬨出那麼大的陣仗後,沒誰會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或許不足以知道他的名字,對於那些底層的,無關緊要的宮人來說——可對於朝臣,對於後宮妃嬪,這個人,這個存在,以飛一般的速度流傳著。
驚蟄。
宗元信當然知道,景元帝在說的,就是驚蟄。
他其實還,挺喜歡驚蟄。
年紀雖然小,卻活潑可愛,用這樣的形容來評價一位小郎君,想必他聽到後不會多麼愉悅,可他身上那種純粹自然,足以讓任何一個人輕易喜歡上他。
所以,的確是可愛。
隻有可愛,柔|軟的東西,才會叫人放鬆戒備。
宗元信可不想某天景元帝狂性大發,真的將人殺了吃了。
景元帝的沉默,比之前還要久。
他歎息一聲,帶著難以掩飾的遺憾:“寡人不舍得。”
宗元信的嘴角抽|搐了一瞬,很想對此說些什麼,可他到底還是壓住了自己的衝動,繼續引導:“陛下,這些衝動,是最近服藥後才出現的嗎?”
這世上都能出現稀奇古怪的蠱蟲,那被藥性誘導出吃人的欲|望,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景元帝淡淡說道:“不。”
他下意識摩|挲著腰間的荷包,那個荷包已經被他摸得很舊,就算顏色也有些褪|去,但景元帝一直都將它帶在身邊。
這種小東西時常會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