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2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22727 字 9個月前

就連他身後的書童都勸說了幾l番,可能人不在這。

奇怪,難道岑文經不在這的時候,這府上連一個留守的人都沒有嗎?還是說,他們都查錯了?岑文經並不是住在容府?

陳少康蹙眉,離開時,腰間的香囊掉了,他彎腰下來撿的時候,懷中揣著的書信也跟著掉落下來。

他順手要撿起來,就見一條白狗飛速衝了過來,把陳少康嚇了一跳。他的動作微頓,小白狗就低頭咬住那封信,甩著尾巴跑了。

……哈?

陳少康的動作快過意識,在那條小狗搶走了書信時,幾l步跟了上去。那條小狗跑起來雖然快,不過陳少康本來就身體輕快,更是個練家子,險些就要抓住它。

說是險些,是因為這條小白狗一見不對,甩著尾巴一個閃身就往牆壁撞去。

這把陳少康唬得一愣,以為這小狗自尋死路,卻沒想到一個閃神,這狗不見了!

陳少康蹲下來,這才發現,在這牆根底下,凹陷著一個牆洞,剛才這條小狗就是從這裡鑽進去的。

他無奈,抬頭打量著這牆。

這……是容府內?

陳少康有點頭疼,那信的內容,還真不好丟。要是被彆人看到,說不定要耽誤事。

他在書信裡雖寫得不夠詳細,卻也提及到了柳氏和岑良現在的住處,如果被岑文經之外的人看了去,難免會找上門。

人心莫測,要是能控製住岑文經的家人,誰知道能撈到多少好處?

陳少康不能打包票她們就一定是岑文經的家人,可要是無端暴露她們,這也不是好事。

奈何這條小狗,進去後就在牆內得意地嗷嗚嗷嗚,真是條壞狗。

得虧這是容府內。

陳少康思索了片刻,還是撐著膝蓋起來,罷了,不過一封書信,丟在容府內也比其他地方好。他回去要寫多少,就有多少。

他想到這裡,就帶著人先行離去。

容府內,於管事找到了正在挖坑的小狗,它正興奮地甩著尾巴,也不知道在樂什麼。

一見

到於管事,小狗就非常機智地趴在坑上,不肯給於管事看。

於管事:“我才剛剛給你洗完!”這上哪又弄的這麼一身臟兮兮的?

這小狗賤兮兮得很,把容府當成自己家,整日悠哉得要命,時不時還從狗洞溜出去耍。

於管事蹲下來,撓著小狗的下巴。

小狗被摸得舒服,尾巴甩得更快,弄起的灰塵讓於管事咳嗽了幾l聲,也跟著灰頭土臉。

陳少康這人敏銳,還很有毅力,三番兩次試圖找到岑文經的事,已經觸犯到了景元帝的底線。

景元帝迄今能容下他的性命,簡直是奇跡,但奇跡可多不可再,今日陳少康又找上容府的行為,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於管事垂下頭,盯著小狗尾巴。他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是定國公府的人能明白過來,那就再好不過。”

不然,死的可不隻是陳少康。

一門心思惦記著岑文經這事的陳少康剛回到定國公府,就發現父兄都在家裡等他。

陳正康:“你去哪了?”

陳少康本能不想讓家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含糊地說道:“去了月明樓坐坐,臨走前和幾l個朋友再敘敘舊。”

奇怪的是,他這麼說完後,陳正康隻是定定看著他,居然還沒多問,就饒過他。

陳少康離開書房時,人都有些恍惚,這就解決了?

父親甚至都沒問上一句。

待陳少康離開書房後,陳正康這才對陳東俊說道:“父親,立刻把他送走。”陳少康在騙他們,今日他根本就沒去月明樓,而是去了容府!

原本還在心焦陳少康離京之事的兩人,如今態度卻是截然不同,恨不得立刻把陳少康送走。

今日陳正康有事外出,遇到幾l個友人,談笑間,忽而有人低聲問起陳正康,說他家中幼弟是不是知道許多關於那岑文經的事?

事關陳少康,陳正康自然警惕,便說沒有。

那友人稀罕道,有人見過陳少康一直在四處打聽,還以為他知之甚詳。

陳正康一聽這話,心跳如雷,麵上卻是沉穩將人打發,待回家後,立刻傳令陳少康身邊的人,將他最近所作所為一一道來。

陳少康查人,用的不完全是自家府上的人,饒是如此,已經有清晰的脈絡。

陳少康的確是在暗查岑文經的事。

陳正康倒抽口涼氣,意識到不對。

陳少康參軍的事不對,這流言也不對,他莫名感覺到了危險。

“父親,連夜送少康出城。”陳正康果斷說道,“不能再等。”

陳東俊雖沒有陳正康這種預見,不過他常年浸在官場,對許多事情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他聽得陳正康的話,卻是聲音幽幽:“這或許,是陛下的敲打。”

一頭心思在岑文經的身上打,定是觸犯了陛下。

隻是他們之前愚鈍,竟是沒看出來,還任著今日陳少康又去容府,一想到此事,

兩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陳東俊:“正康,你與少康同去,盯著他,天黑前必須啟程。”

陳正康頷首,大步出去。

沒他一路盯著,說不定少康路上還要作妖。

陳少康萬沒想到,自己私下的行為居然會被父兄發現,一時間竟是連府門都出不去。

焦慮之下,他隻得自我安慰,得虧料理岑良之事,陳少康出於謹慎,並沒有用自家府上的人,至少不會讓她們兩人,進到父兄的眼裡。

定國公府的親人,都待陳少康甚好,可不代表他們對外人也是如此。

陳少康正是因為清楚,才不願意讓岑良與他們接觸。

在抗議無果下,陳少康當日就被送出了京城,將皇城裡的一切都拋在腦後。

包括那封信。

小狗爪子飛舞,踩著坑高興走來走去,在樹根底下,有個不大不小的坑,正凹在樹根底下。

草穗兒,骨頭,珠串……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裡。

是的,自然,也包括那封信。

…

白馬過隙,眨眼就到了四月。景元帝早已經“回朝?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諸事順遂,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乾明宮內,藥味一日比一日淡。

景元帝徹底康複那日,最興奮的不是驚蟄,而是在原地翻了個跟鬥的宗元信。

他興奮地抓著人就抱,就連石黎也沒來得及逃脫魔爪,木著臉讓他抱了幾l下,等宗元信朝著驚蟄撲過來的時候,他默默朝著景元帝身旁走了幾l步。

宗元信興奮的動作僵住,不敢冒進。

縱是如此,宗元信那喜悅之情,可想而知。他來京城,雖說是避難,能留這麼久,也是為了景元帝這身毒,有朝一日竟是真能解開,他興奮狂喜都不為過。

宗元信大笑著出門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尋誰。

寧宏儒和石麗君,看起來也異常高興。寧宏儒在邊上,都忍不住滴了幾l滴淚,正偷偷擦。

今日還是驚蟄第一回看到石麗君,是個算不上非常漂亮,卻很有韻味的女人,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是溫和,與血腥殘酷半點扯不上乾係。

“陛下,您的身體總算大好,奴婢這心中真是高興。”寧宏儒聲音有點堵,“您往後,可得好好的。”

石麗君:“陛下自然會萬福金安,你還是擦擦你的眼淚罷。”

赫連容麵無表情,他隻是朝著驚蟄伸出手來。這反應對比起其他人來說,顯得太過淡漠。

驚蟄慢慢走了過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扯了過去,兩人靠在一起,幾l乎是咬著耳朵說話。

“你做什麼不高興?”

“沒有。”

驚蟄眯著眼:“還說沒有?”

赫連容現在要是高興,眼底多少有點笑意,剛才彆說笑意,看起來就和尋常沒有半點差彆。

……也許是,他根本不在意?

驚蟄一想到赫連容的前科,就不由得提起了心,都

顧不上他們現在這曖|昧的姿勢,低聲警告:“你要是再想做點什麼……”

耳根上濕熱的觸感,驚得驚蟄幾l乎把自己的舌頭吞下去,猛地嗆住。他一把推開赫連容,倒退了幾l步,瘋了吧?這裡可有那麼多人!

赫連容居然還有臉朝著驚蟄笑,剛才談及生死的時候他沒笑,現在他卻笑了。

他笑起來時,那種堆積的寒意如冰雪消融,轟然倒塌的寒冰裡,他聽到男人平靜帶笑的聲音:

“我的確,有想做的事。”

偏執,灼|熱的目光盯著驚蟄,那種如同被扒開的鋒利刺得他脊椎發寒,就像是被徹底剝開了衣裳,整個人在他眼前完全赤|裸。

那一瞬,他明了赫連容的言外之意。

他的確是想“乾”點什麼。

咳嗽一聲,驚蟄猛地顫了下|身體,寧宏儒已然帶著其他人告退,他們這魚貫而出倒是輕鬆,就留下他一個人發懵。

一想到剛才他們兩人到底在多少雙眼睛注視下,驚蟄又羞又惱,就算赫連容已經走到他跟前來,還是被他一巴掌拍開手,凶巴巴地說道:“你要做什麼?”

赫連容低聲歎:“臉皮還是這麼薄。”

驚蟄沒忍住踹了他一腳,這打小就被人伺候慣了的才能這般毫無羞恥地袒露這些。

他轉念一想,現如今跟在赫連容身邊,不也是一般?不管行走坐臥,都必定會有人注視著一舉一動。

赫連容向來會把握機會,驚蟄不過走神瞬息,他就已經將驚蟄攔腰抱起,那姿勢真像是扛著麻袋,驚蟄被頂得有點反胃,卻更想笑。

“你這是上哪學的姿勢?難道是學土匪搶媳婦?這肩扛抱著的。”

他說上兩句,意識到這去的是哪裡後,頓時就有點慌亂,沒忍住抓了一把赫連容的肩膀,“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麼?”

赫連容本來就寡言,在驚蟄身旁才多些話,當他不愛說時,那就像是個鋸嘴葫蘆,還凍得要命。

驚蟄被放到寢床上時,一觸到床榻就下意識往裡麵滾,隻動彈了兩下,就發覺不對。這要是再往裡麵躲,就算要跑也沒地方跑呀。

他當機立斷,看準空隙。

腿剛下了床,就被一隻手掐住小腿,那力氣極大,幾l乎能扭斷驚蟄的骨頭,疼得他呻|吟了聲,那力道跟著小了些,卻還是牢牢禁錮著那腿肉,不讓他逃離。

“驚蟄,去哪?”

清清冷冷的幾l個字,讓驚蟄莫名哆嗦了下,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更想掙開逃跑。

“你,是不是,有點……”

驚蟄的話還沒說完,眼睛不經意瞥到赫連容的下半身,頓時連要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那玩意兒?

不對,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嗎?

驚蟄在心裡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試圖把自己給拍醒,這青|天|白|日的,赫連容怎麼就發|情了!

“你這,不是,赫連容,現在還是白

日!”

驚蟄差點咬了舌頭,才將這話擠出來,這話說得結結巴巴的,根本沒了質問的氣勢。

赫連容冷淡說道:“那如何?”

那聲音聽起來平靜,確定驚蟄暫時跑不了,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裳。

皇帝穿戴的服飾自然厚重,這一層層解開,就如同華貴上等的珍品在驚蟄麵前袒露出漂亮的內裡,就算驚蟄再想跑,一時間也不由得被蠱惑,失卻了先機。

等他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迷亂,赫連容就已經低下頭來,咬住了驚蟄的唇。

是咬,是啃噬,而不是親吻。

那粗魯暴躁的動作,和之前親昵的吻截然不同,充斥著欲|望。

這頭獸幾l乎把驚蟄的唇舌都咬腫,這才靠在他的耳邊低低說道:“驚蟄,自我認識你起,我每日每夜,都想這麼做。”那低低的,帶著喘息的聲音竄進驚蟄的耳朵裡,激得他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好似一股激流在他身體亂竄,就連原本安靜的身體都好似被那句話激活。

其實赫連容什麼都沒做,那身體就開始自動自發的顫抖。

好似它記得那種甜美的味道。

驚蟄不明所以,緊接著,一隻大手按住他的腰,在他後腰眼上奇怪地按壓了兩下,他整個人哆嗦得更厲害。

就像是……就像是在驚蟄不知道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臣服在赫連容的手裡,不管他如何動彈,身體都會跟著他反應起舞。

……這是怎麼回事?

驚蟄沒覺出來個所以然,抓著男人溫熱的大手,卻驚恐地發現,那動作軟綿無力,彆說是阻止,更像是欲拒還迎。

“……你給我下藥?”驚蟄喃喃,“不,不對……不是下藥,是這身體……”

是他的身體,不知為何,對赫連容的所有動作,都曲意逢迎。

他為什麼會這麼自動自覺?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驚蟄連掙紮都顯得不得勁,他是想掙紮,但是這身體……看起來怎麼就那麼……貪婪想要更多?

驚蟄蹙眉,猛地看向赫連容,他一隻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雖是有些無力,起碼也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這還是他的身體嗎?為什麼這麼聽赫連容的話,被他擺弄兩下,人就軟了?

那大手落在驚蟄的耳朵上,隻是揉了兩下,驚蟄的膝蓋骨一顫,如果不是整個人還坐在床上,真的可能軟下去。

“驚蟄,你覺得呢?”

驚蟄在心裡破口大罵,很想抓著赫連容死命搖晃,可實際上,他卻能感覺到身體的軟綿綿,就好像正在貪求這某種奇怪的……還要更多……

他一個激靈,想起許久之前還在直殿監的時候,當時他有段時間,身體……

他下意識捏在自己的身前,用力揉了兩下,隻是不知道他自己是不得法,還是擰得太大力,疼得他哎呀了聲。

赫連容抓住驚蟄的手指,無奈歎息了聲:“自己的身體,都能下死力氣。”

他挪開驚蟄的手,自己輕輕掐了兩下。

那身體猛地顫抖起來,和之前驚蟄自己動手完全不一樣。

驚蟄咬牙:“我自己的身體,卻被你這麼使喚,我才來氣呢……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背著我……”那下麵的話,就算驚蟄再怎麼鼓了鼓氣,都很難說出來。

“我是不是背著你,對你的身體做了什麼?”赫連容低頭,朝著驚蟄的耳朵吹了口氣,他那哆嗦比之前還要嚴重,“你是說,白日|你知道的那些,還是晚上,你從來都沒有發覺的那些?”

驚蟄被赫連容的話砸得整個人發懵,晚上?

他們的確睡在一處,可是晚上還做了什麼?在驚蟄意識裡,他從來都是一覺睡到清晨,晚上還能有什麼事?

可是赫連容的話,莫名讓驚蟄回想起許多……許多奇怪的夢,他有些時候,的確經常做夢。

那些夢非常稀奇古怪,到了最後,不管是虎豹蛇蟲,亦或是數不清的藤蔓蜘蛛,都會把驚蟄包裹起來,宛如窒息的感覺每每會讓驚蟄驚醒。

那隻是間或,偶爾的夢,就算來了乾明宮,也偶爾會有之……的夢。

那些夢,不是夢?

驚蟄一想起那稀奇古怪的夢境,臉色當即就綠了。

因為就在兩天前,他剛剛做過類似的夢。

如果這夢不是夢,那赫連容這混賬每夜背著他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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