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2 / 2)

可是他長得美啊 白孤生 22661 字 9個月前

赫連容這麼說著,手指也停留在驚蟄的腦後,隨手將這係帶給解開,捏著他的下巴,讓驚蟄將這球給吐出來。

驚蟄這嘴剛得了自由,就想罵他,可這舌頭發麻,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趁著這時,另一個東西被塞了進來,將口腔的位置都塞得滿滿當當,雖沒有捅到喉嚨,卻也連舌根都被壓住,再無動彈的餘地。

這東西感覺起來倒是和之前截然不同,像是個圓柱長條的玉石,不過咬起來有點發軟。

“莫怕。”

仍是這兩個冷冷淡淡的字。

“聽話。”

他道。

赫連容慢慢地將係帶捆到驚蟄的腦後,抬手撫摸著潮紅的臉龐,又緩慢將兩個小小的東西塞進驚蟄的耳朵裡。

驚蟄在覺察到他想做什麼時,一直在掙紮,他嗚咽著,仿佛真的要哭出來,但那耳塞還是堅定堵住了驚蟄的耳朵,令他連最後接收訊息的方式都失去了。

赫連容捧著驚蟄的臉啄吻著,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唇邊,這接連不斷的吻,堪堪讓驚蟄平複了心緒,沒有之前那麼驚恐。

見驚蟄冷靜下來,赫連容這才用披風將他包裹起來,抱著驚蟄離開大殿。

聚賢殿議事的時候,朝臣與景元帝隔著一道屏風,誰也不知道,在他們商議正事的時候,景元帝正在裡頭抱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獸安撫著。

那寬厚有力的大手拍著驚蟄哆嗦的肩膀,那動作溫柔得很,可吐露出來的聲音,卻帶著猙獰的殺氣。

“留著作甚麼?”景元帝冷漠至極,“全都殺了乾淨。”

“隻是陛下,這裡頭有些人,罪不至死呀。”

“你想說陳宣名,還是那個王釗,又或者,是那些個‘被蠱惑’的倒黴蟲?”景元帝嗤笑了聲,卻沒半點笑意,森冷得很,“寡人不欲這些人再看到明日的太陽,懂嗎?”

隻要是赫連端的人,全都該殺。

景元帝並不在乎他的無辜是多一點,還是少一點。

“喏。”

“陛下,庶人端,似乎曾與壽王有過來往……”

一樁樁,一件件,待這聚賢殿事了,已經快到午時。

景元帝讓議事的朝臣留膳,這才帶著驚蟄回到乾明宮去。

這時的驚蟄,已經整整一個多時辰,都困在這種什麼也看不到,聽不到,隻能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上觸碰的怪異下。

越是如此,人就越是敏|感。

這般渾噩朦朧的狀態下,驚蟄根本不知時間流逝。

乾明宮內,赫連容將驚蟄放下,又輕輕挑開那遮著眼睛的綢帶,手掌捂著驚蟄的眼,不叫他睜開。

那兩個耳塞,已被輕輕取了出來。

“我剛解開,隻有我允許的時候,才能睜開眼。”

赫連容的聲音冷冷淡淡,重複了兩遍,驚蟄才艱難點了點頭,像是終於聽明白了。

於是赫連容移開了手,就見驚蟄閉著眼,潮紅的臉上布滿濕意,那睫毛輕|顫了幾下,始終沒有睜開。

真聽話。

他越是乖巧,越是順從,就越沒法滿足那隻貪婪的怪物,反倒將赫連容的欲|望喂養到一個驚天駭地的地步。

靈巧的手指解開了口塞的束縛,又慢慢抽了出來。

那東西長久堵住驚蟄的喉嚨,那茫然微張,紅|腫|豔|紅的嘴唇動了動,像是要說話,可舌頭都麻木著,動也動不得。

赫連容低下頭去,啃吻著驚蟄的唇舌,那發麻的舌頭根本無法抵抗,被追著咬著嗚咽著,好不可憐。

慢慢的,男人將驚蟄身上的所有束縛都解開,而後,他才低聲道。

“驚蟄,睜開眼。”

驚蟄顫抖著,先是睜開了一點,然後閉了閉,又是睜開些,慢慢的,才將赫連容的模樣都看了個清楚。

他已經慢慢從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裡清醒過來,明亮濕|潤的眼睛望著赫連容。

驚蟄無聲地張開嘴,“你,個,混,賬。”

他沒說出話,也不算違規。

赫連容抱著他,驚蟄軟綿綿地靠在男人身上,就算身上的東西都被解開了,可是驚蟄被捆了那麼久,身上根本就沒有

力氣,隻能任由著男人擺布。

這中午送來的飯,自然也是赫連容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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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天晚上,驚蟄知道赫連容當時所說的賭約,指的是這個意思,那驚蟄肯定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這人似乎特彆喜歡驚蟄這種隻能靠著他,完全依賴著他,被他徹底掌控的感覺,這喂食的事情不假於人手不說,就連那羞恥到極致的事情,也不願讓彆人來做。

驚蟄被盯著,根本放不出來。著急了,還拿東西丟他。然赫連容就不肯走,急得他渾身大汗,都要哭出來。

到底是讓男人如願,又被他一一照顧過,整個人垂頭喪氣地被赫連容抱出恭房。

這一折騰,驚蟄整個人精疲力儘,被赫連容帶回去的路上,就已經昏睡了過去。

昏睡過去前,驚蟄隻恨不得醒來就是明日。

“……”

“……正……”

驚蟄恍惚著,在半睡半醒間,隱隱聽到了父親的聲音。

啊……夢……嗎?

驚蟄斷斷續續想著,過了好一會,才猛地意識到這是真的,嚇得睜開了眼。

他仔細聽了聽那聲音,的確是岑玄因。

驚蟄這一覺,竟然是直接睡到了他爹進宮來了。

這一回,驚蟄的眼睛倒是沒被蒙上,嘴巴,耳朵也是乾乾淨淨,並沒有外物堵住。隻不過略略動了動手腳,還是能夠感覺到那種被緊緊束縛的感覺。

應該是換了一種捆法,而且束縛住的地方也和之前不太一樣,像是特地避開那些已經被捆了多時的皮肉。

這一切都被隱藏在厚實的被麵之下,什麼都看不見,隻從麵上來看,驚蟄倒是狠狠悍睡了一場。

……隻是這份體貼用在這個地方,著實有些假慈悲。

驚蟄打量著這住處,倒是知道,這還是在乾明宮。又顧不上心裡的念叨,側過頭去,就見隔著一道屏風,隱隱能見到外頭的身影。

這屏風不像是那種隱蔽極強的類型,驚蟄凝神細看,甚至還能看到外麵人的動作,這看起來……

他爹是站在外頭?

“卿家何必在意,驚蟄留在宮裡讀書,本就是大有裨益之事,何須再提旁事?”

景元帝的聲音隔著一道屏風,聽起來很是冷漠,帶著難以言喻的強硬。也不知道剛才在他醒來之前,這兩人究竟說了什麼。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怎麼愉悅。

“陛下,臣妻思念驚蟄,這孩子多年不見,她心中總是記掛,不若讓驚蟄一月裡,也有些時日能在府中小住,如此,也能叫……”

“岑玄因。”

景元帝淡淡打斷了他的話。

“你與柳俊蘭,將驚蟄教養得極好,不論相貌品行,驚蟄都是上等,倘若你家不曾遭災,在你心中,驚蟄也不必淪落到今日地步,竟會成為寡人的玩寵……你雖不曾這般說,但也應當這麼想過。

“寡人並不在乎你們怎麼想,驚蟄所做的選擇,亦是他自

己所想,若你再攔著,縱你是他的親生父親,寡人也不容你。”

景元帝敞開天窗說亮話,竟是叫岑玄因也沉默著。

“陛下,臣不曾這麼想。這樣想,既是侮辱了陛下,也是侮辱了驚蟄。”岑玄因良久才開口,“隻不過,您現在愛他,寵他,自然什麼都好。倘若日後厭了,倦了,那又該如何?

“是,臣說這話,的確不好聽,也顯得臣像是個老學究,總說這些愚不可及的話。奈何您是皇帝,這天底下最愚蠢的事,難道不正是在皇家講感情嗎?”

到了今日這般,其實岑玄因已是認了命。

他沒想要阻止驚蟄的選擇,隻不過想再給驚蟄留多些餘地。

“嗬,餘地?”景元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尖銳,帶凶戾殘忍的氣息,“他早就沒有了餘地。”

“陛下……”

“他生是我的人,死也得燒在一起。”那冰涼刺骨的聲音,透著濃鬱的惡意,“岑玄因,你惦記你的妻子,惦記著你的女兒,就已是足夠。”

那赤|裸裸的威脅,亦是分明。

岑玄因的聲音帶著幾分緊繃:“陛下,驚蟄到底是岑家的孩子。”

“姓岑難道是什麼好處?若他願意,不若姓做赫連,反倒還省了這番拉扯。”

驚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現在這般尷尬,他肯定要出去阻止這兩人的嘴仗。

赫連容一見到他爹,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炸毛的怪物,總是凶惡咆哮著,恨不得將人趕走遠遠的。這反感的態度,比之前見到柳俊蘭他們,還要明顯得多。

驚蟄心裡這麼嘀咕著,見他爹被赫連容這麼一通威脅,這手腳不由得動了起來,竟沒想到,捆在腳腕上的繩索,竟是係上了鈴鐺,他這一動,就叮當作響起來。

刹那間,驚蟄整個人緊繃住,而那外麵的說話聲也猛地停下。

不多時,岑玄因疑竇地問:“陛下,這裡頭……”

驚蟄閉上眼,隻當做自己不存在。

救命。

赫連容,赫連容,赫連容……

驚蟄在心裡念叨著這人的名字,恨不得將他咬碎吞進肚裡去翻才解恨。

他是故意的!

“啊,倒是忘記與卿家說,驚蟄昨夜困乏,現在正在裡頭歇著呢。”

外頭那皇帝陛下仿佛才將將想起這件事情,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說起。

驚蟄猛地睜開眼,神情猙獰,恨不得將赫連容給撕了,聽著那腳步聲響起,他立刻又閉上眼,裝作睡著的模樣。

隱隱間,驚蟄能感覺到有人站在他身邊,似乎是在打量著他。

驚蟄整個人都緊繃住,根本不敢動彈,就生怕再一個動作,又把鈴鐺聲給弄響,在外頭聽起來不夠明顯,在這裡麵要是響了,那他爹肯定會心生懷疑。

他越是緊張,這身體就越是僵硬,到了最後感覺肌肉都酸痛起來,有些惴惴不安。

“驚蟄……”

岑玄因叫著,有

些貪婪地看著他。

上一次在宮外不過隻見一麵,根本沒怎麼仔細看過,如今看著驚蟄睡得臉頰紅紅,一時間,竟是忍不住想起從前的模樣。

驚蟄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岑玄因心裡感慨著,卻根本不知道驚蟄忍得有多痛苦。

那種莫名的羞恥感遠超從前,讓他的心跳聲越來越強烈,他恨不得想要捂住自己的心口,免得讓他爹也聽得見那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聲。

……他怕是最近都不太敢出現在他爹麵前了。

過了好一會,驚蟄聽到岑玄因輕聲歎。

也不知道他又開口說了些什麼,雖然是說著話,但那聲音卻非常的輕,哪怕是這麼近的距離近,驚蟄也幾乎聽不清楚。

可赫連容卻是聽到了。

莫名的,這屋內的殺氣越發重了起來,驚蟄隻覺得那種緊繃的氣氛如同箭在弦上,一個哨聲,就會撕破著虛偽的平靜。

驚蟄咬牙,一時間也兩難。

猛然間,赫連容打斷了岑玄因的話,森然說道:“莫要以為,寡人真不敢殺你。”

岑玄因:“臣妄言。”

很快,岑玄因被迫滾了。

被迫遠離乾明宮,岑玄因站在殿外,絲毫沒有被驅逐威脅的不快,反倒感受著剛才的殺意,摸了摸脖子。

有那麼一瞬,他真以為景元帝要殺了他,卻偏是忍住了。

尤其是在剛剛最後那一番話,他原是想懇求陛下在厭棄了驚蟄之後,允許他帶著驚蟄離開皇家,結果那話根本沒說完,皇帝比方才還要生氣。

仿佛他說出口的那麼些話,是侮辱了驚蟄。

岑玄因心裡歎了口氣,直到這時候才真的安下心來。

他在心裡自言自語:也不枉費他冒著生命威脅……試探了這麼一回。

像景元帝這樣的殺星,不能隻看他所做之事,更要在意他待驚蟄到底是人,還是物件。

是物件,便隻有掠奪;是人,才會真正愛惜。

岑玄因哆嗦了下,快步往外走。

隻是這位的煞氣,尋常人還真是頂不住,他那好兒子,可真是“有福氣”。

乾明宮內,驚蟄也跟著睜開了眼。

他原本想張口說話,然後意識到他們還在那賭約裡麵,就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赫連容就在他的身旁,看著麵無表情,也沒有多少情緒。他彎下腰來,手指撫弄著驚蟄的喉嚨。

“說罷。”

“……你沒有真的生氣。”驚蟄道,“為何要假裝很生氣?”

光是聽著赫連容的聲音,驚蟄都能猜得出來他真實所想,要他真的暴怒,剛才絕不止如此。要不然他就算冒著被他爹發現這尷尬,也必然得睜開眼,打斷兩人的衝突。

……當然沒有是最好的。

那種羞恥感還沒有褪去,逼得驚蟄臉上仍是臊紅,很不自在。

赫連容按住他的腳腕,那細微動作下,鈴鐺聲起。

“不這麼做,怎叫岑玄因少來礙事?”赫連容,麵無表情,“他既要試探,我便讓他看個夠。”

驚蟄:“……能彆當著我麵這麼說嗎?”

他們兩個人算計來算計去,你方唱罷我登場,全都是陰謀詭計,可倒黴的人卻是他……昨天這賭約,多多少少也是奔著這來的吧?

驚蟄咬牙切齒,誰能懂剛才那種被他爹在旁邊盯著,他卻必須屏息斂神,怎麼都不敢動的驚恐感?要是他爹突然發了抽,想要掀開被子看他……

這真是比早上還難忍。

“那驚蟄聽了你爹這番話,可有想說的?”赫連容撥弄著鈴鐺,不緊不慢地說著,“比方說,怎麼補償我?”

“……方才你故意讓人進來,我都還沒和你算賬呢。”驚蟄小聲嘟噥著,“你還要,還要折騰什麼呀?”

赫連容靠近他,低低在他耳邊說什麼。

驚蟄羞惱得要命,隻想啐他一口,又莫名說不出話,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又偏偏動彈不得,那臉是憋得越來越紅。

……赫連容到底是怎麼想出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見天兒折騰他,就巴不得把他揣褲腰帶上帶著。

良久,赫連容才聽到驚蟄如同在喉嚨裡擠出來的話,“……好,好吧。”

驚蟄說得磕磕絆絆,一副說完就後悔的模樣,懊惱地低著小狗頭。

赫連容的手指勾住那繩索……亦或是束縛的枷鎖,什麼都好,那嘴邊帶著笑,隻那笑意根本就算不上溫柔,反而帶著某種掠奪的惡毒。

他總是想完全控製驚蟄,任由他的軀殼被迫攤開,徹底袒|露在他的跟前,那的確瘋狂又不容於人前。

可驚蟄總會包容。

允許著他……更多,以及更多瘋狂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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