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聒噪的學長還在喋喋不休:“這就是新生代主攻和二傳的完美配合嗎,學長連說都不能說咯——”
一行四個人唧唧呱呱的,在轉彎看見半澤雅紀後就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大鵝,喊叫聲戛然而止。
之前還感慨木兔難搞的學長往後縮了縮,戳著飯綱掌的後腰,小聲嘀咕道:“飯綱,這個大哥有點凶。”
雖然隻是遇到了一個路人,但哪裡有高三學長把高一學弟拿出來擋槍的!
飯綱掌頂著對麵人冷淡的視線,壯著膽子裝作社牛打招呼:“嗨?”
半澤雅紀看著高度緊張還強顏歡笑的灰藍發色男生,又看看他們身上的隊服,問:“井闥山排球部的?”
他沒有說敬語。
佐倉好像就要考井闥山來著。
井闥山……今年半決賽好像是四強?
半澤雅紀才不會承認自己特意關注排球的成績,隻不過是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成績展在一起,他去看冰帝排球部時不小心看到了。
飯綱掌小雞啄米式點頭,因為對方比他還高了小半頭,氣質成熟,再加上沒說敬語,又在價格更貴的包廂,下意識認為這是比他們年齡大的前輩。
他拽了拽同級生鈴木拓人的衣角,後者完全不為所動。
井闥山未來新星怎麼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了!!
“不好意思我們聲音有些大吵到人了。”遇事不決先道歉,飯綱掌鞠完躬就準備帶著隊友跑路,急匆匆走過時,他看到對方尚且帶著薄紅的臉,忍不住心中更緊張起來。
這個大哥好像喝醉了,不會脾氣不好和他們吵架吧?!
不過長得真好看啊……
“嘖。”就在他不安時,不好惹的帥氣大哥不爽的咋舌,聽起來極為煩躁,不過對方卻沒有看他們一眼,反手推門走進了包廂。
“走了?沒事兒了?”
“走了,沒事兒了。”
“呼,就說我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惹上事兒的。”學長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虛汗,轉頭又指責起另一個學弟,“鈴木你看看你,剛剛都不幫幫小飯綱忙。”
頭發胡亂炸起的鈴木拓人抓了把頭發,總覺得自己快想起來了:“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那個人,但想不起來了。”
“不會的吧,那麼帥的人我們怎麼會見過。”
“雖然有點糟塌自己但我覺得你說的沒錯。”
井闥山的人對自己如何評價,半澤雅紀根本不管,原本他是想再說兩句的,卻不想站在門口聽到了裡麵的呐喊。
“雅紀!雅紀!救命啊雅紀!”是慈郎的聲音。
“嘖。”不耐地推開門,入目的就是遍野橫屍。
整個包廂似乎隻活著幸村、手塚和白石三個人類,就連主持人也未能幸免,剛剛喊他的芥川慈郎此刻已在幸村手裡奄奄一息。
“幸村開了滅五感。”白石藏之介指了指已經君臨天下的幸村精市,“不過他給自己也滅五感了……你要是叫他也沒用。”
因為去年和幸村打過比賽,當時在最後終於逃離滅五感控製的白石經過一年對精神力的強化,現在對滅五感的免疫強了不少,逃過一劫,可手塚是什麼情況就不知道了。
可喝醉的半澤雅紀似乎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隻是站在那裡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辦法,半晌,他才問:“什麼味兒?”
“似乎是我的肉。”麵臨末日仍在專心烤肉的手塚國光冷靜地說,“半澤,它冒黑煙了。”
“哈?關我什麼事?”
白石看清是什麼東西後,急忙起身:“小心!雅紀你快跑啊!!”
“轟——!!!”
所有的記憶回籠,想起昨天所有事的半澤雅紀忍不住捂住了腦袋,什麼都記得比斷片還可怕!
該死的乾汁,該死的醉酒,該死的爆炸!
乾汁是什麼生化武器嗎!
“您想起來了?”跡部斜靠在門板上,優雅地用敬語哼笑道,“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您現在有什麼想法?”
羞恥也不會讓他臉紅,但現在……
半澤雅紀放下手,恢複正常的臉上滿是蒼白與憔悴,似乎下一刻就搖搖欲墜。
“我……我們今天上午的訓練怎麼辦。”
“計劃又完全亂了,糟糕,我昨天遊戲也沒登。”
跡部:“……”
“雖然想訓練是好事,但你能不能想點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