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害怕她長大後與盛安郡主或是郡馬相像,讓人瞧見了生疑,所以才讓春來學了不一樣的上妝手法。
瞧著她還是她,但有些細節卻並不一樣。
魏姩突然就想到昨夜在太子彆院的那一幕。
太子殿下盯著她瞧了許久後,問是否在哪裡見過她,她當時未曾想到,此時看來,極有可能是因為太子見過盛安郡主與郡馬,方才覺得她眼熟。
可是也不對,閬王是褚家義子,太子當與盛安郡主府很是相熟,若她真與盛安郡主,郡馬極像,太子一定會察覺,但很顯然,昨夜太子未曾將她與郡主府聯係在一起。
所以其實她與盛安郡主,郡馬並不是特彆像,隻有曾被春來掩蓋過的眉眼,鼻梁,是她與盛安郡主和郡馬有些相像的地方。
妝容是第一層保障,不讓她參加盛大的宴會,避免與郡主府的人見麵是第二層保障。
魏家還真是煞費苦心。
魏姩收回視線,看向梳妝台上的藥瓶。
今晨送她回來前,蘇妗姑娘為她換了藥後,將藥瓶也給了她,言每日塗抹此藥不會留疤,且不出三五日,傷口就能結痂了。
魏姩正要說什麼時,便察覺到門口的動靜,她眼眸微閃,略抬高聲音朝冬儘道:“冬儘,此藥乃太子殿下所賜,務必收好。”
冬儘驚的瞪大眼,萬分謹慎的應下:“是。”
昨日香山遇狼的事府中早已傳開,都知道是太子殿下救了二姑娘,可沒想到,太子竟還賜了姑娘藥。
冬儘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替姑娘高興。
畢竟那位的名聲實在不太好。
“吱。”
門被推開,一丫鬟走了進來。
她徑自跨過屏風走至裡間,視線在冬儘手中的藥瓶上一掃而過,朝魏姩微微屈膝:“姑娘醒了。”
魏姩目光淡淡的盯著她,沒作聲。
魏凝隻同她說了冬儘的悲慘結局,卻沒提過秋影,不難想到秋影也是他們的人。
秋影沒等魏姩開口便如往常一樣起身,語氣關切道:“姑娘的傷如何了,奴婢請郎中來瞧瞧?”
她在看到魏姩的容顏時微微愣了愣,但很快就垂下了視線。
而魏姩就那麼盯著她,一語不發。
不止秋影自己,就是冬儘也察覺到了什麼。
就在秋影快要按捺不住時,魏姩才道:“我讓你進來了?”
秋影一震,下意識抬頭看向魏姩,觸及到魏姩眼中的冰冷後,她渾身一僵。
二姑娘對她的態度怎突然就變了?
難道是發現什麼了!
“冬儘,你說,二等丫鬟未經允許擅入主子寢房,應如何?”魏姩徐徐道。
秋影聞言慌忙跪了下去,惶恐道:“姑娘恕罪,奴婢是因擔憂姑娘的傷,一時大意了,請姑娘恕罪。”
夫人方才吩咐她一定要成為姑娘的貼身丫鬟,接替春來,她現在斷不能惹姑娘不喜,否則完不成任務,夫人定不會饒她。
“冬儘。”
魏姩又喚了聲。
冬儘這才猛地回過神,忙道:“當杖十。”
秋影姐姐以往在姑娘跟前也算得臉,如今姑娘突然發難,莫非是秋影姐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姑娘最是和氣善良,不會無緣無故罰人的。
冬儘想到此,趕緊將手中的藥藏了起來。
太子殿下賜藥雖事出有因,但畢竟有關姑娘名聲,還是不要叫更多的人知曉為好。
“奴婢知錯,求姑娘恕罪啊。”
秋影眼見魏姩不是玩笑話,遂趕緊求饒。
仗十得要她半條命了!
魏姩默了默,才道:“念你跟在我身邊多年,這一次便饒你。”
秋影鬆了口氣,忙要磕頭謝恩,卻又聽魏姩道:“便去寢房外跪足一個時辰。”
秋影一驚,還不待她繼續求情,魏姩便領著冬儘出了寢房。
她還要去見一個人。
前世另一個為她求情喪命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比心心,寶子們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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