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姩接過,笑著遞給齊雲涵。
齊雲涵大大方方的接了,打開看了眼後,展顏:“謝謝魏二姑娘,我很喜歡。”
“如此,我也得給魏二姑娘一個回禮。”她將匣子收起來,在身上尋摸了一圈,目光落在腕間的白玉鐲子上。
鐘嬤嬤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魏姩瞥見了,忙伸手製止:“齊姑娘。”
齊雲涵褪鐲子的動作一頓,眨眨眼:“魏二姑娘不喜歡它?”
“我送齊姑娘禮物並非圖回禮,這個鐲子很襯齊姑娘。”魏姩溫聲道。
齊雲涵道:“可是我想給魏二姑娘回禮。”
魏姩愣了愣,笑容加深:“來日方長,齊姑娘日後再送我也不遲。”
齊雲涵聞言看了眼腕間的白玉鐲後,點點頭:“也好。”
她戴過的拿來送人也不大好。
此後,二人又聊了小半個時辰,齊雲涵說到興頭上,便好奇的低聲問魏姩:“我前些日子聽到些傳聞,說是太子殿下對魏二姑娘有意,此事可是真的?”
魏姩臉上不由一熱。
這當然不是真的,是她編造出來保命的。
“還有,太子殿下凶不凶啊,是不是跟傳聞一樣喜怒...”
“咳咳。”鐘嬤嬤捂嘴輕咳幾聲,打斷齊雲涵的話:“姑娘,今兒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
魏姩也忙道:“對,我也出來許久了,是該回了。”
齊雲涵大約也意識到她方才的話不妥,緊張的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才悄悄鬆了口氣:“那我們改日再約。”
魏姩自然說好。
二人自茶樓分開,便各自回府。
回了齊家,鐘嬤嬤將那日跟隨齊雲涵去香山亭的人都叫到了跟前。
“都與我仔細說說,姑娘與魏家兩位姑娘相約去香山亭那日的情形。”
齊雲涵是整個齊家的掌上明珠,她出門不僅有貼身丫鬟隨行,還有至少兩個會功夫的護衛跟著。
“那日到了槐山亭後,姑娘便吩咐奴婢們都守在入口處。”
鐘嬤嬤沉聲道:“入口處可能看見香山亭?”
護衛搖頭:“瞧不見,不過能隱約聽見姑娘談話的聲音,但具體說的什麼聽不清。”
“可有發現可疑之人?”
護衛又搖頭:“並未。”
“後來太子殿下的人上來,說魏二姑娘不能赴約,請兩位姑娘下山,我們就離開了,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出現。”
齊雲涵的貼身丫鬟,小心翼翼問道:“嬤嬤,是出什麼事了嗎?”
鐘嬤嬤臉色難看道:“沒有。”
她並不懷疑魏二姑娘說謊,因為這個謊言太容易戳穿,家主直屬上官就是太子殿下,隻需一問便知真假。
她知道世上多有能人異士,護衛們功夫不高,沒發現也實屬正常。
她也不認為那幾個行蹤可疑的人的目的是刺殺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彆院,刺殺太子殿下去香山亭作甚!
鐘嬤嬤越想越後怕,當時姑娘就在亭中,還屏退了隨行的人,要真有個萬一可還了得!
且據魏姑娘所說魏二姑娘性子孤僻,不愛出門,可她今日一見,魏二姑娘端莊大方,言語得體,哪有半分孤僻的樣子?
“你們都記著,從今以後絕不能讓姑娘離開你們的視線!”
“是。”
鐘嬤嬤說罷,便趕緊將此事稟報給了齊夫人,這件事過去已久,齊夫人雖覺得可能是多心了,但她愛女心切,不敢有任何疏忽,當夜就告知了齊大人,次日一早,齊大人就在呈到香山彆院的折子中附加了一封信。
褚曣看到那封信時,手上還執著朱筆,長福忙上前將信打開,放到褚曣跟前。
褚曣隨意瞥了眼後目光凝住。
過了好半晌,他才意味不明的一笑,就著朱筆在信上落下兩字。
‘屬實’
“送回去。”
“是。”長福對太子如此行事早已習慣,收好信就讓人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