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自己不迷糊、扭曲自我就行。
林肆看著徐姍姍離開的背影,大聲問:“那麼,我可以問一下,你給我的線索什麼嗎?”
徐姍姍回頭,定定看了她兩眼,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好的興致。然後,她一臉“敗給你了”的表情,“好吧,線索就是,當你以為自己找到了異能者的弱點時,先想辦法保護自己。不然你以為,你的那些前任們,都是被學生的惡作劇所傷嗎?”
林肆克製住了問“什麼意思”的衝動。
她知道徐姍姍不會回答。
徐姍姍看她連問都不問,忍不住歎氣:聰明的小鬼,都不給她一個繼續裝逼的機會。
她都想好很酷的台詞了,用不上真可惜。需要她給回答的時候很配合,知道她指望不上,就一點兒配合度都沒了。現實,太現實了。
林肆還在思考著徐姍姍的話,突然,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薑澤那邊有情況了啊。
林肆暫時放下了這些線索,打開手機,一段聲音被轉成了文字。
“薑澤同學,雖然林老師不追究你胡鬨的責任,但學校有學校的規矩,你會被派去C市外城值夜一周,作為懲罰。明白麼?”
……
因為最丟臉的一幕被同學們看到,薑澤隻想在校醫院躺到天荒地老,直到大家的記憶被刷新。
期間就那個假惺惺的林肆來過一次,帶來了一些水果。
可薑澤覺得,那家夥分明是來氣他的,“都說十級孤獨的水平,就是一個人去醫院。身為你的老師,就算沒有同學來看你,也得來關心關心你啊。”
更氣人的是,還真被林肆說中了,他躺在這兒期間,沒有人來看他——雖然他自己也不樂意見人就是了。
他是能理解他們不來的理由:這一點小傷,有啥好看的?要麼就是知道他不想見人的心情。
可林肆還在繼續說:“我覺得真正的朋友,不管怎樣還是會擔心的吧,就像我,明知道你是很厲害的薑澤同學,還是想來關心一下。”
本來薑澤不覺得自己孤獨,但被林肆一說,他突然感覺自己有點慘。
挖了挖他的傷口,順便撒了點鹽,林肆不管他惱怒的臉色與語言,施施然地就走了。
剩下來“慰問”的,就是教務老師了。
看到這位老師,薑澤的眼睛一亮,他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趕走林肆的方法:老師虐待學生,這是辭退林肆的絕佳理由吧?
雖然說出去有點丟人,但薑澤覺得,那個女人有毒,專門克他。他的同學、學校校醫都跟她沆瀣一氣去了。這種禍害,還是趕緊弄走比較好。幸好教務老師,那肯定是自己人。
沒想到聽到他的訴求後,“自己人”教務老師一臉古怪,“其實非要說的話,這個林老師已經不錯的了。小子,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薑澤:???
你看著我這樣子再說一遍,我得了什麼便宜?
教務老師不懂薑澤的痛:他受傷是自己作的,林肆老師甚至願意包庇他,幫他收拾爛攤子(雖然那攤子收拾得乾淨了一點,但這能怪林老師嗎)。
這家夥還好意思狀告林肆害他受傷……可要點臉吧!
他們這兒是異能高校,可不是敗類高校。
雖然在普通人眼裡,他們試圖趕走普通人的種種行為就挺敗類了的,但這些不在異能者的考慮範圍內。
他們根本不在意那一兩個普通人。
他們覺得,學生這種自己能力不行還死鴨子嘴硬、不誠懇、沒擔當的樣子,才有違身為異能者的“精神”。
教務老師一臉嚴肅地說:“如果校長非要繼續實施這個計劃,你真的覺得換其他人比林老師更好嗎?”
薑澤差點就點頭如搗蒜了。
起碼換彆的老師,不是他吃虧,對吧?
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薑澤又不傻,他能看不出來嗎?
可看教務老師的表情,薑澤覺得自己要是給出肯定答案,搞不好還得被削一頓。
他得先憋住。
薑澤表情如便秘。
教務老師自顧自地往下說,“看吧,你也認為林老師人是不錯的吧。她自己能堅持住的話,你們彆太過分了。”
薑澤感受到了那種眾叛親離的絕望滋味。
咋回事啊這些人?先是他的同學,然後是校醫,再然後是教務老師,這些人是被她洗腦了嗎?
恍惚中,薑澤看到了林肆送來的果籃,他忍不住想:也許,她確實是挺好的人。彆人都沒來關心他,但她來了……
然後,薑澤自己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那家夥真的有毒!
“薑澤同學,雖然林老師不追究你胡鬨的責任,但學校有學校的規矩,你會被派去C市外城值夜一周,作為懲罰。明白麼?”教務老師繼續說。
這就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了。薑澤馬上板起了臉,“明白!”
很顯然,林肆送去的果籃裡,有微型錄音設備。
她對薑澤的肉、體等個人隱私不感興趣,所以沒放錄像儀。她感興趣的是薑澤接下來的計劃之類的東西。
好吧,林肆承認,這會讓她看起來像是個窺伺年輕學生的變態老師。
但沒有人看到,不就沒人有這種想法了?
而且,她本來也沒說自己是啥正經老師。
“怪物”、“值夜”、“任務”等的詞彙和“計劃”類詞彙一起,被林肆設置為了關鍵詞,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林肆垂眸。
她在想的是,她怎樣才能跟薑澤一路?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3-03-02 13:28:52~2023-03-03 13:48: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旺財 10瓶;23074058、芝士奶蓋萬萬歲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