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依舊麵不改色,高貴冷豔道:“我皮膚本來就白。”
花開院春奈:“……”
大哥你是有點死鴨子嘴硬在身上的。
“那我給你把藥箱拿來?”
接收到冷漠的一眼,但花開院春奈回以安寧又乖巧的眨眼,半晌,琴酒才嗤了一聲,接著回過頭隻餘下線條繃直的下頜線。
這是無聲默認的意思,如果他要拒絕的話一定會壓著低沉嗓子喊她滾,不知為何,花開院春奈已經能夠讀懂他的意思。
簡直就像傲嬌的貓咪一樣呢,花開院春奈這麼想著,噠噠噠跑進簾布遮擋的另一個區域。
少女離開了原來站立的地方,被黑暗所遮擋的地方一覽無餘,空的垃圾桶裡居然還有一盒藍色***,琴酒內心冷笑一聲。
看來早見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就連他的地方也敢亂翻,是時候出去曆練曆練了,他漫不經心地想著。
一張照片飄飄揚揚地出來,吸引了他的視線,等看清楚後,一陣尖銳的刺痛直襲銀發男人的大腦。
他忽然捂住後腦勺,針刺的痛感讓他蒼冷的皮膚更白,一層冷汗滲出,他忍不住一股巨力席卷旁邊的桌麵。
正在尋找藥箱的花開院春奈被這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剛探出頭去尋找那劈裡啪啦聲響的來源,簾子就被銀發男人掀開。
她簡直認不出這是琴酒。
銀發男人喘的厲害,健碩胸膛強烈鼓動,野獸般痛苦的嘶吼從喉嚨裡溢出,他似乎很痛苦。
終年如同翡冷翠般陰鬱的瞳孔此刻蒙上一片赤紅,如同被血洗禮過,渾身更是散發著戾氣,衝著一無所知的花開院春奈而來。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癲狂的模樣,在上周目他就算再凶惡,那種冷淡和高高在上的姿態也是透在骨子裡的。
而現在,銀發男人不顧傷勢,一把掐過少女纖細的脖頸,寬厚的大掌包裹住那細膩的皮膚,留下指尖的痕跡。
姿態曖昧,氣流噴灑在她的耳廓,但手上力道緩慢收緊。
花開院春奈一時不察,掙紮無果,背部靠在矮櫃上,被折騰成一個引頸受戮的姿勢,臉也憋得紅紫。
“你乾什麼?咳咳、咳咳……放、開!”
她拚命拍打他的手臂,他的手臂卻如鋼鐵一般堅硬,而且力氣還在不斷收緊,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如掐死鳥雀一樣掐斷少女的脖子。
聽到她的斷斷續續的呼吸,他才如惡鬼冷笑一聲,手中力道鬆懈,另一隻手卻捏緊那半截照片:“你在哪裡找到的這張照片?以及這人是誰?還有……”
……為什麼他毫無印象,心卻揪了起來,這種感覺如此慌亂。
照片上是一個麵無表情的男孩,短短的銀發毛茸茸的,被一個少女大大咧咧地摟著,他不情不願地看著鏡頭,另一邊被人惡意地裁剪過,隻留下少女一隻手。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花開院春奈捂著胸口,眼睛憋得水汪汪,也十分惱火。
她是萬萬沒想到【甜蜜暴擊】和伯.萊.塔被碰了這種事都沒讓他生氣,而是這張照片讓他如此大動肝火。
不過他問她有什麼用?
他自己搞出來的私生子和她有什麼關係,可憐她還要攻略他這個可能帶娃的老男人!
於是她強忍著怒氣,善解人意地向他認真分析:“大哥,這是我在那邊地裡的鐵盒子發現的……”
彆問她為什麼掘地三尺找出來這個鐵盒子,問就是係統的探測儀探測出有寶貝,嗬嗬她真是信了係統的鬼話。
“這個小男孩嘛,我覺得和大哥你長得很像……莫非是你和哪位……愛的結晶?”
不得不說,她腦補出的一場大戲直接將觀眾粉絲們帶到溝裡去了。
[……啊,琴酒居然已經是孩子的父親了嗎?我有點嗑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這有什麼,什麼都可以嗑,等小小琴長大了,來一場父子蓋飯哈哈哈嘎嘎嘎!]
[我說樓上你彆太荒謬了。]
[沒人覺得帶娃鰥夫很香嗎?]
[遊客8888: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葉菜!!!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葉菜!!!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葉菜!!!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葉菜!!!【加粗放大版】【火箭筒×999】]
[說得很好但是彆刷了,這個特效我要看瞎了,榜一大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妹的毒唯啊……]
琴酒的眼神疑惑,似乎被安撫住,但下一秒他又加重力度。
“不、可、能……”
這個答案顯然無法取悅銀發男人,他咬牙切齒地笑,直接將她的身形桎梏住,花開院春奈被掐得翻白眼。
受不了的她試圖反擊,一腳直接往他脆弱的地方襲擊,卻被他直接擋下,本就失去上風,格鬥術也不占優勢,眼看就要陷入死亡結局。
【[琴酒]陷入‘PTSD·狂暴’狀態,建議智取。】
花開院春奈氣得吐血,堅持著打不過就重來的原則,她回檔了,但很快她就發現回檔是無用的。
她回檔了幾次,無論她用什麼借口都無法安撫住琴酒,最後一次她將照片試圖藏起來,直接在根源阻斷琴酒發狂,但當他直接看到那個盒子時就失去了理智。
這一切仿佛一場經過緊密計算的儀式,在盒子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就是為了被琴酒發現而生的,。
一絲不寒而栗的感覺升騰而起,而她的存檔點已經覆蓋到了上一回選項時,不能再回到未發掘盒子之前,怎麼辦?難道就等輸嗎?
她憤憤不平地指責係統:【快想想辦法啊!我要失敗了!】
【……檢測到宿主具備道具卡‘道阻·回溯’,技能‘清明夢’,是否使用?】
【‘道阻·回溯’(限製次數使用):來時之路道阻且長,三次定點時間跳躍,時間錨點不可知,建議與‘錨石’一起使用,否則容易迷失。】
【‘清明夢’(技能):無論前景多麼迷幻,都能保持你不被迷惑,永遠維持著清醒。】
又是二選一。
這次還未輪到她做選擇,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但那並不是生命即將消逝的那種無力的模糊感,而是另一種她熟悉又討厭的感覺。
靈魂深處升騰起一股濃厚的黑衣,仿佛有黑泥在翻騰,罌粟的種子生長成豔麗糜頹的花兒,魔女正在侵占她的身體。
“清明夢!我選擇這個!”
接下來一陣舒緩的清風吹拂,她仿佛落在雲端,魔女被擠壓成一個小小的影子,氣鼓鼓地捶她的腳,對她道。
“好不容易可以讓我出來玩一玩,你乾什麼?”
花開院春奈沒理小魔女,因為她現在忙著處理掐著她脖子的這個男人。
因為處於魔女的狀態,平常正直清純的少女多了一絲說不出的魅惑,圓潤的眼微微上挑,唇瓣嫣紅,隻要看人一眼,人就忍不住為之臣服。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笑得甜蜜:“你要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