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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草壁學長沒能找到那個透露情報者的具體身份, 但是他卻帶來了另外一個關鍵性的消息。
——雲雀手下的情報組織找到了密魯菲奧雷位於並盛的臨時基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這個基地的位置甚至距離我們並不算遠,就在並盛商場的地下。
之所以一直沒有發現, 是因為白蘭這個赫赫有名的黑手黨老大,為了能在雲雀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 居然走的是白道的路子。
正規合法且低調, 要不是最近他們開始行動露出了些許破綻,這個底下基地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
“按照目前的情報, 白蘭本人應該還在意大利,但是他手下白魔咒部隊的入江正一, 黑魔咒部隊的電光伽馬,以及已經被綾香小姐解決的古羅,都是原定駐紮在並盛的A級隊長。”
“當然, 還有大量A級以下的密魯菲奧雷成員。”
“坐以待斃不是彭格列的風格, 現在密魯菲奧雷在並盛的實力並不算強盛, A級隊長隻有兩個, 現在選擇入侵對方基地是最好的時機。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或者更多高級彆成員抵達並盛之後, 我們再想動手就難了。”
“所以。”reborn做了最後的總結性陳詞。
“我們計劃十天之後侵襲密魯菲奧雷位於並盛的基地。”
“這兩天, 我和笹川會對山本以及獄寺進行特訓。”隨後reborn水潤的黑眼睛看向我, “庫洛姆剛才已經醒來了,並沒有大礙。她和你同樣是幻術師,之後就麻煩你對她進行訓練。”
我點頭, 示意沒有問題。
大家達成共識,於是散會。
想著明天要起來給庫洛姆搞特訓,我甚至還提前早睡了。
我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昨晚卻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一夜輾轉,即便勉強入眠了,但還是做了很多七零八落的夢,半夢半醒之間,我像是被好幾雙眼睛注視著,醒過來仍舊覺得背後發涼。
好不容易從亂七八糟的夢境中掙脫出來,我感覺臉頰癢癢的,一轉頭,是一片白色的毛茸茸。
剛醒來感覺大腦還沒上線,我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好像是庫洛姆的白梟。
雖然不知道它一個鳥為什麼熱衷於睡床,但是不重要。
我敷衍地摸了一把白梟已經變得光滑溜圓的鳥頭,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匣動物就是這點好,日常不掉毛而且沒有異味,永遠溫暖又蓬鬆,像是一個恒溫的毛枕頭。要不是這樣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它枕著我的肩窩睡覺,早就把它扔出去了。
“走了,帶你回你主人那裡,老待在我這裡算是怎麼一回事。”
我換好衣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白梟原本還團在我枕頭上假寐,聽到我的話之後,它忽然睜開眼睛,還沒等我伸手,就自己扇著翅膀從窗戶飛走了。
“……”
“什麼破鳥。”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睡眠質量不佳的結果就是白天也沒精神。
我今天醒地很早,去找庫洛姆的時候發現她還在休息。想到她前兩天都沒能好好睡覺,我就沒有進去打擾她,準備瞪人醒了再說。
打了個哈欠,我眼皮耷拉著,慢吞吞地往回走,準備回去補個覺。誰想剛走到一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轟隆隆的,一下子把我給嚇清醒了。
難道是有敵人入侵到基地內部了?
我驚疑不定地睜大眼睛想道。
我下意識地用幻術隱去自己的身形,隨後快步朝著爆炸聲的來源跑去。結果才跑到隔壁訓練室門,就在牆上發現了被整個人打進牆壁,扣都扣不出來到澤田綱吉一枚。
而他對麵是垂手而立的雲雀恭彌。
雲雀手持浮萍拐,在我抵達門口的瞬間,就敏感地轉過頭來。
原來是虛驚一場。
想想也是,reborn去訓練山本武了,作為十代目的澤田綱吉總不能在旁邊劃水摸魚,應該是被私下托付給了雲雀代為特訓。
雲雀恭彌在十年後時候公認的最強守護者,無論是從技巧的掌握還是火焰的純度,在這個時代都少有人能望其項背。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是不二人選。
我沒想打擾他們,見雲雀望過來,便下意識地抬起手指放在唇前,對著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才想起來我現在用幻術隱身了,他根本看不到我才對,八成隻是感受到有人過來了。
尷尬地放下手,我剛打算自己悄悄離開。
結果我這邊還沒來得及轉身,雲雀就拋下一邊的澤田綱吉,徑直朝著我走過來。
誒?
我愣愣地看著他,發現雲雀正低頭看向我的位置,目光卻沒有焦距。
——他確實看不到我。
剛生出這個念頭的下一秒,我剛放下的手就被雲雀捏住了。
抓到我之後,他嘴角微微一彎,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旁邊一大早就被拖起來訓練的澤田綱吉還不明所以,在場沒人搭把手,他隻能苦哈哈地自力更生,艱難地將自己從碎石中拔了出來。
“……雲雀學長,怎麼了?”
他撐著膝蓋,困惑地看過來。
雖然我沒有解除隱身,但是雲雀還是側身擋住了我。
他表情淡淡:“沒什麼,繼續。”
隨後他放開了我的手,一臉淡定的轉過身去。
我剛想離開,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腳邊忽然趴了一個體型嬌小的匣動物。
——那是一隻銀色的小刺蝟,我才盯著它看了沒兩秒,它就臉紅了。
和它那副怯生生的表情不同的是,攜帶者雲雀體內火焰的匣動物極其霸道,眨眼間,我的周圍就被一大片增殖後的紫色雲之火焰覆蓋。
——它們飛快擴張,隨後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蛋”,將我徹底包裹在裡麵。
抬手按了一下,手感柔軟富有彈性,但是同時又堅不可摧,根本找不到破綻,我試探著使了七成力,卻發現根本紋絲不動。
也就是說,想要靠臂力來破開這裡,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
我好像,被雲雀“鎖”起來了。
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這點。
聲音並沒有完全被隔絕,我仍舊能聽到澤田綱吉猶豫的聲音:“雲雀學長,你為什麼忽然放出自己的匣動物啊,那裡是有人嗎?”
雲雀冷淡回複:“比起關心彆的事情,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以你現在的實力,去闖密魯菲奧雷基地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