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背景故事給原主設定了一個“父母早亡”的背景,但是卻沒有提過他們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而死的。再加上原主的記憶裡,父母約莫是在他五六歲的時候離世的,更是沒什麼印象,可見原主反正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看來是世界觀自動補全的原因。
可見這次係統確實為了他能完成任務下血本了,要知道之前他再在完成任務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世界觀補全,大部分時候是來給他發“黑鍋”的。
哪裡見過主動幫他背黑鍋的補全係統?
禾清苦笑了一下,隻好連忙自我安慰。現在好感度高不用怕,以後有的是做反派的機會。
畢竟比起從開頭就站在對立麵的敵人,背叛的盟友更容易拉仇恨不是?
誰知道他這一抹苦笑被在場的其他人收入眼中,讓他們各自產生了不同的心理活動。
甄翦:我就是打聽打聽,不知者無罪,不知者無罪.......不行!我可真該死啊!非提這一茬乾嘛!
寧桓:沒想到禾太傅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曆!難怪他不惜冒險一搏!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文赦明、文熙:太慘了太慘了!果然自古成大事者命途多舛!
“既然太子殿下也同意太傅的主意,那便如此行事吧!”文赦明總算是為這場見麵下了個定論:“至於周家的人,此時確實不好處理,且讓他們猖狂一會。”
甄翦隨著文赦明的話點了點頭:“閣老說的在理!如今朝堂不比以前,閣老與我處處受限。雖說我到現在也覺得陛下不至於如此,但是確實難保其他人起殺心,尤其是周家的人。既然這樣,那就如太傅所言,先用計保太子三年平安。”
“三年之後,再視情況而定。”
甄翦這話雖然有些頑固,但也是朝堂上下絕大多數老臣的想法。他們雖然知道太子過得不好,但卻堅定地覺得皇帝不至於對自己的獨生嫡長子恨之入骨。
這也是他們在周貴妃懷孕之後,卻依舊是堅定的太子黨的原因之一。
禾清知道繼續爭辯也沒什麼用,反正計劃已經成型,也沒必要讓所有人的思想都在一條線上。
“既然如此,鄙人也不便久待。今日也是為了給二位吃一個定心丸,免得太子之事從宮中傳出來時,二位慌了心神。至於陛下對太子到底如何,從前的到也就不說了,二位就看看這三年.....陛下到底對太子是個什麼態度吧?”
“我想若是真的將太子放在心上,必然會封鎖消息,訪遍名醫。”禾清話鋒一轉,“可若是真的厭棄了,那......肯定會大肆宣揚,但對太子的‘病’卻不管不顧。”
文赦明和甄翦麵色嚴肅。
禾清想了想,又接著補充了一句:“即便太子‘病’了,微臣也有辦法繼續留在東宮,各位有什麼事,找寧桓來聯絡我就好。”
文熙卻是猛地一抬頭,他原先就在擔憂這一點。要是太子病了,那太子太傅能不能留在東宮還真不好說。所以聽到禾清的保證,他連忙詢問到:“太傅果真能繼續留下去?”
“可以。”禾清十分自信。
“禾太傅要怎麼做?可需要我等做些什麼?”文赦明也緊跟著詢問。
“不必了,山人自有妙計,各位放心就好。”禾清起身,朝著這幾個人拱手行了一禮:“時間也不早了,我不便久留,便先行一步了。”
寧桓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時間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傍晚。要知道他們的將軍府周邊還是有幾個眼線盯著的,所以也跟著起身告辭:“各位大人,若是有事便打發人到城東寧家當鋪尋我就是。將軍府周邊太多雙眼睛耳朵,還是小心為好。”
剩餘三個人點頭表示同意,隨後起身相送禾清和寧桓。
“雲帆”,禾清從府上出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外邊正在修整馬車的雲帆,便開口喚他過來。
雲帆小跑著跟了過來,他從禾清口中得知了不少事情,對於禾清的謀劃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今天隻帶了他過來。
禾清轉向寧桓,隨後說道:“這是我的管家雲帆,是我在科舉路上搭救的。我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你也可以信任他。”
寧桓連連點頭。
禾清繼續說到:“等太子‘病’後,我想著讓雲帆跟著你和吳二學些拳腳功夫,也好留一條出路。”
寧桓自然是滿口答應:“太傅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教他。”
反倒是雲帆一臉愁容,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被咽了下去:“大人,多加小心。”
禾清輕笑一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