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起(2 / 2)

亂就地挖了一個洞,將碎骨頭連同肉一起埋起來,他的動作很快,坑挖得很深,填了土在上麵踩幾腳,又找了一些枯枝爛葉蓋在上麵。

回來後,他擦著汗對燭台切說:“以後彆讓小徹跟著來這個時代。在打戰,又有饑荒,不好。”

似乎顧忌到他年紀小,亂說話都有些含糊。

燭台切慎重的點頭,對羽仁徹說:“乖,我們抓到了一隻兔子,回去做給你吃。”

“真的?”羽仁徹頓時就不惋惜失去的肉,兔子肉他吃過,比那種肉好吃太多。

後來他大一點才知道,那是人肉。在那個時代,易子而食都是常事,就連死去的人屍體都會第一時間被人瓜分,埋得淺一點的,明顯一點的還會被挖出來煮了吃掉。

回憶結束,羽仁徹頓時就沒了吃掉這個小鬼泄憤的心思。他嫌棄的看著這個小子,看起來有幾兩肉,摸了下他的臉,手指滿是灰塵,露出對方被灰塵覆蓋的皮膚,白嫩嫩的。

“你、你不吃我了……”小鬼仔細打量他的麵色,雖然對方臉色發黑,但確實是不打算吃掉他的樣子,頓時鬆了口氣。

他像是高興的,喊了一聲,又用力的開始咳嗽。咳嗽完了,揚起嘴角露出一個乖巧的笑臉:“我叫太宰治……你叫什麼……”

“你必須賠。”

羽仁徹沒回答,而是定定的看了他的臉一會,從袖子裡翻出一條乾淨的手帕,浸在鹽水裡擰乾,向太宰走去。太宰有點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又停住,仰著臉湊前,表情更加的乖巧。

擦了臉,又擦手,來回幾次,忍著痛的太宰沒有呼痛和掙紮。

擦乾淨後,羽仁徹看著他的臉蛋。

“長得不錯。”他這麼說。

太宰抽了抽嘴角,心裡有點不妙的預感。

如果換一個大人這麼對他說,他會擔心對方是不是想對他做什麼肮臟的事情,又或者把他賣掉。彆問他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他見過。要不是夠機靈,也會成為受害者。

但換成一個看起來比他年幼的小孩說這種話,還是一個本來打算將他鹽煮的古怪的小子,心情微妙。

“背包裡的是金子,二十多斤的金子。”羽仁徹平靜的說,“因為你引來的咒靈,吃了我的金子,我現在沒錢了,都怪你。”

鹽也是財產,但不像金子能夠直接購買一切的東西,沒有那麼方便。

太宰眼珠轉了轉。“可我沒錢。”

“我知道。”羽仁徹嫌棄的打量了一下他,除去對方脖子上的勒痕,他在給他擦手的時候,還看到上麵錯綜複雜的鞭傷燙傷等。

他能分辨出來有些是陳年老疤,有些是新傷,有被人傷的,也有自己弄出來的。

不過比起自己弄的,更多還是彆人留下的。

付喪神們對他的教育持著不同意見,有像亂和燭台切那樣想將他當成正經孩子養育的,也有像歌仙那樣教導他各種風雅知識的,有像安定和清光那樣向他傳輸一些人性之惡的,也有像五虎退和前田那樣隻要知道的事情都會雜七雜八跟他說的。

這種矛盾的教育讓羽仁徹失去了天真,也學會了偽裝。

對應不同的態度,會采取不同的方式回應。

就跟那個叫清風的審神者,對方喜歡他的臉,就刻意做出乖寶寶不諳世事的樣子,讓對方放下戒心,好打聽想要的情報。

羽仁徹再次仔細的端詳著太宰,不顧對方的麵色,等身後的鐵桶已經咕嚕嚕的發出沸騰的聲音,他才做出了決定。

“你害我失去了一大筆金子,作為賠償,你跟我訂婚,做我的未婚妻。”

羽仁徹說著,點了點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看出來你也是沒落的貴族出身,我們門當戶對。長得不錯,也不是很蠢。”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很好。

他的母親剛出生就跟他父親訂婚,七歲就嫁進來,他十歲才定親已經算晚的了。

雖然是個沒落貴族,但也要有貴族的排場,歌仙是這麼說的。

太宰眨了眨眼,用一種古怪的語氣說:“讓你失望了……我是男的。”

“我知道。”

羽仁徹一字一頓,用一種肯定的語氣道:“我是武士,眾道是武士道的一部分。”

想著對方不是武士,估計不太能理解,他又補了一句:“眾道裡說的,和女人在一起隻是為了繁衍後代,和男子在一起才是真愛。我不需要後代,所以不找女人。”

※※※※※※※※※※※※※※※※※※※※

Q:為什麼小徹會知道眾道這種東西?

付喪神1:恩?這也是武士道的一部分啊,他當然要了解

付喪神2:但將女性當成繁衍工具,在現代會被罵的吧,而且確實不合理

付喪神3:所以我和小徹說了,女人和男人他隻能選一種

付喪神4:選了之後,就要像個男人一樣,一輩子不能有二心

PS:眾道裡,說了同性之愛,必須如烈女一樣誓死不能移情彆戀。不過這隻是對處於弱勢(下位)或勢力平等的武士的要求。而工具啥的,是的,也是眾道裡的思想

PS:介意最後那句話的親,你可以這麼理解,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堵住太宰的嘴,男主本人對這種事是不懂的,這方麵的知識都來自他人的教育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