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1 / 2)

幾個混混根本不是對手,隻是在詢問附近的診所時,犯了難。

“橫濱開得起診所的不多,藥物運進來需要有關係和人脈,還得嘴嚴,前頭那家小診所就是家人無意間透露了一名病人的消息,被他的敵人一夜滅門,藥物也都被搜刮完了。雖然也有一些地下診所,但那都很隱蔽,隻在特定的人之間口耳相傳,真想看病,隻能去醫院。”

問到醫院的位置,又命他們把錢都交出來。羽仁徹看著手裡的錢,加起來一共六萬多,多是一些小額的紙幣,還有一些硬幣。紙幣花花綠綠的,他僅能從數字去分辨價值。

六萬多,這個數字聽起來不小,應該算很多吧。可這些混混這麼菜,三兩下就撂倒了,他們身上會帶大額的金錢麼?

羽仁徹沒時間去思考這些,醫院離這裡不近,在市中心,道路又是七轉八扭的,沿路雙腳走過去起碼得一個小時,他不耐的嘖了一聲,乾脆將靈力附著在雙腳,用力一躍,就精準的踩在了一根電線杆上。

在樓房和牆壁之間跳躍,直線距離是最近的。

之前選擇走路,除了對路線不熟怕沒找到對的地方外,也是因為他高估了太宰的自愈能力。在他看來這點傷連塗藥都不用就會痊愈,對方卻引發了高燒。

如此也更確定了太宰的嬌弱程度。

頭疼,這麼嬌氣的人他是第一次遇到,照顧起來也更費心思吧。

專注著腳下,跑了一陣子,聽到了幾道黑夜中頗為清晰的聲音。恰好就在他必經的直線路途以內。

羽仁徹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他聽出了其中一道聲音很稚嫩,應該是個小孩。燭台切說過,做人要尊老愛幼,憐惜弱小,他的心地沒那麼善良,又不忍辜負燭台切的好心,就保證若是弱者在自己麵前受難,順手的話可以拉扯一把。

而如今,估算了距離,恰好順腳。

江戶川亂步覺得自己太倒黴了,福澤大叔去追逃匿的犯人時,他沒有追,隻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蹲著,委托人就在附近,周圍有大人,他不怕。

可千算萬算,他沒想到自己隻是掏出塊肉脯出來,就竄出一隻野貓將他的小零食叼走了。這可是他纏著福澤大叔好久才買來的豬肉脯,很貴的,他也剩不多了,氣得他連忙追上。

以他的智商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跟著野貓後麵追,而是直接操近道,卻不巧的目睹了兩個大人在交易的現場。

不是,你們交易為什麼要選在這種不算偏僻,隨時可能出現人的地方啊!但凡有點危險的跡象,他都是避開走的。彆懷疑他的本事,孤身一人來橫濱生活的鄉下小鬼,也是有自己獨門的趨利避害的方法。

兩個大人都有槍,他們並不在乎在這種隨時被人撞見的地方殺人,亂步是個能屈能伸的,他覺得自己小胳膊小腿鐵定跑不遠,也躲不開子彈,連忙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真的沒看到你們手裡的包裝著硬盤啊!相信我!真是的,既然是那麼重要的從臥底警察手裡搶來的東西,就更重視一點彆在這種地方交易啊!雖然附近沒有攝像頭,可裡麵藏著你們組織的罪證,啊不是,光頭大叔你是將罪證賣給對家嗎?原來你也是對家潛伏的臥底啊!”

亂步覺得貴圈好亂,二五仔怎麼那麼多。

但這兩人就氣得臉色發青,恨不得割掉他的舌頭。沒人有心思問他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宰了!

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亂步欲哭無淚,他這人就是嘴快,不經過腦子思索就將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巴拉巴拉說出來。但這能怪他嗎?!

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啊!就跟白紙黑字直接攤在陽光底下讓所有人都看得到一樣,為什麼還要心照不宣的假裝不知道。

哦,雖然福澤大叔說他比彆人聰明,是異能力者,但這麼簡單的事情,傻子也能看出來好不好!

亂步覺得自己要死在這裡了,可憐他包裡還有沒吃完的肉脯,家裡還有開封一半沒吃完的薯片,都怪福澤大叔,為什麼要規定一天不能吃超過三包薯片,那麼好吃的東西,讓他隻吃一半就將他拉出大門。

要是他死了,會不會一起燒給他?不不不,燒沒開封的吧,一箱不夠,要一百箱!

真正的死亡蒞臨之前,小腿的肌肉不聽話,已經連挪動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他隻能咬著牙,恐懼的等待著子彈打中他的身體帶來的劇痛,和血液快速流失的冰冷。

而這時候,救星從天而降。

一雙腳踩在了站在比較前的光頭大叔頭上,聽到了哢嚓一聲,脖頸斷裂,又踢了他持槍的右手,走火的子彈命中了身後之人,恰好在要害處的胸口。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兩個準備殺人滅口的壞蛋就涼了,可能光頭大叔還能再撐一會,雖然脖子斷了,巨大的衝擊讓他的脖子像是被壓扁的塑膠鴨子一樣,碎裂的骨頭堆積在一起,可畢竟大腦沒有被踩爆,躺在地上張著嘴巴麵色猙獰,企圖用口鼻呼吸,但也隻是最後的掙紮罷了。

羽仁徹不做停留的準備繼續趕路,就被人抓起了狩衣的下擺。他離開時政時穿著新發下來的審神者製服,不說美觀度,之所以穿著走是因為布料上刻畫了陣法,能承受一定度的外力攻擊。

防禦力不錯,雖然是紅白色,卻不容易沾上灰塵,所以他才穿著走。

但有個問題,下擺太長,得救後雙腳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小孩就精準的拉著他的下擺用力的往外扯,還是用上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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