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藤蔓一直湧到臨時倉庫才停止增長,迷迷糊糊的白鬱總算是徹底醒來。
他慢騰騰地變回了人形,有些茫然地看著東倒西歪的眾人:“你們怎麼都在我家?”
還都是這種奇怪的姿勢。
他半夢半醒之間好像記得楚隊確實是來了他家,但對方是一個人來的,也沒有帶這麼多人啊?
楚澤淮穩了下身形,順便扶了一把從地上爬起的林墨,後者聽到這話後抽了抽嘴角:“小白,你仔細看看這周圍的環境。”
白鬱眨了眨眼,望著熟悉的場景摸了摸下巴:“為什麼我家會在單位裡麵?”
所有人:.........
幾個人讓白鬱先去一邊清醒一下,隨後一起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場麵。
幸運的是,除了第一小隊的門窗全都破損、裝飾物掉落一地外,並沒有其他的公用建築遭到損壞。
“好了好了,沒事了,不要害怕。”
原雪把東西放回自己的桌子上,安撫受驚的小咪。
“換新門窗的費用怎麼算?”
燕然叉腰看著一地的木頭碎片和玻璃碎片,扭頭問。
“就從我的工資裡麵扣好了。”
清醒了一會兒的白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不用,還是從我的工資裡扣好了,畢竟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楚澤淮將桌子上的薔薇盆栽扶起,垂眸道。
如果不是他要去給白鬱送禮包,白鬱現在應該還在家裡安安靜靜地睡覺。
更何況他的工資又高,平日裡也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幾個門窗而已,何必讓白鬱本就微薄的工資雪上加霜。
“楚隊,你......”
白鬱怔了一下,他抬頭,正好對上那雙金橙色的眼眸。
“剛剛是怎麼回事?那麼多植物怎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隔壁的栗訟從門洞左側探出來一顆腦袋,問道。
“好亂啊,感覺你們這裡像是台風過境。”
剛剛還和栗訟吵架的越風也暫時放棄爭吵,趴在了門洞右側,用好奇的眼神看著第一小隊辦公室。
“其實就是.....”
林墨在腦海裡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沒說出口,就看見栗訟摸了摸下巴,開始了自己的猜測。
“你們該不會是又想出了新的表演節目吧。你們小隊的節目好像總是能造出這麼大的聲音,怎麼,不打算表演你們的《服人二人轉》了?”
栗訟的目光從林墨身上滑到了燕然和原雪的身上。
這兩個要代表第一小隊在跨年晚會上表演《服人二人轉》,燕然表演“以德服人”,原雪表演“以鍵服人”,她們倆排練的時候,整天把第一小隊的辦公室地板砸得咚咚響,他在隔壁聽得耳朵疼。
“跨年晚會?表演節目?”
白鬱耳朵裡捕捉到了兩個關鍵詞,也同樣
看向那邊的兩人......以及被她們舉起來的武器。
燕然手中的是一個鋒利冷硬的重金屬武器,無比堅硬的鐵被製成了“德”字形狀,牢牢地鑲嵌在木頭手柄上,被對方揮舞得虎虎生威,破空聲不斷響起。
原雪手中的是一把足足有一米五長的鋼鐵鍵盤,黝黑的外表閃著金屬特有的冰冷光芒,每一個鍵帽都被擦拭得鋥亮,整把鍵盤目測大約四十斤,散發著濃濃的煞氣。
“這兩個....確實挺能服人的。”
白鬱盯著兩個武器好一會兒,最後也隻能艱難地說出這一句話。
而一旁的林墨已經和栗訟小聲交談。
“剛剛那個不是我們要表演的節目,隻是個意外,就算我們要加節目,也不可能加這個好吧。”
他們小隊被白鬱給衝得七零八落無比狼狽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表演給全調查局看?
“那你們想加什麼?對了,暗夜魔鴉,要不你上去給大家跳個舞?”
栗訟手指抵在下巴處,思考片刻,突然提議。
“開什麼玩笑?我哪裡會跳舞?”
林墨睜大了雙眼,他從小開始學如何更快更好地殺汙染物,可從來沒有學過跳舞。
“你不是鳥類覺醒者嗎?求偶舞這種舞蹈,總會吧,讓大家欣賞一下唄。”
栗訟笑眯眯道,動物側覺醒者會受到覺醒能力的影響,從而在習性和性格上越來越像覺醒的動物。
“!求偶舞怎麼能隨便跳?這樣說的話,我哥和我媽肯定也會,你怎麼不去問他們要不要表演?”
“我這不是怕被打嘛。”
“那你就不怕我也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