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林水水,是我在長寧市遇到的民間汙染物獵殺者。”
看著眾人的目光落在了楚澤淮身上,楚墨按照他們之前的說辭,解釋道。
“林水水,這個名字倒是挺柔的。”
栗訟看著和姓名完全不符合的身影,摸了摸下巴道。
雖然穿著鬥篷看不清臉,但這比他還要高的身高和並不纖細的身材,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總感覺比他還要能打啊。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要通過名字就給人家一個刻板印象,不太好。”
栗訟畢竟算是楚澤淮為數不多相處和諧的好友,楚墨生怕栗訟看出點啥,趕緊把人推到一邊,
“你去忙你的吧,任務多著呢,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新人——”
“新人跟我,你們誰也彆搶。”
楚墨把注意力放在新人身上,這個新人有著和那個植物側汙染物一模一樣的麵容和名字,也就發色瞳色和氣質不一樣。
但後三個都可以偽裝,所以這位身上絕對有疑點,不能放任對方混進東洲基地。
楚墨把圍觀的人趕去工作,把可疑的新人先帶在身邊,讓祁雙領著異界來客去找個房間休息,隨後就是去處理無窮無儘的任務和工作。
相比於忙到腳不著地的弟弟,楚澤淮倒是清閒許多。
他和祁雙一邊走一邊聊,成功得到了許多關於楚墨的信息。
當然,他也沒有問一些過於隱私的個人信息和關於東洲基地的敏感話題,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家夥近年的情況。
“....部長啊,從我當他副官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不過我倒是看著他成為家主的,在群狼環繞中保住一個有著傳承的家族,真的相當不容易。”
“部長他空閒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反鎖在辦公室裡麵,對著照片喝悶酒,我們一開始還猜測會不會是某個女生或者白月光之類,後來才發現是一張全家福。”
“部長前段日子的時候,平均每天就睡三個半小時,有時候辦公室的燈光都徹夜不關,那時候,大家一邊擔心他會不會某天猝死在工位上,一邊又恐懼他那隨時可能打過來的工作電話。”
“部長好像沒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不過每個月都會消失半天,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裡,沒有人敢跟蹤他,他也不會把這段行蹤透露給任何一個人,包括我。”
“他看上去人比較冷酷,基地裡還有小孩子被他嚇哭過,但是他其實性格很好,反正我也隻見過他生氣斥責過犯錯的成員,但還真沒見過他狠心懲罰誰,也不知道部長他一言不發就殺人的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
等到了房間,祁雙已經把楚墨的消息給說了個七七八八。
“就是這裡,如果您有事的話,可以按床頭的綠色按鈕。”
“嗯,我知道了,謝謝。”
在和對方告
彆後,
楚澤淮進門,
確定了一下屋子裡沒有監控器和竊聽器後,便坐在了床上,伸手摸上摸脖頸纏繞的綠色藤蔓。
“你剛剛開花了?我聞到了你的花香。”
那股花香很淡很淡,如果不是他比較熟悉對方開花時的氣息,還真嗅不出來。
“對,不然你以為那個祁雙為什麼會願意和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話。”
綠色藤蔓順著楚澤淮的身體滑下來,隨後逐漸增多,凝成了一個人類的模樣,
“放心好了,隻是單純地讓人放鬆警惕罷了,和那個‘白鬱’用的花香是一樣的。”
“你之前還讓我不要亂用能量,不要暴露身份,少摻和這個世界裡的事情,結果你自己倒是用得毫不猶豫。”
楚澤淮瞥了一眼熟練躺在自己懷裡的某植,
“還有,小墨選擇把這個世界的你帶在身邊,應該也是發現了他和你之間的關係,我懷疑他的身份已經因為你暴露了。”
如果他們兩個沒有來的話,楚墨就不太可能意識到‘白鬱’的問題,‘白鬱’也就會悄無聲息且順利安穩地融入東洲基地,謀劃他的大業。
現在看來,動用力量且影響局勢發展的明明是這株植物!
嗬,隻需植物放火,不許人類點燈。
“我也不知道他居然這麼倒黴地撞上了我們來的時候,要是早一點晚一點,他都不會遇見楚墨。”
白鬱攤手道,之後又調整了一下,找到了自己在楚澤淮懷中躺著最舒適的姿勢,咳嗽兩聲掩飾了下尷尬,
“咳,確實,有些事情不是想不發生就能不發生的,我們既然已經來了這個世界,就難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所以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不過還是儘量彆在公眾視野裡暴露身份。”
先不說以楚澤淮之前的地位身份實力,再次出現究竟會對多少勢力產生影響,又會打破多少平衡而讓複雜的局勢更複雜,光是死而複生,就足夠掀起巨大波瀾。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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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淮確實沒有去乾預這個世界的局勢發展,他主要是以一個旁觀者和輔助者的身份,在東洲基地轉悠,偶爾心血來潮幫著楚墨處理一些事情,好避免他這個弟弟在某天猝死在了辦公室裡。
閒下來的時候,當然就是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白鬱。
不得不說,這種明知道對方已經掉馬,但裝作沒有意識到對方掉馬,看著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馬的對方裝萌新裝乖巧,還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楚澤淮有時候會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把這個世界的白鬱嚇夠嗆。
“閣下為什麼總是能遇到我?”
‘白鬱’疑惑道,但還是保持了最基本的謙和尊敬,甚至還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要說巧合的話,我們之間未免也太有緣分了。”
“倒也不是,主要是我覺得你不像是一個D級彆的植物側覺醒者,更像是一個植物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