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淮看著
僵了一瞬且隱隱約約有點驚慌的‘白鬱’,唇角微微上揚,等欣賞夠了這幅在自家伴侶臉上絕對不會出現的表情,才繼續道,
“.....更像是一個植物側的、C級彆的覺醒者。”
“這樣啊,我還以為——”
‘白鬱’心裡麵鬆了口氣,臉上剛才勉強的笑容又恢複成了之前偽裝好的禮貌笑容,
“不過我現在確實是D級,會努力升級到C級的,謝謝關心,我還有事要忙,就先不聊了。”
“你還以為什麼?”
然而楚澤淮依舊跟在對方後麵,問道。
“以為您又想起了您那個同時患有抑鬱症和白化病的可憐朋友。”
‘白鬱’加快了腳步,是一點也不想和這個聞上去很香、但是給他的感覺卻相當危險強大的男人繼續聊天。
“確實有想到他,你是要找楚墨嗎?我記得你是新人,萬一在東洲基地迷路了怎麼辦?”
楚澤淮辨認了一下他們現在行走的方向,繼續道。
“不了不了,我還是認得路的,再次感謝您的關心,真的不用您浪費時間在這上麵。”
雖然楚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但相比於這個捉摸不透說話模糊嚇植的神秘鬥篷人,他還是更願意和前者相處。
‘白鬱’加快了腳步,在一個轉角處又提了自己的速度,幾乎是轉瞬間就消失在了楚澤淮的視野中。
“噗嗤。”
看著逃也似的‘白鬱’消失,楚澤淮站在原地,沒忍住笑出聲。
儘管是平行世界的同體,但兩個白鬱真的完全不一樣。
話說回來,他還有點懷念自家伴侶裝萌新乖乖跟在自己身後的樣子。
白天的時候,他捉弄‘白鬱’有多快樂,晚上,白鬱來製裁他的時候就有多悲傷。
“和另一個我玩得很開心?嗯?”
冰冷的藤蔓在身體表麵遊走,一雙手從後麵抱住了他,輕聲問道。
“呃,沒有,隻是好奇你們兩個究竟有什麼區彆,順便想知道他是有了什麼樣的經曆,才會變成和你不一樣的植物。”
楚澤淮握拳抵在唇邊,掩飾性道。
“是嗎?我在一旁可是聽了不少。”
修長白皙的手指摸上楚澤淮的下頜線,冰涼的觸感和帶著笑意卻莫名讓人背後發涼的話語同步傳來,
“朋友?是會像這樣摸你的朋友,還是說會把自己的一部分探入你身體裡的朋友?”
楚澤淮咽了一口口水。
儘管背對著自家伴侶,他也明顯能感覺到危險氣息在降臨。
完了,浪過頭了。
他的第六感在瘋狂叫囂著危險,但現在跑掉的話,後果絕對會更嚴重。
楚澤淮拒絕去想更嚴重的後果,在大腦的理智分析下,他伸出手,慢慢摸上了放在臉上的手,指腹輕柔且親昵蹭過對方手背上的光滑皮膚,隨後握住那冰涼的指尖。
這是一種示好和表達愛
意的方式。
“真的,
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伴侶,
那些話隻是對外人說的而已,不能當真。”
楚澤淮眨了眨自己金橙色的眼眸,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更真誠一點。
“這樣啊。”
白鬱回想起剛才手背傳來的又輕又癢的觸感,淺綠色眼眸中神色變深。
剛剛那種曖昧又緩慢的摩擦,親近中又帶著私密,溫熱的觸感傳來,直接挑逗起他心裡最深處的想法。
有點想開花。
白鬱向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植物,既然已經回到了自己現在的身體,為什麼還要強壓下自己的開花欲?
“其實我不介意把你把我當成你的可憐朋友。”
白鬱反握住對方的手,語氣中倒是多了幾分真實。
然而楚澤淮隻覺得危險預感不減反增。
“從時空錯亂開始,我就一直忍著想開花的想法,忍了好久好久,我感覺我這個植物真的好可憐。”
白鬱一邊說,一邊沿著下頜線開始往下摸,摸上了微微滾動的喉結和精致的鎖骨,與此同時,無數碧綠色的藤蔓順著手臂往下延伸,悄然爬入了鬥篷內部,很快就纏繞上了衣料下麵的身軀。
“我覺得也沒有很久吧。”
明明上一次的時候是在人魚副本中,中間最多也就隔了一個新娘副本和一個過去時間線的時空。
冰冷的藤蔓在遊走,楚澤淮下意識躲了下,卻被更多的藤蔓纏繞。
“真的很久了,我還沒有忍受過這麼長時間不開花的痛苦呢,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可憐朋友,那我當然要順著你的意思說下去。”
綠色藤蔓中開始長出了純白的的花苞,尋找到了正確的位置,在某一刻,花香驟然濃鬱,白鬱那帶著笑意的話語壓住了黑暗中亂掉的呼吸和悶哼,
“楚澤淮,我都看見你在幫楚墨處理事件了,這麼好心的你,一定會願意幫助你可憐的植物朋友脫離苦海,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