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遇襲 十代目的平靜生活(1 / 2)

距離上次戰鬥已經過去10天,嚇人的Varia消失不見,隻聽說被押送回意大利候審,澤田綱吉——彭格列第十代首領——自覺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大概。

“十代目——!”

熱情的呼喚在熙攘人群中格外突出,澤田綱吉下意識想裝作那不是在喊自己,結果左右同學早就自覺讓出一片空位,捂著嘴朝這邊竊竊私語。獄寺隼人麵帶笑容,一路小跑著過來,剛到跟前猛地彎腰準備來個90度大鞠躬,結果被澤田綱吉一把扶住了。

“獄寺君!都說了在學校不要喊我十代目啦。” 澤田綱吉小聲、急急地說道,發現周圍同學似乎都在看熱鬨,忍不住捂臉,拉著人想趕快離開。

獄寺隼人順從地被矮自己半個頭的少年拽著走,一邊走一邊振振有詞: “那怎麼能行!作為左右手,怎麼能在稱呼上對首領無禮!”

雖然之前憑借死氣彈,稍微挽救了自己在同學間的形象,但大多數人對澤田綱吉的印象還停留在“廢柴”二字。所以,其實大部分人更多是在關注學霸加帥哥的獄寺隼人,結果現在兩個人一起走得跌跌撞撞,反而更引人注意。

“什麼十代目、黑手黨的,我真得不想當啊。” 澤田綱吉低聲嘟囔,瞟見獄寺隼人臉上激動的神情又馬上岔開話題安撫。 “啊啊,說起來獄寺君還要去打工吧!我們還是快點走,要是遲到就不好了。”

獄寺隼人打工的地方離澤田綱吉家不遠,最近兩人都是順路一起回去。

到嘴邊的《如何鼓勵你的失意首領:100句忠心下屬該說的話》語錄被咽下,把遵守首領命令當作人生信條的人立即答道: “遵命!”

澤田綱吉乾笑兩聲,心裡默默想:既然這麼聽話,為什麼唯獨稱呼不改啊……

還未等他腹誹完,突然背後被人拍了一巴掌,嚇得他“誒呦”一聲,同時耳邊響起爽朗的笑聲。

“綱,獄寺,真巧啊。”山本武笑著從他們兩個身後擠過來,正好站在中間。他有些氣喘籲籲,身後還背著棒球棍,看樣子是直接從棒球場過來的。 “正好我們順路,一起走吧。”

澤田綱吉驚訝道: “山本……!你不是要去打棒球麼?”

不像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兩個合格的歸宅部,未來的彭格列雨守對棒球的熱愛十年如一日,幾乎每天放學後都泡在球場上。

山本武點點頭,熟稔地將手攬在同齡人肩膀上,說: “棒球社提早結束,正好我答應了老爸早點回家幫忙。”

獄寺隼人對二人世界被打擾十分不滿,更不滿被棒球白癡占了十代目身邊的位置。他反手扒開山本武,抽出炸藥蠢蠢欲動,吼: “喂!你居然對十代目不敬!”山本武則完全狀況外,被拽著衣領還笑嗬嗬地應了一句“有麼?”

“停!”眼看要打起來,澤田綱吉(自認為)微薄的首領意識終於上線,連忙一腳插在當中。一手按下獄寺隼人的武器,一手稍微頂開山本武,用一個扭曲的姿勢把自己塞到中間。 “這樣就行了吧!”

現在嵐守和雨守一邊一個,三個人像女中學生一樣排排走。

獄寺隼人蹬了山本武一眼,看在敬愛首領的份上勉強接受這個現狀。山本武還是沒get到他的點,隻是被這一通操作逗樂了,說: “你們乾什麼呢?”

準?彭格列十代首領再度歎氣,內心哀嚎:自己果然不想當黑手黨首領!

落日西垂,少年們並排走在街上,短短一截路卻足夠討論不少話題,即使時不時單方麵蕩起火藥味,但與驚心動魄的戰鬥比起來,此刻平靜得不可思議。雖然仍是每天被裡包恩各種“殘忍”對待,但是短短十天的風平浪靜,已經足夠讓澤田綱吉生出一種錯覺:好像他能一直這麼生活下去。

黑曜戰後也是,指環戰後也是,彭格列的十代大空總期待眼下這場風波過去,自己就能回歸最初的日子。

像每一個平凡人,上學,考試,走進社會,工作,或許結婚,或許孕育新生命,有幾個知心朋友,或許找到一門愛好,再捎帶幾個消遣,然後一直工作到退休,拿著退休金享受人生最後十幾年年,最後垂垂老去。

現在他心裡隻發愁沒考好的考試,頭疼要完成的作業,擔心小嬰兒家庭教師的魔鬼教育。夕陽把整個人都照得暖烘烘的,澤田綱吉伸著懶腰,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哈——蹲下!!!”

嘴才張到一半,背後過電似的打激靈,他猛然按在守護者背後,硬生生把人給按彎了腰。

有什麼東西從原本額頭的高度飛過,撞上路邊店麵的門板,在上麵穿出一個洞。澤田綱吉連轉頭都來不及,幾乎所有動作都交給直覺。他一手抓一個,不知道從哪兒爆發的力量,帶著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連滾帶爬地衝到不遠處。

“啪啪”聲在背後響起,澤田綱吉用餘光瞟到剛剛站的位置蕩起一陣塵土。明白自己被攻擊的瞬間,映入眼簾的畫麵仿佛被按下慢放鍵,他能聽到耳邊心臟鼓動,血液流淌,自己略顯慌亂的呼吸轉瞬變得平穩。

敵人不是想象中凶神惡煞的黑西裝男,反而穿著很常見的T恤長褲,長相普通到丟進人堆裡找不到。他舉著槍,黑洞洞的槍口慢慢矯正著方向。

澤田綱吉能看到,敵人的表情逐漸變得驚訝,按在扳機上的手指彎曲,又一聲“啪”從空氣那頭飄過來;能看到,剛剛被自己差點帶到地上的嵐守,獄寺隼人站都還沒站穩,炸彈的引信已經冒著火花,在下一個呼吸時飛向敵人;能看到,山本武早一步穩住身體,他站在最前列,用身體擋住自己和獄寺隼人,手早就握在了武器上。

子彈飛出,炸彈爆炸,敵人被激蕩的氣流推向後方,炸藥的碎屑在他臉頰上劃出許多血痕,高速飛行的金屬製物同樣被氣流影響,微微偏離了既定的軌道。

打不中。

直覺這麼告訴澤田綱吉。

彭格列十代目嚇呆似一動不動,隻有眼神是他自己從未發現的認真。

敵人倒地一動不動,大概失去了戰鬥力。腎上腺素緩緩褪去,視線範圍內的物體又恢複原速。

他看不見子彈。

直到被身後牆壁濺出的碎片砸到腦袋,澤田綱吉才從剛剛那種狀態裡如夢初醒。

“疼疼疼——!”他揉著後腦,疼得差點掉眼淚。剛剛是他拉著守護者走,現在是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兩個守護者架著往小巷裡帶。 “等等!獄寺君,山本,剛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與以往要麼在偏僻地點,要麼在半夜的戰鬥不同,雖然這條街沒什麼行人,但爆炸和槍擊的聲響足夠吸引目光。獄寺隼人顧不上“尊重”首領,隻得先一步把人帶離風險。

“那個人不會死了吧!”澤田綱吉伸長脖子,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語氣止不住的慌亂。少年一瞬間腦補了許多警察找上門、自己含冤入獄、在牢房裡孤獨終老的悲慘畫麵。 “哇——!我的人生——”

“沒有!”十代嵐守終於舍得把首領放下來,讓他自己移動。獄寺隼人跟在澤田綱吉身邊小跑,急聲安慰看上去飽受打擊的首領。 “那個人隻是昏過去了!我發誓!剛才的動靜很可能會吸引其他人過來,說不準還有他的同夥,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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